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智利人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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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大清南洋大臣特使身份的陆志远，最近在秘鲁首都利马却颇为忙乎，他的高调登场，无疑让注重海军建设的智利人惊讶非常，尤其是那射速飞快的火炮，这让9年前下水的智利顶级军舰海军上将科克伦号上的120mm前装炮十足的丢了回人。

当天下午，智利占领军司令部的凯尔卡少校就登船来拜访这位遥远东方来的客人，下水不过一年多时间的601舰的吨位不大，但是军官、士兵们的威武、敬业的形象，让抱着打探目的的凯尔卡少校暗暗心惊。

对于遥远东方这个古老大国的了解，凯尔卡并不比任何一个智利人多，而智利海军历来有到英国进行训练的传统，所以海军中的高级军官多数都秉承英国舰队的作风，而从英国人那里道听途说来的远东情况，可谓是无奇不有，这个留着辫子的民族，让他们看起来多少有些奇怪。

但是，今天的第一次接触，却给了他完全不同的印象，这些士兵除了确实留着长长的辫子外，和他想像中形象完全不一样，刚刚登上战舰时，他就看到二十几个士兵和水手正在紧张的补给燃煤。

这时代，为战舰补充肮脏的燃煤，那是每一个士兵在战舰上必须的经历，智利海军的传统是由全体船员参与这项令人讨厌的工作，这也是沿袭的英国海军的习惯，对于大英帝国强大海军来说，设立这项讨厌工作的目的，据说是考验全体船员协作性的重要环节。

但是在这艘清国战舰上，他却根本没看到令人讨厌的煤炭搬运场面，中国人在煤炭补给舱和锅炉之间，建造了一些非常有效的槽体，补给到后甲板的煤炭，被立刻灌装进直上直下的管口，很容易就被送进第二层的储煤舱，这让他立刻新奇不已。

他也是从集体运煤活动中走过来的一位海军军官。说实话，集体参与的运煤活动很大程度上早已演变成下级士兵的体力活，而所谓的全体船员的协作性，更多的是留在纸面上的一些让人喷饭的笑料。英**官都以绅士自居，就连吃饭都要体现出与士兵的不同之处，又怎么会在运煤这种小事上……

而中国人创造性的做法，在他看来十分明智，只需十几人就能轻松完成智利战舰上上百人干的事情。而且看起来更有效率，而这个非常有效的设计，却是当初胡长途在建造战舰时与秦铠交流中的偶然所得。

其实在秦铠的想法里，现在这种原始的水管锅炉他早就看不惯了，但是考虑到制造这些低级锅炉对于马尾锅炉厂的工艺颇有益处，所以他才没有取消老式锅炉的生产，好在这些锅炉在民用级别上颇有钱途，工艺简单、燃料要求低，也意味着蒸汽压力、温度都较低，但是完全能符合民用的要求。

而通过大量的生产。非但获取了不错的收益，最重要的是能获得工艺上的提高，作为马尾锅炉厂第二代的弯水管锅炉，现在早就投入了实用阶段，第三代缩小锅炉筒的循环锅炉已经在试验当中……要知道，在一艘战舰中，锅炉占据这底舱最大的空间。

目前马尾正在生产的两艘5000吨铁甲舰，都配备了6座新式的弯水管锅炉，但是由于体积庞大，虽然动力极其强劲。但是对于战舰上安装武器系统带来了不小的牵掣……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煤炭的充分燃烧，那是秦铠早就设想中问题。

他所知道的20世纪初的锅炉，都采用了一个非常简单却有效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不再使用原始的煤块。而是使用煤粉来作为燃料，仅仅是这一个小小的改动，就能让现在战舰的动力提升20%以上，不过对于海外补给却带来的问题。

601舰做为马尾的第一艘试验件，无疑集结了太多的马尾自主设想，虽然很多设计未必能算得上优秀。从最基础的煤炭补给到船上半罩式的火炮炮廓、小型快速扬弹机等等，这些都是外在的东西，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的东西，这也是让凯尔卡少校最震惊的内容。

毕竟凯尔卡不可能看到射击指挥室的测距仪、射击位的新式瞄准具，但是目前让他看到的这些东西，已经引起了他的足够注意力，他稍微观察了一下，立刻得到了一个重要的判断结果——自己之前对清国的判断绝对是错误的，必须重新、仔细的了解对方。

与陆志远见面后，他的第一感觉，这位来自远东将军、清国南洋大臣的特使，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军人，言谈举止间沉稳非常，简单的礼节性问候后，他便直入主题，打探起对方的意图来。

“陆将军，我国与贵国并没有外交常驻，不知道这一次突然出现在智利海军的控制区域，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任务？或许我们能帮上一些小忙！”

陆志远早就拿到了秦总督的密令，就是趁着现在秘鲁局势未稳之前，过来蹚浑水的，把这秘鲁的水搅浑了，就是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他心中嘿嘿一笑，“凯尔卡少校，我是得到命令，来向秘鲁政府提出正式抗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