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斋主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六节 直扑三道沟,龙虎玉珮,了然斋主人,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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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成龙见两个岗哨已被解决了,马上带着战士们冲进了伪村公所的屋里,先把枪支收起来,然后才将冰冷的枪口顶在睡得正香的满蒙自治军们的头上。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太出乎意料了,有一些满蒙自治军连眼都没睁,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嚷嚷着说:“别闹了,这班岗不是我的。”或者“我刚换了岗,一个好梦让你给我搅啦。”直到侦察连的战士们把冰冷的枪管戳进了他们的被窝里,这帮守桥兵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堵了被窝儿,只好乖乖地光着腚从炕上蹲到地上,双手抱头,做了俘虏。
最倒霉的还是巴力吉排副了,鸡叫前才回来,刚刚进入梦乡就被冲进去的八路军战士从被窝里拽出来,也赤条条地做了俘虏。
杨成龙命令战士们将俘虏的满蒙自治军都集中在一个屋里,严密看守起来。然后,他一边派战士去向高鹏举报告,一边又带人直奔了曹善文的家。在曹善文家的院子外,杨成龙叫战士搭肩翻过一丈多高的围墙,在院子里面刚把院门打开,却惊动了看家狗。那看家狗“汪汪”地叫着,向战士们扑了过来。杨成龙让两个战士把狗拦住,自己带人抢先冲进了曹善文的房间。曹善文听到狗叫也听到了脚步声,知道不妙,顺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小撸子来,听见有人开门就朝门口打了一枪,子弹从杨成龙的耳边擦过去,打进了门框里。杨成龙手急眼快,顺着枪声回手就是一枪,曹善文“啊”地一声就扑倒在了炕沿儿上。
杨成龙站在外屋听了一会儿,里屋没有了动静,这才冲进了里屋,看了看炕沿儿上的曹善文,刚才那一枪正打在他的左胸上,只有口吐血沬子的份儿了。再往炕上一看,曹善文的二姨太把脑袋钻进被子里,把白乎乎的大屁股扔在了外面,全身筛糠,吓得尿了炕。
杨成龙跑步回到了高鹏举司令员的身边并汇报了战果,高鹏举把一营长也找了回来。高鹏举告诉杨成龙和一营长,在审问巴力吉时得知,上午九点左右将有四辆军车和一小队日本鬼子经过大铁桥。巴力吉还说,车上装的都是给驻巴林草原三个旗的日军送的给养,所以要派一小队日军押送。根据这个新情况,高鹏举决定趁天还没亮就把大桥两边的守桥岗哨给解决了,部队立刻进入阵地。
杨成龙和战友们换上满蒙自治军的服装,押着巴力吉排副朝着大铁桥走去。巴力吉表现得很配合,离岗哨还挺远时就喊上了:“我是巴力吉排副,查岗来啦!”站岗的满蒙自治军一听是巴力吉排副,也就都放心了,放松了戒备,稀里糊涂地被解除了武装,顺顺利利地把侦察连的四个战士换到了大桥两头的哨位上。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日本鬼子自投罗网了。
高鹏举命令封锁三道沟村,只许进,不许出。趁着这个空当儿,没有战斗任务的八路军战士们分散到各家各户,帮助老百姓挑水,扫院子,宣传抗日的道理,并告诉老百姓:“曹善文死心塌地给日本鬼子办事儿欺压老百姓,夜里已经被枪毙了,守桥的满蒙自治军全部抓起来了。”
太阳出来了,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壮着胆子把头探出柳条杖子,看着忙忙碌碌正在干活的八路军战士,咧着嘴乐了,说:“你甭说,这帮子当兵的倒挺仁义的哈?”有的战士就说:“大爷,我们是八路军,是专门来打日本鬼子的!”有个老头就问了一句:“这八路挺好的,不知七路九路咋样?”这样的问题让战士们也是一脸的迷茫。是啊,排长可从来没说过七路、九路的事儿啊。
这时,高鹏举司令员正带着一营营长和四位连长在大桥南北查看地形,部署作战任务。他命令,河南岸的一个连要有一个排换上了满蒙自治军的服装守在桥头上;北岸两个连的战士们趴在河坎上准备战斗;侦察连部署在桥下,准备战斗结束时炸桥。
原本好好的天气,早饭后突然就变了脸,刮起了西北风,而且还是一阵紧似一阵,冻僵了的西辽河两岸立刻烟尘滚滚。战士们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手脚冻得猫咬似的疼痛,但没有一个起身的,更没有一个吭声叫苦的。
高鹏举司令员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过一刻了,但在望远镜里还是没见日本军车的踪影。难道是巴力吉在说瞎话吗?但现在只能等待了,如果把部队撤进村子,等日本鬼子的军车来到时再部署部队可就不赶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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