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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何自然的朋友,他才把我放出来。你看看,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在监视我!”何自然一看,果然,涂贝化的身后,远远地站着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童、绿意!“涂大哥,你回来就好。正好,甜枣妹妹也在,你们多亲近亲近。”“何大哥,我为啥要和涂大侠亲近亲近?”“涂大哥的心中对你的爱慕之情,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甜枣妹妹,你好好地跟涂大哥聊聊。如果相谈甚欢,我可以为你们做媒。”涂贝化来来回回地搓着手,十分地不自然。甘甜枣看着涂贝化一代大侠,却出现了小儿女心态,模样甚是狼狈,心中不由得好笑。“涂大侠,你想谈什么?”甘甜枣问道。“他想谈恋爱!你们好好谈谈,我去找那两个人谈谈。”说完,往青童绿意走去。何自然走得远了,隐约听甘甜枣问道:“涂大侠,为何不能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涂贝化道:“也许大旱的时候,黄河水会断流……”“参见师叔、师姑!”何自然见到青童、绿意,施了一礼。“何自然,青面将军令我俩盯着涂贝化,在他身上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青童说话直截了当。“师叔,其实涂贝化大侠也是在找经书。也许吧,如果他有了线索,你们就能找到蛛丝马迹。”“何自然,虽然你年纪比我们大几岁,但是也是我们的师侄。你不要和我们打哈哈!”绿意怒道。“师姑言重了。如果我知道些关于经书的消息,也会告诉你们。经书给你们,总比让那些外国人买去的好。”“什么?有外国人想买经书?”青童和绿意面面相觑。“是啊,现在想得到这本经书的人太多了,出乎了我的意料。”何自然道。“何自然,缘何最近来大清的外国人越来越多?”绿意突然问道。“这个?说实话,我只是个郎中,其中原因我也不知。”“事出反常必有妖。何自然,你也是大清子民,难道你不应该关心一下政治吗?”绿意振振有词。“师姑批评得是。有空我打听一下。这些洋人对我东方大国的任何东西都感兴趣,连一本医学典籍也不放过,还真有点让人不放心。”“何自然,我们回去问一下青面将军。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你如果拿到了经书,一定要告知我们。”“师姑请放心,我不会让经书落入外国人之手!”“何自然,青面将军有点不舒服,想请你去瞧瞧,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青童轻声说道。“为啥不愿意?郎中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可是,我们请了几个本地的郎中看了,他们说法不一。”“那你们带我去看看吧。这样,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跟我朋友道个别。”青童、绿意点了点头,就在原地等了起来。回到了涂贝化和甘甜枣的身边,何自然看他们有说有笑,十分高兴。“甜枣妹妹,对我涂大哥感兴趣么?”“那是相当地感兴趣。涂大哥可比你厚道多了,在恋爱方面,他还是一张白纸。”“那看来我想当这个媒婆,有希望了?”“何大哥,你又想乱点鸳鸯谱了?”甘甜枣撅起了小嘴。“怎么会又想?我以前想过吗?”“怎么没?齐应夏和果杏姐姐,不就是你一直在撮合吗?”“甜枣妹妹,这你可是冤枉我了。齐应夏一直在追求果杏,他们是自由恋爱,不是我介绍的。”“那我也想自由恋爱,涂大侠,你不介意吧?”甘甜枣望向了涂贝化。涂贝化甚是尴尬,欲言又止。何自然道:“涂大哥,你保护一下甜枣妹妹。我要随青童、绿意去看一个病人。”“青童、绿意?”涂贝化甚是疑问。“就是一直跟随你的那两个人。”“好吧,你去吧,我负责保护甘甜枣。”涂贝化点了点头。“别人都说我是侠女,侠女需要人保护吗?”甘甜枣甚是不屑。何自然跟着青童、绿意来到了一片林子里。林子里甚是幽静,偶尔有鸟鸣,也是十分悦耳。何自然来到了一所大木屋之前。青童敲门道:“将军,何自然来了!”“进来吧。”是青面的声音。何自然进了屋,看到了青面将军躺在一张大床上。旁边有两个郎中模样的人在争辩。一个说:“李郎中,这位将军筋挛骨重,怯然少气,明显是肝病之状。”那位李郎中说道:“赵郎中,这你就不对了。这位将军打嗝嗳气,腹部胀满,这肯定是脾病了!”赵郎中道:“李郎中,将军的脉浮而弦,不是肝病又是什么?”“错、错、错!将军的脉象又有石坚,你又如何解释?”何自然看他们吵个不停,得不出结论,于是说道:“两位郎中,你们越吵,病人越是烦恼,不利于病情。不如让我来把一下脉,诊断一下,再做结论如何?”两个郎中齐声说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你这么年轻,懂岐黄之术吗?”绿意喝道:“你们两个无知之人,这位是我师侄何自然,当世神医。皇宫请他去当太医,他都不屑一顾。你们让开,让他诊断!”说完,嗖地一声拔出宝剑。李郎中胆子小,本来就是被绿意用宝剑“请”来的,心下害怕,不由得连连磕头:“女侠饶命,让这个年轻郎中看就是。”赵郎中是被青童擒来的,看青童也是怒目而视,立即说道:“好吧,请这位郎中给将军把脉。”何自然三根手指搭上了青面将军的寸、关、尺脉,由于将军的手臂较常人为粗,只得三根手指岔开,勉强搭到青面将军的脉搏。然后又把了将军的人迎脉,最后看了舌苔。李郎中立即弯腰施礼道:“这位小郎中,我服了!”绿意道:“喂,郎中就是郎中,你为何要说是小郎中?这位郎中姓何,你服了什么了?”“对不起,何郎中,因为你年纪轻,我唤你小郎中,并无鄙视之意。何郎中能搭人迎脉,那肯定懂三部九侯,比我们高出太多,所以服了!”李郎中不住地解释。赵郎中也道:“三部九侯之术已经失传已久,何郎中那么年轻,竟然会取三部九侯之脉,本人十分佩服。”何自然道:“两位客气了。真正懂岐黄之术的人,必须要懂三部九侯。”李郎中道:“何郎中,你四诊以后,结论是什么?”赵郎中也急切地望着何自然,期盼何自然的诊断能和自己一样。何自然道:“两位郎中,你们俩的诊断都不对。”李郎中性急,立即问道:“何郎中诊断下来,病在何处?”何早日道:“本人诊断,将军是肾病也!”赵郎中问道:“何郎中,你诊断的依据在哪?”何自然道:“脉浮而弦者,是肾气不足也。而又沉而石者,是肾气内著也。怯然少气者,是水道不行也。至于还咳嗽,那可就是肾气上逆了。所以我说病在一脏,而非肝脾肾三脏。”李郎中和赵郎中俱皆叹服。李郎中说道:“何郎中,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医道如此深厚。如不嫌弃,李某愿意拜您为师,请何郎中成全!”说完,就要跪了下去。何自然立即用手托住,李郎中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了自己,让自己跪不下去,心中十分吃惊。绿意笑道:“嘿嘿,你们两个甚是愚昧无知。我师侄不但医术高明,而且武功也是出类拔萃。看在你们来诚心治病的份上,每人一两银子,滚吧!”说完,两锭银子一左一右地飞向了李郎中和赵郎中,稳稳地落入了他们的手掌。赵郎中拉着李郎中的手,走出了木屋,轻声地对李郎中说道:“李兄,他们都不是凡人,我们不要自讨没趣了,还是回去吧!”李郎中道:“好在白得了一两银子,也算收获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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