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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数十里的两座对峙城,今夜都是篝火遍地人声鼎沸,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欢乐的好似过年一样。就连城墙之上站岗的兵士,都有两个时辰的一波轮换,下到城里去喝上两杯。
青致和柴真金三人先后退出了战场,两座城中很快就想起了收兵的鼓声,夜幕降临之后,两座城里都在欢快的庆祝着今日的胜利,但是一场战事如何会有两方都获胜的法?
楚城这边,人人都在赞扬着十七皇子修为高强,恍若上神人一般,以一人之力将那烦人至极柴真金和宋庭玉打的狼狈逃窜,将楚城儿郎积郁已久的怨气发泄了出去。
登城这边,因为最后柴真金大发神威,将那位十七皇子打飞百丈之外,虽然之后立刻就逃了回来,但是都被那些对他敬畏已久的将士自动忽略了,毕竟柴真金可是以龙门之境打飞的金丹修士。
两座边城之中欢声笑语,完全忘记了今白的时候还发生了一场大战,死伤了成百上千的将士性命,就连那些白上阵受了伤,被砍断了胳膊腿儿的伤兵都喜气洋洋,完全忘了自己的伤痛。
打仗就是这样,这些边城的士兵已经见惯了这些,早就对生死置之度外了,尤其是在主将和这几最为出彩的十七皇子或柴真金面前,就更加表现的无所畏惧。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裤管,看着身边早上还在一起谈笑的同袍空荡荡的床铺,心中是否会和身上的伤痕一样隐隐作痛,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青致坐在一处篝火边上,身边是主帅尚久志和大胡子林一虎陪伴,今夜与众将士同乐,没有一个人窝在屋中,不管大身份,全都聚集到了篝火边上。
城中凡是自觉官职能够够得上的人,全都上前与青致诚心敬酒,即便是青致以酒力不济为由,只是端着酒碗浅尝辄止,也没有扫了任何饶兴。
不远处,还有不少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一诉敬仰和崇拜之情的统领、寻常士兵,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十七皇子,相互之间推来搡去,撺掇着对方鼓起勇气先上。
青致虽然坐在场中,对每个人都笑颜以对,身边是一阵阵欢声笑语,但是他心中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好,心境之波动,比起当年被缘打败之时还要剧烈的多。
青致十来岁的时候,就被上清宗的人带回了山上,试剑收徒之后就一直待在宗门之中,除了那一趟筑洲之行就没有离开过山门。这些年的心境愈发的平淡祥和,几乎都快忘了自己原来是叫楚致,是楚黎国的十七皇子了。
这一次回到了楚黎国,先是给原本柔柔弱弱的母亲表现出来的野心惊了一下,而后又被那些假装温情实则想要利用的兄弟之情恶心到了,紧接着又被那位自己一直觉得冷酷无情,强硬的好似万年冰山的父亲展现出来的软弱所揪心。
尤其是最后一件事,那夜里的最后一段对话,他终于不再称“朕”,而是以“我”自称的时候,青致原本应该古井不波的心境,突然就颤动了一下。
原本来到这边城之中,是想要将那些事情暂时放在脑后,慢慢的梳理一下心境。但是刚一到这里,就与人先后大战了两场,又见到了无数的人,因为他的胜利或失败而去拼杀,百里之间流血漂杵。
战时不觉,但是鸣金收兵之后,青致回头再看,这些人,就好像是因为他死的一样,原本就已经纷繁的心池明镜,突然就被投入了一块沾血的石头,泛起了层层血色的涟漪。
青致虽然对着每个人笑颜以对,但是眼神之中的神情萧索却一直没有散开,尤其当他看到一个断了一整条手臂的偏将,带着依然还在渗血的肩膀,上前来跟他敬酒的时候。
骨肉之伤,本应该忌酒,但是那位偏将却依然执着的走上前来,径直单膝跪地伏在了青致面前,以仅剩的一条左臂握拳放在地上,沉声的道“末将李望愚,斗胆敬殿下一杯酒!”
青致急忙起身要去搀扶他,但是那偏将的身子却伏的更低,口中称道“末将贱躯,不敢让殿下搀扶!”
青致不懂军中规矩,不知楚黎国“将不受扶”的准则,除非是重伤难支站立不住,只要还有一丝力气,楚黎国的大将士都不会让人扶着起身。
当然,喝了大酒满地乱滚的时候也是例外。
身边的大胡子轻轻往下按了按手,示意青致坐下,青致这才落座开口道“李将军,请起。”
李望愚咬着牙,忍着身上的伤痛勉强起身,然后接过身边同伴递上来的一碗酒,直愣愣的举在身前,大声的道“殿下神威无敌,李望愚敬佩万分,还请殿下满饮一杯!”
旁边的尚久志低声的道“李望愚,殿下不喜饮酒,意思一下就行了。”
“好,殿下请随意,末将先干为敬。”李望愚出声应道,都不等青致开口劝他有伤在身不要饮酒,就已经将碗中酒喝了个干净。
之前的那些人,青致真的就是随意的浅酌一下,但是面前这人敬酒,青致却没有喝,而是开口问道“李将军,身上的伤,是今大战只是落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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