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九章 失重的心,末法飞寇,白玮,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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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的人生迎来了转折”阿尔文看着舷窗外的导弹喷焰,亮光将他的脸映得通红,他眯上眼睛,幻想自己战胜这枚导弹的雄姿。
阿尔文可没有按照合理的方式思考,实际上导弹应该是“躲过”而不是“战胜”。
想要躲过袭来的导弹,就得尤其注意对方发射时其喷口工作的闪光。通过这一闪之刹那,立即要记录下闪光的空间位置、光亮强度,判断进攻轨迹;接着从发射时刻起开始读秒,预估最大速度位置和最大过载弯,最后在唯一合适的时机窗口抛洒干扰弹,同时进行最有利于自己的反向大过载急转。电光火石间的这一连串动作完美完成,那么就能无敌于空战战场之上。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有半个环节出错,在现代导弹高达60g的过载和近炸定向破坏引信面前,十死无生。现在,蒙击的sk-37战机已经抵达了这片空域。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半球幕中还原的场景,云间的远端忽地一亮,肯定是有导弹发射。可距离太远、而且是在云中,他无法判断导弹发射时刻的准确位置、也不知道导弹的制导方式,最重要的是半球幕还原的画面和实际场景肯定有误差和变形,肉眼的模糊测距功能也毫无意义。现在,想让这枚导弹无法击中目标的所有环节都被破坏了,基本可以说是无能为力。
若是往日,不知轮到谁要在夜空中丢了性命。
甲午年战争时,夜空中战机爆炸的火光被称作“散菊”。有一种说法是战斗机爆炸时产生的巨大火球中、高速运转的发动机机件被破坏后四分五裂,和其他碎片一起会带着火苗和浓烟飞出,如同菊花花瓣四散飞溅;当然在普通空军士兵的嘴里,是指后面的尾喷口被爆掉的意思。
航空兵部队当时缺乏全天候作战经验,经常可以看见战友在夜幕里轰然作菊瓣四散,什么都留不下来,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谁也阻止不了,谁也管不了,天空中人人皆无遮无掩,稍一松懈,自己也是化成灰的命。
往日可以有爆炸,今天不同,蒙击正在寻找即将到来的安-124,绝对不能容许有任何爆炸。今天晚上的东奥斯特里亚空域,无论是谁想要发动攻击,必须要在空中得到他的许可,经过他确认目标不是安-124之后才能发起攻击。
面对这枚已经发射的导弹,他绝不会放任不管。
蒙击前推油门,微微拉杆提升高度,俯视这枚导弹的轨迹。
从高空往下看,云层下有一个发亮的光点在雾中穿行,速度迅猛而快速,所到之处,云层被照得火亮。
这枚导弹刚一发射就开始作大过载机动,轨迹和目标已经被蒙击看得清清楚楚。他咧嘴一笑:“外行,导弹的提速能量全部耗费在机动过程中了。”sk-37雷式战斗机的速度不断提高,飞机突破音障,就如同穿越一道看不见的空气之墙。半空中传来砰轰一声雷鸣炸响,响彻寰宇。潮湿的水雾之气应声在sk-37机身四周形成了白色的锥形气云,时而完整如箭、时而破碎如花。这就是战斗机突破音速时发出的音爆和马赫锥。
飞机还在不断增加速度,作为一种北欧的优秀截击机,雷式的加速性能极佳,眼看着马赫数表指示很快就要突破2,参数提示音的女声就像报菜名一般频繁报告速度数据,风驰电掣,要把世界都甩在后头。蒙击将飞机所有的力量尽可能全部分配在加速上,控制方向的气动舵面只有很微小的一点偏转,不给飞机增加一点阻力,让飞行轨迹呈现出一道完美的圆弧,朝导弹进攻方向直刺而去。sk-37所到之处,浓云被犁出又宽又深的沟壑,就像是万物为之退避,摩西分开红海一般壮观。鄂梅在实验室内,欣赏着这天空中的奇景。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工作人员回报:“主任,协同单位发来了那三架飞机的型号资料。按照反射特征大小排序为,最大的是我校包租的dhc-4驯鹿运输机,上面有9名在安贝利空军基地参观实习后返回的学生和2名临时搭乘的记者……”鄂梅面无表情:“接着说。”“中型目标是前奥斯特里亚空军的f-111战斗机,现在归佣兵所有,具体情况不明;信号最小的飞机,情况仍然不明,是一架准隐身飞机,实际体型可能会比雷达发射特征更大,而且机动灵活,格斗能力经过评估,远胜于那架f-111,甚至是奥斯特里亚大陆最强的……”
“那两架战斗机和我们包租的驯鹿运输机有关系吗?”鄂梅端起咖啡杯,打断了这些干涩的报告。
“不知道,只有这些信息。”
“一起从安贝利基地起飞的吗?”
“不知道。”“不比我们知道得多。”鄂梅扶了扶眼镜中梁,“你忙去吧。”蒙击现在全力注视着那枚导弹。他听到了这些信息,现在仍然看不到情报中提到的校方dhc-4运输机在哪里,但通过那枚无法判断型号的导弹飞行轨迹,很容易就推测出了运输机的具体方位。
导弹的火箭发动机工作完毕,弹体到达最大速度,现在完全依靠惯性飞行冲刺。云间的火光突然熄灭了,天空再次陷入完全的黑暗。
现在别说导弹或者飞机在哪里,就连天与地都难以分清。不过,刚才的信息已经足够用了,风挡之外的黑夜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用来放置大脑信息的投影幕布而已。sk-37雷式已经切到了导弹的行进路线上,轨迹的交叉点就是最关键的干扰弹发射窗口,也是拯救驯鹿运输机所载乘客性命的唯一机会。眼看着sk-37雷式战斗机就要进入交叉点了。蒙击却冲着屏幕中f-111土豚战斗机的身影自信地笑了笑,心中觉得这架通用动力公司生产的飞机比自己的年龄都要大两倍还多,1973年的经典产品,现在老朽不堪,型号很清楚,是rf-111c、保留武装的侦察型号,而且没有进行过技术升级。这样的飞机还能装备什么导弹,新型武器根本使用不了,顶多是旧式响尾蛇红外导弹,对付它,用热焰干扰弹就足够了。他心里甚至在想着,对方肯定也觉得:“天啊,这是一架sk-37,岁数是我的两倍。”
蒙击再怎么经历丰富,他终究还是年轻人。尤其是在天上,自由的感觉会让他难以自制,雷式战斗机拨开云雾,冲入最关键的预判航线交叉口,只见机翼下突然噼里啪啦就像炸开了爆米花,一个个手臂般大小的干扰弹顺序喷出,在空中依次呼呼地着起耀眼的亮斑,就像是节日的焰火,但亮度都是普通烟花爆竹的万倍以上。两排红外干扰弹在夜空中整齐地排列出了一个拱形的光之通路,一条条白色的硝烟像是两面对称的烟流瀑布。这似幻似真的奇景在sk-37的机身后方逐渐展开,接着被两翼涡流对称对向地一搅,旋转成了两片巨大无比的翅膀形云团,在蒙击的sk-37战斗机两侧飞舞。这个景象蒙击看不到,他坐在模拟座舱内,无法从外界视角观察自己;鄂梅也看不到这个场面,她站在蒙击旁边,视角是一样的。能看到这个景象的是坐在dhc-4驯鹿式运输机内的珂洛伊,在她的眼中这个景象非常奇妙,如大海一般的云层从中央分开了一条通路,路上有一双发光的翅膀,就像是天使降临。
在这巨大的光之翼影响下,那枚致命的红外导弹左右晃动,接着开始偏转坠落。它的火箭发动机早已工作完毕,惯性不足以支撑其进行大过载机动。导弹失控后,在下方炸出了个小小的火球。
驯鹿运输机的老机长一看,向自己射来的导弹莫名其妙地坠毁了,这是绝佳的逃生机会。他把驾驶杆往前一推,呜呜地开始俯冲下降,准备钻进下方云层。
坐在机舱内的珂洛伊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朝那光之翼伸出手,试图站起来,嘴里喊道:“不,不!别离开,那是蒙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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