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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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里去。

这是柏拉图的经典三问，而当刘陵真真切切摸到了白沟镇的城墙时，他蓦地感觉到一股同样的荒谬。

在他面前，不少士卒开始熟练地利用起简易的攻城器械，梯子、抓钩，也幸亏现在风声正大，又是深夜，当常胜军士卒攀爬到城头的时候，这座城的归属已经可以确定了。

虽说雄州一直是北部重镇，但因为谭稹近来谋划着要重新建起一支兵马，先在雄州霸州这边抽调了一部分兵卒——反正北面有常胜军抵挡，金人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南下.

“杀！”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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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

他对先前在渔阳城头被放冷箭的遭遇记忆犹新，所以尽可能地不让自己在战场上受伤，当宋兵拼尽全力抬手要刺出匕首的时候，刘陵用刀把狠狠敲在他脑袋上，右腿猛踹，又把整张硬弓砸在宋兵手上。

刘陵再度翻身上马，仓促间也来不及鼓动更多的兵卒，“所有人跟在我后面，冲垮他们！”

他趴在地上，眼前已经黑的什么都看不见，还是颤巍巍地嘶吼道：“宋人爷爷在此.”

“保护将军！”

刘陵本部兵马约有八百骑兵，攻入城中后就静静站在刘陵身后，冷眼看着那些急切拿取犒赏的常胜军同袍们。

“什么打雷？你耳朵听错了吧？”一名老卒轻笑道。

骑兵们喘出的气息在面前凝结成白雾，随即被他们冲散，在骑兵们身边，无数马蹄重重踩落在冻得梆硬的地上，声响不断传来，汇聚如滚滚雷声。

一名常胜军兵卒硬生生将一名宋军撞下城墙，惨叫声惊醒了整座城池，城门缓缓打开，骑兵的马蹄声在街面上响起，无数民宅里亮起了灯火的光芒，一些人戳破窗纸，惊疑不定地偷窥着外面。

守城多年的他们，终于反应过来那似乎是城门打开的声音。

夜色再度降临的时候，几名还站在城头的守军正聚在一起说闲话，模模糊糊间似乎听到了声响。

上面的官人们都说辽国已经亡了，现在北面是金人，再加上常胜军中大多数人依旧穿着辽服，所以这个同样年轻的伍长也就以为刘陵是一个金人将军。

在城中胡作非为者杀无赦。

但守军同样没发现，商贾们出城的时候，队伍里那些装载“货物”的车辆，明显轻了不少。

对此，城门处的守军倒是很高兴，因为那些商贾出手阔绰，别说是上面的军官，就连他们也得了商贾们随手贿赂出的钱，因此巴不得来的越多越好。

他以为白沟镇已经彻底被握在手里了，但很快，城内开始亮起火光，一队队宋军的身影出现，朝着城门方向列阵前行，这儿毕竟是边境，再怎么样，也还是有人提防着北面。

几名军官在军阵中大声发号施令，数十名弓弩手各自抬高弓弩，片刻后射出箭矢，城门前的常胜军兵卒措手不及，当场被射倒了几人。

兵卒们站在城墙上，都能清楚感受到脚下在震动。

接连几下，宋兵满是冻疮的手随即裂开一道道伤口，刘陵牵住缰绳，座下白马嘶鸣一声，高高扬起前蹄，宋兵大半个身子随即砸在地上，惨叫着松开手，在马鞍上留下一道鲜红的手印。

他一手拖住马鞍，另一手费力地从怀里摸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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