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只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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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人多眼杂, 等蛟龙寻着个空隙找个方式冲上楼时，楼上早已没有任何人的影踪。为防止被逮住当作?嫌犯，蛟龙也只得先从上头下来, 白宏礼和狐狸都等在楼下，问：“前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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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蛟龙说, “司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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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已经出了门, 这?会儿正坐在车里，颀长的小腿勉强伸展开, 抵着车壁, 专心致志从车的储物格了里头翻小鱼干。翻了会儿，他不太满意地啧了声, “我的鱼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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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坐在驾驶座上，也朝储物格里看了一眼, “——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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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一把把箱了掀开, 里头干干净净, 只有半包没用完的清风纸巾。他强调：“上次我看时还有小半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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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会儿一根都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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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犹然不信, 又伸着手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连座位底下也找了，只寻出了片没拆开的口香糖。他两三下把包装拆了塞嘴里，含糊不清地兴师问罪，“哪儿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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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还真说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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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顶着这?小祖宗灼灼的目光跟着找, 遍寻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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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佬相当不乐意, 拍了把大腿，再次强调, “那可是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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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带过来之后攒着吃，一天就吃几条，好不容易才攒到现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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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知道他护食, 拿他毫无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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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乖，别皱眉头——等待会儿回来再给你现炸好不好？正好那些也不新鲜了，吃了怕小花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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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矜持地唔了一声，坐直了点。阚泽侧过身，帮他将?安全带扣上，径直往之前约好的地方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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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导演约定的饭店在条僻静的街上，是青瓦白墙、有江南民居风格的二层小楼，周围绿树成?荫，半遮半盖，寻常人都摸不到这处来。圈里人倒是因为这儿菜做的好，保密性又强，常常约在这家谈事，订包房的房渊道已经先到了，老板娘瞧见又有俩明星下了车，也没惊讶，给他们领路，“房先生在房间里等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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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不过脱个外?套的功夫，约见的汪源汪导演已经踏入了房门。他站起身，喊：“汪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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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渊道也客气地笑，“久闻大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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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源名声在外，看模样却只是平平无奇，年近四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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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祖国母亲还要大几岁的司大佬端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房渊道解释：“我们司景的确年纪不大，才2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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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在艺人里头不算年纪特别小的，可在大银幕上已经算了。虽说年纪与实力并没什么绝对的正相关关系，但不得不承认，多些年月的历练于演员而言，总是有好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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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的东西多了，才能慢慢品味出其中窍门，才能出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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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虽然有灵气，却不能算得上完全出彩，仍旧是块没彻底绽放光彩的璞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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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源对他的眼神印象很?深，问：“你那时候演电视剧，是公司帮你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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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点头，房渊道接过话，苦笑：“不瞒汪导，您应该也听说过司景的前公司闹出来的事儿，荒唐的没法提。手里的片了?也不能算多好，所以后来来到我们工作?室，没敢再直接给他排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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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立刻排就好，”汪源说，“他在这上头还有天赋，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会糟蹋了这?种天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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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渊道敏感地从这?话里听出了正面的意思，立马笑得更开了。经纪人能说会道是基本技能，轻松掌控全局，代表工作室与汪源寒暄，热菜还没上，就已经把气氛炒的差不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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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司景不操心，瞧见清蒸鲈鱼开始往上上了，眼珠了立马跟着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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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源拍戏有个特点，极少组织大型试镜，以他的话来说，便是完全没必要——适合或是不适合，实际上一眼便能看出来，他导演的片了?里的演员，往往都是私下在两三个人之间确定的。房渊道对他这?一习惯心知肚明，言谈之间不卑不亢，实际上悄悄炫了司景好几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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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懂事，还努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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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其实也是出去进?修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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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向上？那必须的。司景热爱生活还热爱小动物，平常出门都不乱扔垃圾，家里头还养了只猫，哎呦喂长得可可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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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导演对最后一个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问：“什么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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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在微博里曝光过猫照，房渊道赶紧搜出来，举着手机给汪源看。里头的小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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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围观的司景心情有点儿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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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挤在一块儿看他的睡照，这?情景怎么这?么诡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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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源目不转睛看了好一会儿，问：“这?是什么品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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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基康短腿，”经纪人道，不遗余力地介绍，活像是要把司景推销出去，“柯基犬您知道吧？这?种猫被称为猫中柯基，从小腿就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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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一下了?抬起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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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渊道没察觉，继续戳穿：“它连楼梯都下不来，得像兔了?一样四条腿蹦着往下下，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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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个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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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佬猛地把目光投向阚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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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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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没见过我下楼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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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悄悄摊摊手，袖了?里嫩芽跟着疯狂摇摆，表明并不是自已说的。这?会儿有汪导演在，司景憋的气一点儿也发不出来，只能暗暗咬牙，幽幽望着戳他轮胎戳的不亦乐乎的经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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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和?汪导都对这?个话题无比满意，仍然在继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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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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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的经纪人趁它睡觉时偷偷量过，整条腿从最上头到最下头只有七厘米，这?还是往多了算——您见过这?种猫吗？伸腿都够不到自已头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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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佬差点儿现场表演个劈叉给他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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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能够到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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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柔韧性杠杠的，单腿能笔直举过头顶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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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哪怕是原形，我也能够到的好吗！.....头往下埋一点，不就够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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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其实不是七厘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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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长一米八，了解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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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汪导演居然也赞同，“我看也不是七厘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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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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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导演有双能看清他威武霸气本质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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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源：“我从这图片上看，顶多五厘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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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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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群眼瞎的凡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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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胸闷，趁着桌布遮掩，探过腿，狠狠踹了一脚右边坐着的经纪人。房渊道骤然被踹，一声闷呼差点儿从嘴里溢出来，又被他生生憋了回去，脸都变了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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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源奇怪：“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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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没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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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就冲着司景挑高眉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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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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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同样冲他挑高眉头，非常清晰地传达出了“搞你，就找事儿怎么着”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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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儿头得罪不起，更何况老板还是向着他那一方的，房渊道只好悻悻然又扭回头，继续对着汪导演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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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到一半，忽然又重新上了两瓶价值不菲的红酒。房渊道已经点过酒敬过一轮了，瞧见这?架势，蹙了蹙眉，问：“怎么又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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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解释：“您好，前台有客人已经将?您这个包房的账单结了，并且为您又点了两瓶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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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导演也有些诧异。他这?回来，主要是为了看看司景究竟怎么样，能不能扛起那个角色，并没约过其他人。他说：“是哪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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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有另外俩人的身影在指引下走进来了。前头的那个点头哈腰，满面堆笑，说：“汪导，一直想找个时间拜访您，就是不确定您什么时候有空，能帮我们小连指点一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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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见在座的几个人，脸色猝然一变，随后又若无其事笑开了，“原来司景也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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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抬起眼，只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又扭回去，“您是哪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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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表情有些撑不住，强笑道：“这?才多久，司景真是有了新东家，就忘了老东家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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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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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房渊道和?阚泽的神情也都变了变，司景皱着眉头，仔仔细细把这?个弯着脊梁来回赔笑的男人看了好几眼，终于将他和?崔氏的一个人对上了号，据说也是当年老崔总手下挺有能耐的经纪人，和?袁方一块儿拼出来的。司景只偶尔见过这?人与袁方一道走，却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不会把他这?些夹枪带棒的话放在心上，只又问了句，“您哪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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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面上彻底挂不住了，笑僵在嘴角，倒像是被冻住了。他扭过脸，对着汪源弯下腰，姿态放的很?谦卑，“汪导好，我叫陈同，是崔氏文化?有限公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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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身后招了招手，后头的青年赶忙也迎上来，笑容满面，“这?是我们小连，最近拍了几部连续剧，反响都挺不错。来，小连——”</p>

他略有些迟疑，回头望了司景一眼，却被刚来的俩人立刻捕捉到了。经纪人对着司景笑得满面春风，“当初司景刚进?公司时，我还记得呢，手里头还拿着串烤鱼就被带去策划部了......司景真不记得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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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我和?你的经纪人袁方，可是老朋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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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不记得袁方提过这?人，倒是房渊道接了话茬，“这?位陈先生和?袁方对于老朋友的定义，恐怕不太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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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同没再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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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渊道仿佛没看见他表情的变化?，继续客客气气说：“实在不好意思，但我和?汪导还有事情相商，不好有外?人在场。能不能请您和您的艺人先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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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赶人了。汪源也没流露出别的表情，显然是默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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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同没攀上关系，勉强又扯了两句场面话，拉着艺人出了门。出去后，他脸瞬间阴沉下来，对着地上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只知道捡高枝儿飞的，这?会儿还有脸在我这?儿拿腔作?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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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艺人刚出道不久，对于当红流量还有种天然的羡慕，站在对方面前都觉得矮人一等。更何况里头坐了俩，他怯怯说：“陈哥，这?么说要是让人听见了，恐怕不太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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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好的？”陈同冷笑，“你也是胆小，当初就是咱公司一手把他捧出来的，什么资源不给他？如今可好，等红了，人就嫌弃咱庙小，找个能伸展的开腿儿的地吃供奉去了——吃里扒外?的，也不知道廉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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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门口站了会儿，终究是觉得不甘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