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再舔啊,怎么,嫌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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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郁璐颖总是这么说,但并没有认真闪躲。
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买了一份章鱼烧,郁璐颖伸手来接,肖尧却不给她。
“啊——张口。”肖尧把竹签递了过去。
“不要,”郁璐颖红着脸看看周围:“不给我,你就自己吃吧,反正我一样尝着味儿。”
“啊——”肖尧不依不饶。
郁璐颖飞速伸头咬下了那粒章鱼丸,然后被烫得捂着嘴巴跳脚。
肖尧也跟着捂嘴巴跳脚,吸引了一小搓路人奇怪的目光。
两个人找到一处无人的沙滩伞,躺在伞下的躺椅上,颇为惬意地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这份章鱼烧。
肖尧看到周围有不少人被埋在沙滩下,只露出一个头,觉得颇为有趣,也想把郁璐颖给活埋了。
少女一口拒绝了:“不要,要埋就让我埋你。”
“你看人家都是男生埋女生的多……”
“她们穿的泳衣,你非要把我这条裙子毁了才开心?我没衣服穿了。”
“呃,我去给你买件泳衣?”
“几点了,一会儿天都黑了。”
“要不你就把裙子T……呃,算了。”
“好啊,你都无所谓我穿内衣内裤给人家看,我也无所谓。”郁璐颖作势要解领口的袖子。
“别别别别别,你埋我吧,你埋我吧。”肖尧赶紧说。
二十分钟后。
“怎么样?你感觉?”郁璐颖拍着手掌上的沙。
“你自己感觉一下呢?”肖尧说。
“我感觉挺爽的,下次换你埋我。”郁璐颖说。
“我也觉得挺爽的。”肖尧说:“一开始就说我来埋你了。”
郁璐颖理了理自己的裙子,在肖尧露出沙地的脑袋边蹲了下来,用小树枝戳着他身上盖着的厚沙:“你叫我跟沈婕和好,这是可以的,反正我俩有个你夹在当中,不和好也得也好。”
“明事理,有大局观。”肖尧想要竖起大拇指,或者是作个揖,但是他的脖子以下都被埋住了。
“但是你要我首先跟她道歉,我就想问问,凭什么?”郁璐颖的语气很平静。
让郁璐颖首先道歉,这是刚才她埋肖尧的过程中,肖尧趁她心情好,这才提出来的。
肖尧觉得,少女并未如自己先前所担心的那般勃然大怒,已经是一场胜利了。
“不是凭什么,”肖尧跟她解释说:“我就是跟你商量一下,看你能不能首先拿出一个……基督徒的姿态出来?”
“基督徒就该被人拿枪指着?”郁璐颖的音调高了几度。
“那可不,”肖尧故作嬉皮笑脸道:“你那经上——咱们那经上不是说,别人打你左脸,你就把右脸给他打吗?”
“是喔。”郁璐颖学着肖尧的语气说道,若有所思地盯着肖尧的脸看。
然后轻轻地打了肖尧的左脸一下。
肖尧立刻把左臂从沙里拔了出来,轻轻地在郁璐颖的右脸颊上刮了一下。
“你!”郁璐颖一呆。
“对我俩来说,效果是一样的。”肖尧嬉皮笑脸地解释道。
“啊啊啊,你气死我了,”郁璐颖猛地站起身来,一边擦着自己右脸上的沙一边说:“踩扁你。”
少女一边说,一边用鞋底轻轻踩着肖尧脖子和胸膛上的覆沙。
肖尧伸出已经自由了的,沾满沙土的左手去握郁璐颖的右脚,后者脚踝处的袜子便立刻沾染了更多沙土。
“别动,爪子拿开,把我袜子弄脏了。”
肖尧悉听遵命,放开了手,然后张口向郁璐颖的左脚脚腕咬去。
那里的白袜除了看起来湿湿的,似乎还算干净,没想到一口下去,海水的腥臭味就立刻充盈了少年的口腔,还带着粗糙砂砾的口感,立刻松口“呸呸呸”起来。
郁璐颖伸了伸舌头,也乐了:“再舔啊,怎么,嫌弃我了?”
“不嫌弃,来,咱们继续。”肖尧说着便伸手来脱郁璐颖的球鞋,后者连忙闪开了。
“你真是变态到无可救药,”郁璐颖说:“别让我再尝这味了——我先道歉就我先道歉,不过你记住了,这是你欠我的。”
“我会记住的。”肖尧喜出望外,非常认真地说:“委屈你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肖尧和郁璐颖都去莲蓬头那里冲洗了一下,肖尧穿上衣服,二人遂往圣爱大酒店赶去。
郁璐颖说要在晚餐的饭厅里拉大提琴,便要回自己20楼的房间去洗澡换衣服,和肖尧告了别。肖尧在酒店大堂里转了两圈,思考着自己是先上1503冲一把换条内裤,还是直接去饭厅。
还没想好的时候,就看到沈婕和路济亚从圣爱大酒店的门口进来了。
她还是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衫,手臂放在胸前,灰色的百褶裙,蓝色的洞洞鞋,只是腿上的丝袜不翼而飞。
“清蔚。”肖尧迎了上去。
沈婕像是没看到也没听到一样,头一偏,把遮在胸前的手臂放下来,一拉路济亚,便从肖尧的身畔走了过去。
搞什么啊?
肖尧追了上去,跟着她俩坐电梯上了六楼。
“清蔚,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啊?”电梯里,肖尧站在两人的背后:“你晚上有空吗?我有话跟你说。”
“没空。”沈婕言简意赅地说:“别再跟着我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沈婕拉着路济亚小跑了出来,肖尧也快步跟了出来。
忽然,路济亚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肖尧:“这位同学,请你自重,你的这种行为,已经超出正常的追求范畴了,说不好听点的已经上升到xsr了,你再缠着徐清蔚不放,我就告诉神父了。”
肖尧愣在原地,却看到沈婕偷偷地在笑,没说什么,只是目送着她和路济亚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少年无奈,信步走到六楼的男洗手间,打开一个隔间,在干净整洁的马桶上坐下。
手机响了起来,有新讯息。
“你有病啊?你自己说的在夏令营期间要低调,怎么还当着外人的面夹杂不清?有事不会发消息?”
“晚上几点,在哪里见?”
看到这两条讯息,肖尧总算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堵了一天的某个气口也终于通畅了。
他刚要给沈婕回讯息,忽然听到了隔间外传来说话声。
“爸,您慢点。”这个男声听起来有点耳熟。
“慢慢慢,我还没有那么老。”这是一个倔强的声音。
“行,虽然儿子我老了,您还是那么年轻。那您觉得这个夏令营怎么样?”
“油嘴滑舌。看到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像你,老夫甚是欣慰啊,教会的未来就在他们身上啊。”老头说:“这都是天主的恩惠啊。”
肖尧想起来了,这老人的声音不就是开幕式演讲的那个郁老爷子吗?
“是啊,是要谢谢天主。爸,有件事情,站在我的身份,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就是那个“大舅舅”的声音了。
“讲。”郁老爷子说。
“您真的要把咱们在美郁集团的股份都转给丽华吗?”大舅舅说。
“当年,把丽华逐出家门,固然是因为她坏了门风,依家法处置,无可厚非。”郁老爷子道:“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女儿都那么大了,我也老了……不想坐看她们母女俩过得这么拧巴……否则,终究,是有违基督的仁爱精神的啊。”
“儿子知道您重感情,可是……丽华毕竟和那个男人还没办离婚手续,这到时候可是有他的一半的啊。”
“这一点,老夫也不是没有想到,”郁老爷子道:“给到大羊的名下,不就好了嘛——她也老大不小了,几年不见,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不管母亲做了什么,不管父亲是谁,孩子总是无辜的嘛,是不是啊保禄。”
“嗯,是这样没错。”郁保禄道:“爸你这个想法,我是很支持的,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大羊会踏上丽华的老路,担心您的一番心意最后落到另一个贼徒手里,反而害了大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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