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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八大胡同,云吉班。
我此时正揽着美人与袁克定、杨度等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这已经是我住在这里的第四天了。而且这四天里,天天如此,总是杨度一群人,结束了公署事务后,直接来到这里,我做东,和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虽然每天如此,但是今天你的酒席确实有些不同,因为今日的酒席,有一个平常不会出现,而且永远见不到他走进八大胡同这种桃红柳绿之地的人。
陆军总长段祺瑞正是我今天的主客,至于其他人,连袁克定在内,其实都是陪衬罢了。
段总长次剿匪归来的时候,内阁将领倾巢而出,去往天津,车,站迎接,但是我却是实在不巧,得了重病,而且加咽喉旧疾复发,所以只好作罢。在家里休养,段总长非但没有因此怪罪与我,反而还特意命徐树铮代表他来看望我。
这是好大的脸面,好大的“恩赏”,我如何敢不回敬。
而且其实我早想找个机会回给段总长这份恩情,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而且段总长自从次河南回来之后,一直说自己远征劳累,不单单深居简出,而且甚至公署的事情也都不去理会,交由徐树铮一手操办。
我再三邀请,却也不得段总长应允。也只好暂时作罢,而这一次,却是因为徐树铮那种出力,我这才能请动段总长大驾。
至于我把宴席安排着云吉班这种地方,徐树铮是告诫过我的,这是不讨喜的做法,但是没有办法,我是实在不愿意离开这,最后徐树铮拧我不过,费劲了口舌这才把段祺瑞请来这么一个地方的。
“段总长。”我端起酒杯,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对坐在主位的段祺瑞敬酒,道:“先前段总长凯旋,蔡锷身感重病,未能迎接,还望段总长赎罪。”
段祺瑞笑了笑,用手摸着自己的胡子,对我道:“蔡将军客气了;我听说了华甫的那一番讲话,他说的没错,我身为陆军总长,剿匪是在我的职务之内的,履行职务罢了,没有必要劳烦众位将军远迎,蔡将军身体不好,还是要多多修养才是。”
说罢,我与他喝了一杯,而后小凤仙帮我斟满酒,我又对段祺瑞道:“前夕蔡锷病重,段总长委徐次长亲来探望,蔡锷深为感慨,着一杯酒,全做答谢,多谢段总长关怀下属,多谢徐次长屈身莅临。”
段祺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徐树铮也是向我举杯致敬。
“是。”徐树铮道:“大总统确实任命蔡将军暂时代理了一段时间的陆军总长,只不过……”说到这,徐树铮面色有些尴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段祺瑞确实面色有些不悦的道:“怎么?继续说下去啊。”
徐树铮叹了口气,而后看着我苦笑了两声,道:“段总长,这些事啊, 您还是问蔡将军自己吧,他在陆军部一共待了不到十天啊才。”
段祺瑞愣了,而后清了清嗓子,笑着对我问道:“又铮说的这是真的吗?”我点点头,没有解释。段祺瑞见我如此,却是有些不悦,脸色冷峻起来,对我责备道:“松坡啊,这是你的不对了。陆军部关系到整到民国陆军的命脉,其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可能关乎国家安危的问题,你既然受命暂代总长的职位,更应该励精图治,怎么可以连公署都不去那?兵者,国之利器也。大总统既然将如此国器交于你手,可见对你的信任,你却不该辜负大总统啊。而且松坡啊,你要知道陆军总长代表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那。”
见段祺瑞严肃起来,我虽然心苦恼,而且多有怨气,可是却还是清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
我当时在陆军部任职的时候,哪里是我不肯励精图治,徐树铮一个人把持陆军部一切军政要务,根本我看不到任何的档案件,而且虽然我名义是总长,可是却连其的普通记员都不如,还要遭受他段祺瑞一党的排挤,同时还要尽可能把一切展示在袁世凯安插的眼线之前。
这还不算,连包括姜桂题、江朝宗在内的,与陆军部毫不沾边的人,竟然也都是,左右打探,要得到我在陆军部内的一些情报。
这样的局面,我又怎么干的下去,或者说,这根本是不打算让我出现在陆军部这个地方的局面,更别提什么励精图治了。连一个人两个人都调动不了,你怎么做事那?
我摇了摇头,然后一脸歉意的对段祺瑞道:“段总长,是蔡锷是在无力担当啊。您也说了,兵者,国之利器也,蔡锷只能管个几万人,这全国几百万军队,蔡锷实在是能力有限,既然如此,我又何苦去添乱那,您说是不?再说了,您看。”
徐树铮此言刚罢,便引得在座的众人一阵大笑,酒宴的气氛顿时融洽了不少,而在此时,一直没有参与到话题的袁克定,却是突然开口了。
袁克定身为袁世凯的大公子,他说话自然是有一定的政,治意义,同时也是非常有分量的,果不其然,袁克定才刚一开口,酒宴顿时便静了声音。
“哎哎哎!”袁克定笑过之后,将手的酒杯放在一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徐树铮,而后似笑非笑的道:“又铮此言差矣。你总是如此自谦的话,那你让我们这群人可怎么办是好啊?哈哈哈。”
徐树铮一怔,而后笑着对袁克定问道:“大公子此话怎讲啊?树铮可不是自谦,有自知之明罢了。”
袁克定一笑,而后对着段祺瑞道:“段总长您看,这个又铮啊,他说自己有自知之明。哈哈哈哈,有自知之明才好啊,您说是不是段总长?”
段祺瑞听袁克定这一番言语过后,我眼见他面色骤然冷峻了一瞬,而后又恢复常态,对袁克定赔笑说道:“大公子说的是;人吗,只有有自知之明才能好好活下去,要是没有自知之明的时候,要我看啊,也快走到头了。”
袁克定笑了,点点头,而后又对徐树铮道:“又铮,你听到,段总长这话是真理啊,人吗,贵有自知之明。你是如此,要不然,怎么能得到段总长的青睐,做到今天这个位置那?你说对吗?还记得冯国璋那个时候,对于陆军次长这个位置,可是推荐了七八个人啊,家父却是力排众议,任命了你,现在看来,家父的决定是英明的。”
果不其然,此时段祺瑞开口对袁克定问道:“大公子,老夫这里有一点东西,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哦?”袁克定听段祺瑞说有东西还为自己喜不喜欢,谁都听得出其的意思,不由得笑了,对段祺瑞道:“段总长您这是干什么,我是小辈啊。”虽然他嘴里这么说,但是手可以一点没推辞,自然而然的接过了段祺瑞手的一个小包裹。
拆开包裹,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橙黄老琥珀,看样子少说也是把玩了五六年的东西,而且最难能过可贵的是,这块琥珀不但体积大,而且里面还包裹着一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牙齿。
袁克定拿在手里摆弄了白天,估计是没看出来琥珀里面是什么牙齿,这才开口对段祺瑞问道:“段总长,这块琥珀可是有年头了,是我眼拙啊,没看出里面包裹的是什么啊是牙齿吗?”
段祺瑞听了面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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