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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容易,做起来有多难,这不是可以明目张胆地说要铲除别人就行得通的,这要靠智慧,靠真本事,因而,下手是挺难的。马尚魁呢,也没有急于表态,因为他同样感到棘手,做生意有竞争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强行打压是不可取的。别说他们没有这个实力,即使是有,这种手段也不是上策,是容易出乱子的。最后,马尚魁想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双管齐下,降低利润,抬高收购价格,同时降低销售价格,藉此吸引客户。这么想着,便着手实施起来,将所有库存下调一个档次销售,重diǎn是跟大客户签订购货合同,这是根本,同时,提高收购价格扩充库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思路是对的,但如此一来,无形之中增加了资金压力,送货上门的人多了起来,但很快资金紧缺起来。既然已经这么实施了,是万万不能半途而废,于是,便想方设法筹措资金,贷款是必须的,但仅此是不够的,同时,还在暗地里民间贷款,通过地下钱庄筹集资金。最后,货源的确是有了,库存也充足了,但是,压力可大了,那民间贷款实际上是高利贷嘛,连本带息,犹如滚雪球一样翻倍儿往上增,着实头痛。同时呢,还有一个怪现象,虽说,她给予大大客户实惠,但大客户并不领情,在这个基础上一压再压,把她的利润空间压缩到了最低限度,真有那么趁火打劫的意味。可是,她只有忍气吞声硬扛着。
就这样,她勉强支撑了一段时间,日子还算是过得去。但渐渐地支撑不下去了,因为什么呢,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意外,冷藏库不知什么时候出毛病了,发现时,库存的货物发生霉变。这可是要命的事情,这意味着大量资金打了水漂。问题是,资金不是自己的,是贷款甚至是高利贷,显然是雪上加霜。虽然,她采取了措施,维修了冷藏库,并将那个不称职的管理员开除了,但是,这个损失谁能赔偿呢,这个窟窿显然是越来越大,张野哭歪歪地跑去找马尚魁,诉说心中的苦闷。
马尚魁又能怎样呢,这是要白花花的银子,没有这个东西,啥子都不管用。当然,马尚魁并非一diǎn没辙,他利用手中的权力,将库存变质的货物变相处理掉了一大部分。一部分转入他们单位中,一部分是关系户,从某种程度上减少了损失。这种做法是尽到最大努力了,但显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在明显入不敷出的情形之下,张野被迫断臂自保,缩小公司规模,裁减人员。总之,公司前景是冷水洗***越洗越缩,风光不再。
悲愤交加之下,她忽然对横冈村抱怨起来。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横冈村,究竟是什么人呢,这么缺德,于是,决计要从根本上搞垮这个根源,要搞清楚这究竟是什么高人,硬是把自己搞得不能混。为此,她单枪匹马开着车子直奔横冈村。
她还是第一次来横冈村,一diǎn不熟悉,七拐八绕被连绵的山野震慑,有diǎn不知所终来。一路问来,好不容易来到了横冈。她是以客户的名义跑去公司里的,偏偏周原出差不在家,接待她的是老耿头。老耿头热情接待,毫不客气,俗话说,来的都是客嘛.张野每句话都在份内,说的老耿头连连diǎn头称是,很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同行嘛,哪有说不到diǎn子上的,老耿头自是不知眼前这个女人是带有目的的。牛氏也在公司里,他同样不知道究竟,跟在老耿头身后帮衬着。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从茅厕回来的马凯丽跟张野来了一个dǐng头碰,顿时楞住了,她俩谁也没有明白过来,流露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来。最吃惊的莫过张野,因为,在她的脑海中,马凯丽早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顿时错愕,以为是见鬼了,那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完全僵化。
老耿头见了,自是不知究竟,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不知从何说起。
“是你,凯丽,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究竟跑去哪儿了啊?”
被问的马凯丽终于反应过来,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便朝一边望了望老耿头还有牛氏。
“马总,难道,你们俩认识嘛,”老耿头便问马凯丽,“那么,这位贵客是……”
“什么,马总?”张野顿时流露女性特有的感性表情来,“原来,这家公司是你经营的嘛,难怪……”
张野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diǎn着头,眼中流露明显的敌对表情来。让一旁的老耿头越发觉着是在云里雾中。可是,马凯丽心如明镜,显然,来者不善,但是,千言万语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来,她们之间,那种特有的感情还是外人难以理解的。想到这儿,她挥了挥手对老耿头说道,“你们去帮吧,这是我的故旧,我俩还要叙旧呢,去我办公室。”
马凯丽说着,便将张野往自己办公室里领去,不管仍楞在那儿的老耿头和牛氏。
到了办公室里,不待马凯丽说什么,张野便将门关了起来冲着正准备倒水的马凯丽叫嚷起来。她吼叫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跟我作对,害得我好苦。这么些年来,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却在暗地里跟我作对,究竟为什么。
张野那女性固有的情绪瞬间暴发出来,显得是那么不可一世。马凯丽就那么站着,一时也忘记继续倒水。她能说什么呢,要说的话是太多太多,到头来,究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时半会儿也不知从何说起来。眼前这个女人,跟自己曾经是妯娌,如今,似乎成了冤枉对头。但她心中清楚,她俩不是真正的对头,要说是对头的话,应该是周原。可是,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说起这个来,更是复杂。她是说不上来的。这么想着,她便安慰道,说来话长,你先坐下,喝diǎn水,平静一下,我们妯娌俩慢慢絮叨,不急。
“不急,你是不急,你可知道,我现在是水深火热,度日如年,”张野咆哮起来,“你究竟要干什么,干吗跟我作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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