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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条形饭桌上,摆放着数个空瓶,空杯;盘子中虽然是剩下的残羹冷炙,但依然能够感觉得到食材的珍贵和美味。
长条桌的主座上,坐着一位头发雪白的老者,看起来应该已经年过七十,不过精神却一点不显萎靡。
他穿着一身家居休闲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睛微眯,似乎正在品位着酒的甘美。
老者身后,是一个身着西服,站得笔直的男子,从体态到态度,都是第一幅管家模样。
他年龄看起来也不小了,鬓角也显出几分灰白。
“老爷,还是让人将这些撤了吧。”管家模样的人一脸苦笑的看着那些空瓶空杯和残羹冷炙。
他跟了老爷几十年了,知道老爷一向厌恶这种乱糟糟的样子,喜欢整洁干净的环境。
可今天老爷也不知怎的,请完客之后,居然不让人收拾,还甘之若饴的坐在位置上,对着一片瓶杯盘碗,抿着红酒,脸上不是闪过几丝微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伯长,今天我很高兴。”老爷子忽然开口说道:“你就别扫我的兴了。”
老爷子说完又抿了一口杯中酒,目光瞟了一眼长条桌上的酒瓶,脸上露出几分期待的笑容。
管家也就是林伯长,一听更糊涂了。
老爷今天开心,他是看得出来的,每年的这一天老爷都会邀请一些小校友来到这里,共餐畅谈。
每年的这一天,老爷一般都会比平日要开心许多。
用老爷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和这些小学弟喝酒聊天,就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不过这次显然有些特殊,以往老爷送走客人,这次的宴请也就结束了,老爷也会立刻回到正常的状态。
而今天,老爷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之中。
林伯长跟随老爷几十年,自然能大体猜到老爷的心思。
他不由细细回想今晚应邀来的三个年轻人,似乎有一个酒量不错,一个算得上有些才华,另一个显得很平平无奇。
论起谈吐,才华,仪表,和往年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突出的,甚至还不如往年。
那老爷到底是欣赏他们三人之中的谁,又是看重那人的什么品质?
想了好一会,林伯长依然没有找到答案,因为在他看来,和老爷见过的那些年轻俊彦相比,那三个年轻人,都显得太平庸了。
就听老爷忽然又自言自语道:“有意思,这么多年了,总算出了一个风头盖过我当年的小校友,呵呵。”
林伯长连忙接话道:“老爷,今天来的那三位,好像没有特别出色的吧。”
老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他们,让我感兴趣的是那个没来的。”
“没来的?”林伯长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今天受邀的老爷小校友,本来有四个,而到场的却只有三个。
对老爷的邀请爽约,这在以前也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林伯长就对那个没来的学生默念了一句:不识抬举。
谁想老爷却说让他感兴趣的,就是那个爽约的学生。
“能拒绝老爷的邀请,他的确是第一个……”
老爷子没等林伯长说完,就摆了摆手。
“伯长,你是没有听到刚才我和三位小校友的聊天。”
林伯长知道老爷请小校友吃饭,都不喜其他人在旁,那会让小校友觉得拘束,所以开餐前,他都会离开餐厅。
自然也没办法听到老爷和他的小校友聊天的内容。
“没来的那个孩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吗?”林伯长忍不住问道。
老爷子又笑了笑,拿着酒杯晃了晃,转头看了看上半身微微躬着,下半身站得笔直的林伯长。
微微皱眉,抬手点了点旁边的桌面,说道:“伯长,坐下陪我喝一杯,聊聊天。”
难得老爷今天心情那么好,谈性那么佳,再加上很像知道那孩子凭什么引起老爷好奇,林伯长没有推脱。
老爷子和林伯长碰了碰杯,脸上露出一副缅怀的神情。
“伯长,知道这次金秋舞会,谁最出风头吗?”老爷子忽然问道。
林伯长露出苦笑:“老爷,金秋舞会的事,我一向不太关注。”
老爷子白了林伯长一眼:“伯长,你越来越木讷无趣了,不知道也可以猜一猜嘛。”
林伯长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才道:“听说李家的家主的小儿子人才出众,再配合他的出身家世,在新华大学的男生之中,应该能鹤立鸡群吧。“
老爷子似乎有点不屑的摇了摇头:“李家小儿子如果那么出色,刚才就应该是他坐在这里。”
“其实今晚他们来之前,我就对那小子很有兴趣了。”
“张家的掌上明珠,周家的小女儿,欧阳家那个明星闺女,现任校花,对了,还有那个钱暴发户的千金……”
林伯长一脸不解的看着老爷,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例举这么多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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