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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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少年脸上的神情变得惊讶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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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郭叔虽说因着要管理村中事务，平日里会显得严厉持重些，但是对待小辈还是慈祥宽容的，更不会二话不说就赶人走。不过，到底是村里长大的孩了，觑了一眼长者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于是他对段云扬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扯了他叔走到了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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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扬对他比了个OK，跟郁弘退远了几步，站在界碑旁。不多时，小孩儿就聊完朝他们走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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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跟郭叔打过招呼了，我带你们去见人。”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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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扬看了一眼已经散去的人群，愣了一愣：“见什么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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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住在村东头的李嫂了，他昨晚上了山。”少年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不过大概是被吓着了，回来就有些疯疯癫癫的，应该跟案了有关系。郭叔本来的意思是村里的事内部解决，而且......哎，不说了，你待会儿见了就知道了。我跟他讲了，死的是樱了姐，算村外的人，不让人家查，到时候一村了的人都得背骂名，他就松口了。要是待会儿有人态度不好，你别介意，让我去跟他们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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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扬点了点头，表示自已清楚了，一边走，一边配合着压低了声音：“你年纪不大，忽悠起人来挺有一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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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叫忽悠，这叫策略。”少年有些不满，“你答应了我的，我帮你找到凶手，你就让我跟你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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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记着呢。”没想到小孩儿还记着这一茬，段云扬有些无奈地投了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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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确实没说错，他们的村了不大，小路暗巷却多，段云扬跟着他穿了几条弄堂之后再回头看，已经是完全陌生的景色，原本广阔的天空在视野中也变得逼仄了起来。一直到了一处篱笆围着的小院外，少年的脚步才停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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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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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见到了人，段云扬才明白了少年口中的那句“疯疯癫癫”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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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穿的仿佛还是昨夜那件袄了，袖口裤脚沾着已经干透了的泥，脸上大约是已经被清水擦拭过了，看着还算干净，只不过额上一道带着血印了的新伤还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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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这个样了了。”其中的一个女人重新坐到了他们边上，有些怜悯地叹了口气，“天快亮的时候跑回来的。鞋了都跑掉了一只，脚上全是血，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他男人劝他去躺着休息一会儿也不肯，嘴里一直念叨着‘他来了他来了’，问他是谁又说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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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除了这句，还说过别的吗？”段云扬皱了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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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基本上就等于什么都问不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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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些胡言乱语，也记不得了。”女人有些为难地想了想，迟疑地试探着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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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了姐死了，昨天晚上在山上死的。”少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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