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谁在为了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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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艾迦做梦了。

梦见自己在一片虚无中，背后奇痒难耐，突然“哧”一声撕扯，背后豁出两道，衍生出两道巨大的洁白羽翼。

我先飞起来。

于是宋艾迦便飞了。

越飞越高，感受空气擦过脸庞和翅膀，带来的清爽阻力感。

高空中，一片没有边际的星空。宋艾迦渴望飞到尽头，竭力向上飞着。

身体越来越重，宋艾迦心里想着：“高一点，不想停下来！”

翅膀顺从心意，不断地从宋艾迦背后长出，越强壮。逐渐地，要比宋艾迦身体还要庞大。

“再高一点！”

翅膀不断膨胀，变大。羽毛被狂风吹散。

美丽的洁白羽翼，变成筋肉盘结的的肉翼。

宋艾迦已经飞得很高了，但天边仍然不到尽头。越到高空，狂风越强，不光是羽毛，就连宋艾迦的身体，也被狂风利刃撕扯到血痕累累。

但他仍然想再高一点。

翅膀越增长，变成高楼一样宽，宋艾迦瘦小的身体，根本无法承载。

“再高一点！”

他再一次出这样的想法。

然后身体就破裂了，被两只翅膀拉扯开。

天边刚绽放出一片血花，立即被狂风吹散。

翅膀自成一个生命，显示寄生物吞噬宿主一样，现在喧宾夺主。直直飞上高空。

宋艾迦一颗破碎的眼球，看见怪物一样的翅膀舍弃自己高飞。

看见露娜出现在前方。

露娜？

身穿素服的露娜，一脸肃杀的露娜，手持月刃的露娜。

宋艾迦没有惊讶，眼球不能惊讶。

露娜挥舞月刃，一刀，将翅膀斩碎。

翅膀也化作满天血花。

噩梦？预兆？命运？遐想？恍惚？

宋艾迦这次真的陷入沉睡了。

醒来。

“我的身体？”

一缕阳光落在他的肩膀和手掌。

手掌……皮肤好细腻。这是我的手吗？

宋艾迦这样怀疑着。然后尝试去用手去拿桌上的杯子。

“我昨天，似乎会放风刃了？”

意识中刚出现“风刃”二字，伸向杯子的手指间，蹭蹭划出两道风刃。

杯子“嚓”地变成两截，上面一截杯子滑落，水溢出，切口平滑。

“刚醒来，就忙着搞破坏吗？”

露娜红了一双眼走来。

“当然。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随意了。”

宋艾迦：“你的脸色好差。眼里血丝很多。昨晚没睡好吗？”

露娜：“脸色差？不会的。以我的修为，即使一个月不睡觉，脸色也不会变差，眼中也不会有血丝……”

宋艾迦拿起昨天放在这的镜子，递给露娜。

露娜看着镜中自己阴沉的脸，眼睛爬满血丝和疲惫。

我怎么了？

宋艾迦：“果然是为了我吧？”

露娜慌乱了：“你在说什么！”

宋艾迦移开目光：“我现在脱胎换骨了。”凝视掌心，“嗖嗖”风响，指尖一刀风刃凝聚又消散。

“好强的力量。我和过去的我，是不同的人了。多亏了你。把我变成这样，你大概累坏了吧。”

露娜忙点点头：“当然了，废了好大功夫。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身体真是脆弱。我用法力洗涤你身体时，小心翼翼的，真的是稍微疏忽，你的血管就爆开了。”

宋艾迦冷汗：“真危险呀。”

露娜对着镜子，和镜中自己互相审视，叹了口气。

果然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呀。宋艾迦坐起来，笑：“别看了，虽然憔悴的让人有些心疼，但你仍然很美，容颜没有变差。”

露娜瞪了宋艾迦一眼：“罪魁祸在这里说风凉话。”

宋艾迦有些诧异，眨眨眼。

自己和露娜，似乎都无形生了变化。

照往常，露娜应该羞涩别过头沉默。今天，是不再和宋艾迦认生了？还是对他有所不满？

照往常，自己应该后悔说出这种轻薄话，并且担忧露娜厌恶自己。

露娜：“倒是你，第一次就释放出这么强的攻击，你对战斗很有天赋嘛。”

宋艾迦：“总感觉你在不高兴。是在对我不满？”

窗外清风吹起白帘。

露娜顿住。

“抱歉。最近多了烦心的事情。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手掌根部按住眼眶，银色丝挡住两眼。

宋艾迦：“这样啊。”微笑：“明白了，我很无能，你能帮助我，我却无法解决你的烦恼。所以，有烦闷的情绪，尽情朝我泄吧。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露娜：“你呀，别总是想着接近我，好吗？”

宋艾迦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