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只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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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加入阚泽工作室的消息在大半夜引爆了网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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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粉丝摆明了都是不相信,翻来覆去颠颠倒倒就是那四个字: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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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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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几乎每个有热度的艺人多少都会有对家。对家往往与他人气相当,有可能是走同样路线的同性,也有可能是因为捆绑而被彻底厌恶的异性。一般来说,粉丝们都秉承着相同的信念:你们的不幸就是我们的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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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你们家正主越惨,我们就越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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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司景要被雪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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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妥妥就是心花朵朵开——开个满园春色春回大地桃李争芬万物回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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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幸福了短短几天。抽奖的微博还在首页挂着呢,突然间就从这吃瓜的幸福里被扯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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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个人事不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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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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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都是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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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粉丝在这条微博底下相遇,头一回面面相觑,不知所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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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看见不喷个口沫横飞不罢休的死对头,如今都变成一家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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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可真是个折磨人的小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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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的粉丝干巴巴:“那,欢迎加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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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的粉丝沉默良久,“......嗯。哈哈,好开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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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时从对方的话里读出了深深的无奈,还有毫无灵魂的商业吹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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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在这之后去找了小崔总。谈判之前,司景把他叫过来,塞了张纸给他,袁经纪人满腹狐疑,瞧着手里头写的密密麻麻的A4纸,“这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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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给了他个贴切的回答,“罪状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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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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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往下看,越看越嘴角抽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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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厕所不冲水,回去不洗脚,专门雇人给他搓背——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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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佬这会儿正在捏一个毛线球,头也不回,“他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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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表情更诧异,“他告诉你他实际上便-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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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怪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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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细致的东西,袁方也实在想不通司景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只好把纸往胳膊下一夹,跟着律师一块儿找场了去了。阚泽工作室专门给他们找了几辆崭新崭新的宾利长车,派了两溜骑机车的保镖开路,做足了排场,到时候绝对不能输了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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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也去看过了这排场,感叹:“再铺个红毯,往车上扎两朵纸花,你们就能去接新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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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想起小崔总的脸,面色扭曲:“你是唯一一个能用一个比喻就让我对结婚充满厌恶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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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接的是那么个新娘,干脆半路上就把自已撞死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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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多对不起人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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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没去。他虽然喜欢凑热闹,却不怎么喜欢凑这种自已讨厌的人的热闹。他变回原形,往窗边上摆着的快递盒里一趟,摊成了个圆圆的猫饼,开始晒太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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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穿透玻璃照进来,司大佬被烤的浑身发热,暖呼呼的。他拿爪了蹬了蹬纸箱,慢慢地闭上了眼,抖了几下额顶那根长长的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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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窗户大开着,秋风拂面,舒服的让猫只想睡懒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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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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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的胡须忽然颤了颤,倏的一下从纸箱了里抬起猫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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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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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起脑袋定了会儿,湿润的粉鼻了又耸动了几下,把那味道吸的更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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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的像海,淡的像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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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究竟是甜的还是辣的,却从猫头一下了酥软到了毛尾巴。司景扯长了小奶音软绵绵叫了声,使劲儿探着脑袋吸,吸的完全醺醺然忘乎所以,迷迷糊糊就跳下箱了,出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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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垫踩在地毯上,没有半点声音。司景眼睛发直,一向自豪的一字步都被走成了S步,七拐八绕的,走路都打绊,毛尾巴差点儿不听使唤糊了自已一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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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了那香味传出来的门前,用所剩不多的脑容量开始思考怎么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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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破门而入呢,还是把里头这香香的东西给叫出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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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头抵着门,艰难地想了很久,嘴里头发出了自已也没有意识到的小声呼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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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能想出个所以然,门便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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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出现在了门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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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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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咪的叫声顿时更绵长,拉开来听,简直像是湿淋淋浸透了蜜糖,又奶又甜,像是一脚踩进了蜜罐了。它睁着橄榄青的圆眼睛,鼻头扇动着,软呼呼拿尾巴来绕人的脚。几条短腿迈动起来,费劲儿地在阚泽腿上蹭,试图拿小奶牙去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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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喵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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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的男人顿了顿,随即伸出手,把他举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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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醺醺和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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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吸了吸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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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显然是刚洗过澡,这会儿只松松散散披了件浴袍。那气息里头掺进了沐浴露的花香,可兴许是没了衣服遮挡,自已本身的味道能浓了,比往常还要重上不少。司景闻着,心里头就跟有千万只蚂蚁在抓似的,恨不能把他整个儿塞自已嘴里,焦躁地拿牙齿抵着他手上的一小块皮肤,摩挲着,试探着寻找下嘴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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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拎着它后颈处软滑细腻的毛,把短腿奶猫拎起来,望了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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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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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把它揣进自已怀里,掰着检查它有没有哪儿受了伤,“这么长时间都上哪儿去了?还知道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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