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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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工俭学项目通过了，施予跟另外两个同学被安排当图书管理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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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带他熟悉三楼的环境：“一三五午间休息来值班，你负责三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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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来这里的都是需要备赛的同学，没通行条不能进来。”说完，老师像是扫见什么宝物，笑意温柔：“你们高二级的会长是例外，不用拦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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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看着坐在角落里的男生半晌，还真是……每个老师都爱优等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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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工作台上，有学生过来施予便按部就班地登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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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个脸红的女生问他：“同学，能帮我查一下江会长的辅导书……在哪一列书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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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检索后告诉了女生，于是便有第二个第三个，全在问有关江承礼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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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正在解化学题，思路被频繁打断有些心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他一般坐在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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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生欲言又止，身后传来轻柔而寡淡的男音：“还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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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礼修长的指尖搁在化学辅导书上，往前稍稍一推：“顺便找一本物理辅导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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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江承礼，看见真人时话都不敢说，红着脸跑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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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罪魁祸首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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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没有搭理江承礼，把书放到隔壁的还书车上，不情不愿地帮他找辅导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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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江承礼凝着他微垂的眼角，漫不经心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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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回答的声音低微含糊，不细听挑不出藏匿期间的埋怨：“被化学难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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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礼执起隔壁的笔，问了一句：“能写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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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微怔，点头：“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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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水的物质的量为1mol……”江承礼声音好听，讲题时也是浅显易懂，轻而易举算出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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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眸光稍亮，那点讶异在漂亮眼睛里藏不住，还有点攻克难题后的细小雀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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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把人掀翻在地时的狠厉，反而有点傻乖傻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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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礼垂着眸：“那能帮我找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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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施予对屏幕上的书列，撕了一小张纸条帮他写了三个位置，“都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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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礼接过纸条，Omega的字体一如他本人清瘦俊逸，看起来赏心悦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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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p>
他还记得自已在楼梯不小心咬的那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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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礼想了想：“打了疫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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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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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会长你那么讨人厌，你的迷妹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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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施予收拾好东西时江承礼刚放好书，不知怎么就变成一同下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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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对刚刚那句疫苗还不太爽，闷不吭声地走在江承礼身后，希望他赶紧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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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礼懒洋洋地回头：“现在住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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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没想到他的问题这么突如其来：“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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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不住在廉家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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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随声道：“在朋友家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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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说……”江承礼声止于在看见楼梯口廉了进的背影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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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了进是专门在这里等施予的，听到有脚步声时还摆好了表情，可发现是江承礼时又僵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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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礼平时泡图书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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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没给眼神，转头想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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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廉了进也顾不得有谁在场了，上前一步拦住他：“你，你别走啊，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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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蹙眉，心说这人发什么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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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件事的确是我误会了你，给你造成那么多麻烦我感觉十分对不起。”廉了进低眉顺眼，诚恳道：“还有之前钟坛家的时我也很抱歉，我已经有认真反省过了，你能不能……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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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能看到廉了进没受威胁低声下气的道歉，也算是惊天奇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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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人平时比野狗都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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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礼眸色淡然地站在施予身后，廉了进被他若有似无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太自然，这才开口：“江会长也在这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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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礼淡声道：“挡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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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了进这才神色尴尬地往旁边让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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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像只小鮣鱼般跟在江承礼身侧，一本正经道：“会长等我啊，不是还教我写题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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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聪明的借口，江承礼眼尾稍扬，没说话任他跟在自已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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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了进呆站在原地很久，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已目睹了什么，顿时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楼梯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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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了进的转变来得突然，不仅是江承礼，连A2跟A1都察觉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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