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天 第09章 飞越宁海,疫中七天,漁火,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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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空往下看,宁海尤如火树银花一般灿烂,宁海夜景真是太美,这是柳青泥从未见过的美景,柳青泥被宁海的夜景迷醉。
柳青泥忽想起昨晚做梦,前南斯拉夫电影《桥》里德军司令官和冯·菲尔森上校的对话。
德军司令官:“冯·菲尔森先生,我们失败了。”
冯·菲尔森上校:“可惜,真是一座好桥。”
柳青泥看着宁海这座城市,如今用另一种视角去审查它,让他顿时有另一种感慨,他想到冯·菲尔森上校说的话,也不由默默说:“可惜,真是一座好城”。
“可惜,真是一座好城,什么意思?”小白龙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柳青泥耸耸肩,两手一摊。
“哈哈!”小白龙敖丙学柳青泥这一动作“你这一招,我也会”。
小白龙敖丙降低高度,离地面二三十米高缓慢移动,由于水泡隐身,没人看到他们,而且水泡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房间,里面冬暖夏凉。
柳青泥看地下景物清晰可见,高度正好看见等高楼层,许多家甚至没拉窗帘,透过玻璃,柳青泥看到许多平时看不到景象,这让他大吃一惊。
九号公馆1#楼16楼,东、南、北三面临窗,采光位置极佳,从大山东窗(这是客厅窗户)可以瞭望陀萝山、十方古镇东山岛上的沧浪亭、小君观和青云临海......这是宁海张县长临时住所,由于窗户前没有高层楼的遮挡,所以不必担心有人窥视。
柳青泥和张县长没有任何交集,他从宁海电视新闻频道见过张县长做报告,所以认得他是县长。
张县长站在客厅中央,手持电话,看他表情很生气,在发火,旁边站一中年女人,如果猜的不错,是他妻子。
柳青泥脚踩水泡泡,一路转过去,看到许多让他大跌眼镜的情景。
眼前这不是某局长吗?怎么在打女人呢?
咦?这不是王安吗?他晚上不值班?怎么和一个年轻女人混在一起,这是脱岗?那女人看上去,年龄不超过30岁。
这男人呢?面熟,个子不高,皮肤白皙,却生的五大三粗,想不起来是谁,在房间里和一个女人调情,看这情形不是正路子。
咦?这不是蒋田两口子吗?何青梅在房间里记帐,数钱,也许是看看有没有付错钱,这是做生意多年养成的习惯,习惯成自然。
二马路银行,国税局,工商局、图书馆,电业局,公安局,派出所,幼儿园聚集场所......那原来是日本宪兵队和日本警备队驻扎地,据说十几年前还有日本老兵来宁海,故地重游。
许多反满抗日分子在那里受到拷打酷刑,被杀害,被送往哈尔滨平房侵华日军“七三一”细菌部队做マルタ(马路大),马路大这个词在日语中意为“圆木”,引申为“试验品”的意思。
75年前,宁海还是日本人统治下的伪满洲国,人间地狱。
七妹陈述下伪满洲国没那么可怕,柳青泥岳父说:“日本人在兵营里,不出来祸害百姓,他在学校学的课本是日语教材。
七妹一家坐地户,老辈闯关东来此定居,她性格泼辣,属刀子嘴、豆腐心那种女人,其实泼辣是对家里人,对外人泼辣不起来,吃亏上当受骗傻女人,而且没什么招数反击,表面看冰雪聪明,其实笨的要命,柳青泥暗想。
柳青泥讥笑七妹道:“日本人对你们可好,不祸害百姓,那还不是他们甘愿做顺民,日本人对反满抗日分子不那么客气,因为他们不投降,不愿做奴隶和顺民。”
“东北三千万同胞,就我们一家做顺民,别人家都是抗联?”七妹不服气反驳。
“反正我家是抗日的。”柳青泥说这些,为此自豪,在山东平度、海阳,他父亲参加抗日区小队,后来参加抗日县大队,那是实打实打日本鬼子,我们家为抗日是做出过牺牲的,我大伯和二伯就是打鬼子牺牲,我姑父当年可是组织过地雷战的区长,我们家为国家做出过牺牲的。
“牺牲又怎样,文革你爹还不是一样挨批斗,戴高帽游街。”柳青泥被七妹呛的直卡壳,刚结婚那阵,两人能为这些琐碎和家庭毫不相干的事,大吵一顿。
吵架的后果就是特伤害夫妻感情,让两人相爱的心慢慢冷却。
小白龙和柳青泥面对面地站着,他用征求目光问柳青泥是不是该回碧波潭,而这时柳青泥不想回去,他指着九号公馆九#楼说“我们去那,那是我家。“
说话间到九号公馆九#楼楼顶,这是一栋26层楼,宁海地标建筑。
水泡稳稳停在高层楼顶,俩人从水泡里走出来,站在楼顶,凉风吹过,天气凉爽。
此时宁海夜晚,火树银花,景色优美,气温宜人。
月光如水,隐约可见北面绵延小兴安岭峰峦,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
龙凤大街两侧高大山核桃楸树冠,枝叶茂密,绿树成荫,一眼望去,苍翠蓊郁,在桔黄色灯光映衬下,看起来神秘而浪漫。
顶楼风大,两人从顶楼走进楼道,那道铁门没有上锁,关的严实,门很沉、很有重量。
通向楼顶通道既有电梯,也有步行楼梯,现在他们走步行楼梯,乘电梯他们没有电梯钥匙扣。
他们一步一步走到15层,来到2单元1503室门前,柳青泥才发现没带钥匙,他尴尬地对敖丙说:“忘带钥匙,这房今年开春装修,由于疫情原因,停装一段时间,要不早完工。”
“装完怎么样呢?难道不可以忘带钥匙吗?”小白龙敖丙没有明白柳青泥意思。
”装完换锁,换成指纹密码锁,允许忘带钥匙。“柳青涵解释道“只要不忘带张脸来就行。”
小白龙敖丙一耸肩膀:“还有这一说,我不懂你们人类社会,没带钥匙就没带,现在我们去哪?”他两手一摊说“我们回去。”
柳青泥疑惑地问:”我们去哪?“
”回你来的地方,我送你回去。“小白龙敖丙不解地说。
”我到家,我不回去。“柳青泥摇着头说。
”随你的便,反正这是你的意思,我没啥可说的。“小白龙敖丙耸耸肩,两手一摊说。
”走吧,我们出去找家饭店,我请你吃饭,吃完饭,你再回去。“柳青泥热情洋溢地说。
”你们饭菜,我不习惯。“小白龙敖丙说。
两人朝楼顶天台爬楼梯,边走边聊,顶楼天台周围环境被黑暗所包围,只有大楼四周装饰led灯,闪闪发光,还有星光点缀天空。
夜深,路灯关闭,天空回到黑暗中,此时,看到天台西边立有一个很高铁架,小白龙敖丙好奇的问柳青泥。”这是什么东西?“。
电信或联通公司信号塔,柳青泥想起九号公馆群里讨论拆除这铁塔,说有辐射,对人身体有害无益,物业说,没什么危害性,对人体辐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真假对百姓来说,一时说不明白。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这么晚,你去哪安身?“小白龙担心地问。
”去哪?”这一问,把柳青泥问住“是啊,去哪?他身上没钥匙,不是指纹锁。”他下意识地挠挠头皮,眉毛紧蹙。
”去我妈那,我一直想去看看她老人家?我妈睡眠不太好,也许还没睡?“柳青泥漫不经心地说。
“令尊、令堂家居何处?”小白龙问。
“山水家园,那里环境优美,小区穿过小桥流水,就到敖来河公园“。柳青泥解释道。
”那我们出发吧,”敖来河公园安静连猫、狗也没有,两人在静夜里,走在敖来河公园青石板上,穿过木桥,敖来河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色光,荡漾着水波,他们很快来到山水家园小区2#楼3单元楼门前。
小白龙和柳青泥相拥而别:“别忘给令尊、令堂大人带好。”小白龙嘱咐柳青泥道。
看着小白龙敖丙升上空中,渐渐消失在茫茫银河星空背景里,柳青泥此时此刻,心里百感交集,仿佛梦中,他掐掐大腿,疼,真不是做梦,他按下2#楼3单元102室门铃。
门铃声在夜半时分响起,格外清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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