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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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粗鲁野人！人家分明已经拒绝了，还这般不要脸地纠缠，居然还想动粗？”夏云清怒目圆睁，盯着志村菊次郎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鬼找死！”没想到居然有人胆敢出来阻拦自己的好事，而且对方似乎只是个瘦弱的普通少年，志村菊次郎顿时露出狰狞的表情，猛地向夏云清脸上挥拳！

砰！胜负在瞬间分晓，志村菊次郎狼狈地仰卧在地，捂着青的脸颊，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握拳的少年，他想不通那瘦弱的身体里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长城英雄尽忠职守，为了整个东土大6的安宁流汗流血，岂容你随意诋毁？！你这只不知哪里跑来的井底癞蛤蟆，非但没见识，还痴心妄想天鹅肉，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样子配不配！我们大唐的姑娘岂能容你这种货色欺负！”夏云清也是怒极了，把平时在街坊里听到那些泼妇骂街的话都照搬了过来，而这番酣畅淋漓的怒骂，顿时赢得了围观群众的一片喝彩。

“给我打死他！这小子竟敢殴打大使！你们还愣着干嘛，打死他！”志村菊次郎朝着身边那些官差打扮的人狂吼道。

“这里是长安，不是你们扶桑！休想在此撒野！大伙说，对不对？！”见几个官差似乎有一些犹豫，夏云清灵机一动，赶紧动起周围的情绪。

“对！”围观群众纷纷附和道。

看着那猥琐之徒的脸已经气的紫，夏云清顿时感觉一阵神清气爽。他还不忘悄悄回头看了了一下少女，没想到来正巧迎上了少女那闪亮的大眼睛，四目相对了片刻夏云清脸一红赶紧又转过了头。

“何人在此喧哗闹事！”突然在人群后方有人朗声道，带着一副傲慢的腔调。声音是从夏云清背后传来的，然而当他看见眼前几个官吏，在听到声音后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而那个扶桑人更是像一副见到救星的样子时，夏云清就意识到不妙了！

果不其然，志村菊次郎以惊人的度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推开人群，如杀猪一般嘶吼道：“大人！你一定要为本使节做主啊！”

夏云清接着回头，声音的来源是一个高瘦男子，他而立之年的样子，瘦削白净的脸颊上是挤在一起的细长五官，最突出的是那鹰隼一般的细长双眼，尖尖的下巴只有零星胡须。他身上那没有丝毫褶皱的深绿色官袍，昭示了他是一名六品高官！

“本官乃大理寺寺丞来俊臣！你是何人，何事寻求本官？”六品官员一脸严肃道。

听到“来俊臣”这三个字，夏云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寒士出身的大理寺官员，不仅文才策论出众，更是以极短的时间便取得了惊人的政绩，短短数年就从地方一介县丞晋升到大理少卿。然而来俊臣让长安民众所熟知的是他的酷刑和心机，在与狄仁杰竞争大理寺卿一职失败后，来俊臣因被人告用刑过度，反而被贬官一级降到了寺丞。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仍然是寻常百姓惧怕的狠角色——只要掉到他手里，谁不掉层皮？

“回大人！吾乃扶桑人氏，叫志村菊次郎，此番是跟随东条英机大人前来出使大唐。今日偶然被街角传来的歌声所吸引，便想邀请两位艺人前往我们使团驻地演奏。没想到被这个刁民阻挠，他非但出言辱骂还打了我！这位大人可要为本使做主啊！”志村菊次郎捂着肿的脸颊叫唤道。

“哦？居然有人如此败坏我大唐颜面，岂有此理！”说罢来俊臣瞄了一眼夏云清，那冰冷的眼神让夏云清背脊一阵凉。可是少年还是挺直了腰杆朗声回话：“请大人明察！此人出言侮辱长城英雄在先，后又妄图对少女艺人不轨！被小人阻止后此人恼羞成怒想打我，小人实在出于无奈才反抗的！”

“你们可有人能作证？想作证的跟我走一趟呗……”来俊臣突然抬高了声音问道，眯起眼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众人，刚刚还群情激奋的众人，纷纷噤若寒蝉，甚至没人敢抬头和来俊臣对视一眼。

夏云清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疑惑地瞧着周围一张张似乎都扭曲了的脸，只看到他们表情木然又冷漠，有些人的嘴还在快一张一合，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们变得这么丑陋？为什么之前还激昂振奋的人们会变地如此之快？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夏云清感觉到自己心头一阵疼痛，心里什么东西仿佛正在慢慢碎裂。

突然，一阵清脆的嗓音犹如久旱中的甘霖，一下子滋润了夏云清的心头：“小女子可以为这位公子作证！他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