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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什么都任由她闹。
也许，这就是偏爱吧。
凤凌雪靠在他怀里叹了口气，总觉得心底对他并没有太多的爱意，很对不起他的真心。
从前种种，虽然已经过去了，可多少还会存在着一些芥蒂，这也是她无法真的爱上他的原因。
不过没关系，从今往后，她会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哪怕全世界只剩她孤身一人，她都会好好活下去。
接受夜璟澜，最大的一点是凤凌雪看透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的渺小。
魔教，可以悄然无声地灭掉一个又一个村庄，杀了上千的无辜百姓，若是她和凤家人真的离开了京都城，失去了夜璟澜的庇佑。
他们凤家的下场，必定是很惨的。
想到这里，凤凌雪推开他坐直身体，冷静且直白地说道：“夜璟澜，我觉得有些话还是想跟你说清楚。”
“嗯你说。”他点头洗耳恭听。
“我……我是有一些喜欢你，也很享受被你照顾的感觉，同时感谢你对我的好和保护，我不知道除了接受你以外还能怎么回报你，所以，你若不辜负我，我会一直跟着你，也会尽全力护着你。但是，我也在利用你，这样凤家人的安危才有所保障，你如果介意的话……”
她说得为难，可还没说完就被夜璟澜打断了：“我当然不介意，你可以找别人庇佑你，可是你偏偏找我，说明你信任我对吗？我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亲人以外你最信任的人，对不对？”他眼底带着光，紧紧盯着她。
凤凌雪一愣，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是啊，她自己都没发现，原来，她已经信任他到这个地步了。
看来，她和夜璟澜之间的确已经培养出了联盟的默契。
这样也好，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相敬如宾地过下去。
“小雪，你可以随便利用我，我说过，只要你高兴，要我的命都可以。”他语气诚恳地承诺道。
这句话分量太重，凤凌雪有些压力，可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谢谢，若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也会万死不辞。”
“我现在就需要你，并且一辈子需要你。”
“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你陪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好，只要这次屠村案了结，把魔教一举歼灭，你放下一切跟我回凉州，我就永远都陪着你。”
“一言为定！”
“谁骗人谁是小狗！”
两人幼稚地拉勾勾，相视一笑，竟有些敞开心扉。
窗外的风渐渐小了许多，春天，万物复苏，即便是死去的心，也一样可以绽放和接纳。
或许，他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小雪……”他突然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眼底是柔软的光泽。
“嗯？”
“可不可以……亲你？”他小声问。
“啊？”凤凌雪一愣，脸色顿时泛红，她没想过他竟然会这么问，从前都是直接强吻，怎么今天反而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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