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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发财一想到坊间的传闻,不由自主就哆嗦上了,两条腿比面条儿还软,他要是知道害怕,立马转身走人,这事儿也就完了,更没有后来那么多的麻烦,可人一到这时候儿都犯毛病,心里想着要走,腿脚却不听使唤,这一来是因为害怕,二来就是潜意识作祟,别看表面而上想的是走,内心深处却十分好奇,想留下来看个究竟。
屋里虽然灯光诡异,但灯下两个人却是举止自若,正对着三耗子这边儿的是个妙龄女子,看年纪也就十八九岁,长的面容清秀,十分艳丽,只是气色有点儿不正,脸色腊黄,体型瘦弱,就像大病初愈一般。背对三耗子的是个男人,虽然看不见面容,但背影伟岸,身材匀称,乍看之下就感觉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两人在灯下一问一答,举手投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密劲儿,那女子说话轻柔,燕语莺声,只是底气不足。可那男的嗓音却十分怪异,尖细难听,隐约还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兽鸣!
三耗子心里有点儿纳闷儿,这俩人是谁?这三更半夜不睡觉穷聊个什么劲儿?那女的虽然病病歪歪,言谈举止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十有八九就是这大宅院儿里的小姐,以他们亲密的程度来看,似乎二人是夫妻,可左看右看又有点儿不像,那男的怎么瞅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儿,似乎举止有点轻挑,而且不太正常,可你要真较这个真儿,却是一半会儿说不出什么来,三耗子看得入迷,竟然忘记了危险,站在窗外一个劲儿傻看。
俩人聊了一会儿,天色可就越来越晚了,估摸着已经到了三更的光景,小姐本来身子就弱,长夜漫漫,困意袭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那男人见状站起身来,在小姐耳边低语了几句,小姐脸色一红,竟有些犹豫不决。男人嘿嘿笑了一声,一把将小姐搂抱过来,一双手就开始不规矩起来。女人似乎有些不情愿,在他的怀里乱挣,无奈本来身体就比较较弱,又是大病在身,气力不加,而且一被那人抱住遍全身酥软,半点动弹不得,只好任凭他胡作非为。卜发财虽然还是个孩子,但那年月人都早熟,大姑娘小伙子十五六就结婚圆房,哪有不懂这些的道理?三耗子看得浑身燥热,此时你就算拿棍子赶他他也不愿意走了。
那男人温存了一会儿,伸手就要解小姐的衣扣,小姐此时更是羞涩难当,伸手推阻,但一个大家闺秀又哪里是壮汉的对手?几番挣扎之下,上衣第一个纽扣已被那人解开,露出雪也似地一段胸膛来,那男人看得血脉喷张,就连三耗子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正要有所举动,忽然小姐衣服里铮的一声清响,飞出金灿灿一条光芒,重重击在男人额头之上。
那男人猝不及防,一声惨叫,整个头颅被击的粉碎,头骨四散,脑浆迸裂,身子凭空飞出去一丈多远,如同残砖碎瓦一般落在地上。那小姐经此一变,也是花容失色,一口气没上来,登时昏厥过去。三耗子看的瞠目结舌,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这是咋回事儿,不过他的心此时已经是凉了个透,这里头已经出了人命了,自己还呆在这里干嘛?偷鸡可没有大罪,真要卷到这事儿里边儿,可就没个好儿了。三耗子鸡也不想偷了,扭回身就要往外跑,不过还是好奇心重,头跑之前又不经意瞄了一眼,就这一眼,卜发财立刻觉得脖子里冒凉气儿,全身发麻,再也动不了了。
只见屋内鬼灯如线,绿火闪烁,一片愁云惨雾之中,那男人居然带着满脑袋碎骨脑浆动了几动,乖乖,刚才那一下可是把他老先生的头骨都打碎了,这要还能动,那还是个人么?那人在地上翻动了几下身子,渐渐手脚都能活动了,嘴里吱吱叫了两声,竟然全是不知所谓的兽吼。三耗子此时早已是全身瘫软,虽然心里明白,可全身死活也动不了,就连脖子也僵硬如铁,只好忍着满心的恐惧,勉强看那人如何作怪。
屋里那东西挣扎着挪动几下,忽然双手一撑坐了起来,口里呵呵乱叫,竟吐出浓墨一般的黑气来,这黑气又腥又臭,熏人脑浆,窗口三耗子不过偶尔吸了一两口,竟也是头晕脑胀,几乎当场就吐了出来。那东西吐完黑气,身上咔啦咔啦一阵乱响,衣服鞋袜像蜕皮一样往下直掉,一直掉到全身一丝不挂,一身苍白干枯的皮肉又纷纷如同碎纸一般龟裂飞散,那些皮肉一旦脱离骨架,便立刻化作烂泥,散发出冲鼻的尸臭味儿。那人虽然看着身形伟岸,实际上衣服之内却如同败絮一般,不消一刻工夫,竟然皮消肉散,只剩下凄凄惨惨一堆骨架。那骨架虽然还算正常,但却全身漆黑,散发出绿幽幽一片微光,叫人一看之下毛骨悚然。
衣服皮肉脱净,那骷髅在灯下又叫了一声,这叫声虽然依旧诡异,但却比方才清脆了几分,竟有些许解脱之意。三耗子一夜连遭数险,已经有些麻木,也不像先前那么害怕了,看的也比先前仔细,细看之下,就看出了点儿门道,他发现不管是衣服、皮肉,还是尚且完好无损的骨架,似乎都不是那东西的真身,真正作怪的东西应该还躲在骷髅之中,虽然也被方才一击震伤,但依然行动自如,似乎损伤不大。
那东西虽然受伤不重,毕竟也伤了一些元气,胸口处哼哼哈哈,喘息之声不绝,似乎一时也不能有所行动。三耗子在窗外看得真切,心中一动,此时不跑,还等什么?当下试着动了动腿脚,居然已经能够行动。三耗子大喜,正要拔腿开溜,忽然听见屋里异响不绝,咯咯拉拉,像是骨骼碎裂的声音。卜发财虽然是个毛贼,但骨子里却十分良善,一听这声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自己走了是没事儿了,可屋里还有一个人哪,虽然自己是来偷鸡的,可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哇,一旦那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日后传出消息来,自己如何能够安心?想到此处,卜发财把牙关一咬,心说管他娘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子今天就是救不了人,也得留下来看个究竟!
三耗子打定主意,复又回到窗前偷看,但见那半躺半卧的骷髅已然把气喘匀,此刻正靠在墙根下呆坐。三耗子人小耳尖,一下便听出那声音发自骷髅的胸口,揉眼细看,只见骷髅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头顶黄毛,正在那里不住乱撞,有时还用嘴乱咬。
那骷髅一身漆黑,一看就知道被埋葬多时,虽然不知道为何能保存至今,但年深日久,必然已经腐朽,被拿东西连咬带撞,不一会儿便肋骨碎裂,露出一个大洞。骷髅胸骨一碎,那东西便不再撞击,在胸腔里又喘息了一阵,忽然一阵响动,将脑袋钻了出来。
灯光虽然昏暗,但三耗子站在暗处,屋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但见那东西一头黄毛,尖嘴圆耳,两只漆黑的贼眼滴流乱转,正是野外常见的小兽,黄鼠狼。
卜发财见骷髅里钻出一只黄皮子,一时成了丈二和尚,翻着白眼儿想了半天,忽然一怕大腿:“我明白了,那东西是尸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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