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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装男挨了这两记攻击,心中的邪火烧得更旺,一脚便朝着江桥的裆部踢去。正在起身的江桥忽得压低身子,胸口传来的震荡感差点没让他吐出血来。
但也仅仅如此而已,身子稳住的一瞬,他有样学样的一脚踢向稳住身体的正装男。有所防备的对方双手一揽,抓住江桥的右腿,还没来得及一肘撞碎膝盖骨的时候,便见得似乎要将自己腿压断的江桥的上半身用力的压了过来。
混杂着两人血液的拳头狠狠地迎着他的眼睛砸来,抬起的肘子只来得及将对方的拳头抬升一些,前额所受的巨大冲击感让他的脑海里的一切出惨嚎。借着着重心前移,江桥的左腿微曲力,被他抓住的右腿也挣脱了束缚,硬是朝着正装男的心窝蹬去。
被这两记攻击逼到楼梯墙壁上的正装男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护住脑袋,却只听得一声骨折的脆响,右臂失去控制的微妙感觉以及传来的疼痛才将他脑海中的迷乱扫清。他见得自己的右手已无法理解的角度往后弯曲的同时,也见得凶神恶煞的江桥手指如同要将江桥自己的掌心插穿的用力拳头朝着他的左脸打来。
左耳传来一声撕裂的响声,疼痛的呼喊与耳朵中流出什么的感觉没能让他在漆黑中清醒,正装男的意识陷进了无限的黑暗之中。
一手擦去流下的鼻血,用力摇了几下脑袋清醒了下的江桥,另一只手在正装男的口袋里翻出了闪烁着光芒的通讯器。他打开屏幕,只见得软件显示的这栋楼的侧视图上,有两个光点正从二楼上来,另外两个光点则是朝着七楼前进。
图中唯一不动的光点要比其他的大得多,他在二楼的一处宿舍房间里,仿佛在等什么人一样。深吸一口气后,便见得那不动的光点颜色忽变,通讯器上忽然多出了个通话窗口来。
江桥毫无犹豫的按下接通,便听得对方的声音从通讯器的听筒传出:“嗨”
“是江桥选手吧?”声音中夹杂着轻蔑的笑声,“你的比赛我可几乎都看过了”
“你是这里的管理人?”讯号被通讯所占用,被挂向后台的定位软件失去了它的作用,“见我一面,我给你签个名”
“我正忙着和我的娇妻行房呢”卫毕舒慢悠悠的说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就别来捣乱了吧?”
“娇妻?”江桥忽得也笑了,气得抖的身体让他的笑声满是断续,“与十四岁以下的未成年人生性关系,无论对方同意与否都算强奸”
卫毕舒听得江桥这般说,笑得越开心:“但我就是喜欢小女孩呀,你不也是吗?”
江桥捡起方才正装男拿着的手枪,拿锤子一般的握着枪管。
“你这样说就有点侮辱我了哦”江桥冷笑一声,“我跟你这种**都控制不住的畜生可不一样。二楼?”
“是呀,正在准备等下和条子们开party”卫毕舒依旧笑着,“要不凑你一个?我可以把我最喜欢的植物人小姑娘也让你玩玩?”
从楼梯旁的道路上忽然蹿出的正装男猛地将方才被左扬东丢弃的狙击枪对准江桥,还没等江桥反应过来,一声轰鸣便响彻楼道。
通讯器这头望着聚集在孤儿院门口的警车的卫毕舒只听到从听筒传来的碰撞声。
想来是通讯器掉落的声音吧:“喂喂,死了吗?”
也不过如此。
卫毕舒冷笑一声,用床单裹住夏塔拉白皙的身躯,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悄声说道:“还以为要失去活生生的你了”
他将枪和子弹放进行李袋里,自言自语:“不过不怕,就算你死了...”
放在桌面上的通讯器忽然传来沙沙的声响,听筒那头似乎出现了什么样的电波故障一般,话语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没呢,这不想着和你开party吗?”
要放进袋子里的象牙白枪柄的左轮枪,又被卫毕舒放进了腰间绑着的枪袋里。
如果那狙击弹瞄的是胸口,那江桥必然死的不能再死。
就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通着电话的江桥现了枪柄的定位装置,低下脑袋,正想看个清楚,便听得一声轰鸣,,头还未来得及抬起,头皮传来被什么东西划过的触感,热辣辣的像是刀割。
没理解为什么会打偏的正装男和江桥同时反应过来,他狙击枪猛地一拽,又要一打出之时,便见得一只旋转的漆黑回旋镖从向着自己飞来。迅反应之下抬起的狙击枪虽然与之对撞,但它依旧敲中了自己的右脸,疼得要命。
待得那回力标慢慢从半空落下,正装男才现那竟是刚才被江桥拿在手里的手枪。
目光上移,他便见得江桥猛地朝自己奔来。
子弹已经上膛,但已经将两人的距离拉至一枪之内的江桥没有给他开枪的机会,对方便顺势拿成棍状,正想一招甩向江桥脑门,却见得江桥的左手搭上枪管,硬是将他的甩动阻挡。
正装男刚放下双手握住的枪柄,打算反击之时,却见得江桥屈下的身子自下而上的一记上勾拳,打中他的下颚,整个人向后倒下的同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群智障。
缓和着剧烈的呼吸声以及此时才传来的濒临死亡感,江桥心想,早知道这群废物都接不了上勾拳,那从一开始就这么打不就省事多了。
拿起通讯器,狠狠地吼了一声的他,拔出陷进楼梯阶的军匕,挂断通讯,朝着示意图上闪烁着靠近的第二个点过去。
“啊...”在地面上趟成大字的左扬东看着给晕倒在地的正装男上铐的孙逸轩,话语有气无力,“明明没来前就给你打电话,你到底去哪了...”
“明明是找周雄,怎么查到人口贩卖组织去了”给那两人上完铐,孙逸轩生硬着笑着的同时拉起因剧烈运动而心律不齐的左扬东。
“因为这”左扬东指着楼梯口和墙壁上留着的血迹,以及在楼梯道尽头那扇漆黑的门,“你是警察,我不用多说的。”
血的味道浓厚的很,不用左扬东提醒,孙逸轩也闻得到。
“你知道吗?”蹲着查看血迹的孙逸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像我们这种人,独自行动的时候是不能带枪的。”
左扬东听着他没由来的说这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凑上前去,一起看那血迹。
“上面的人觉得我们办事太粗,给枪要出事,这点我是不否认的,毕竟我们这个职业,鱼龙混杂”
“在你之前,我就一直在追查‘仁心’了”蹲着的孙逸轩慢慢站起,走到那扇关闭的门面前。左扬东按住他想要转开门把的手,蹑手蹑脚的将方才被击晕的正装男身旁掉着的手枪捡起,递给孙逸轩。
孙逸轩有些恍惚,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但这枪对他没用,孙逸轩是明白的。
他本以为当警察了,就能执行正义了,想开枪就能开枪了,想消灭邪恶就能消灭邪恶了。但是成为警员的那一天,他的师傅,也是他值得信赖的引路人的徐铁正徐大哥这么说了:
你的枪会被收走的。不仅是你手上这把,还有你心里那一把。
事情如他所说的,孙逸轩不再有枪,手上和心里都没有。
即便他手上还拿着枪,只要他所在的位置不变,只要他所在的世界不变,心里的扳机永远不会扣下。
轻推开门,柜子和桌椅倾倒在地。被撕烂的护工服抛在地面上,满是伤痕淤血的洁白身躯横躺在空旷房间中央、用高低不平的桌椅拼起的大床上,满是伤痕的脸依旧看得出美貌,冰冷的身体上不存在任何灵魂。
一朵高洁的花,死了。
孙逸轩的手指按在她颈部动脉上的针孔上,另外一只手,慢慢将她闭不上的眼睛合上。
手上拿着破碎的针管的左扬东,咬着牙,看着在洗手盆旁边盛着水的孙逸轩问:“他们怎么敢?”
“怎么不敢?”
他将盛满水的脸盆倒在这具尸体身上,脱下上衣,仔仔细细的将她身上残留着的污秽一点点的擦去。
“你...”满是不解和愤怒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
他本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本想问他为什么要毁灭证据,本想问他是不是那边的人,本想问他是不是警察局的内贼。
他看见了对方那似乎在说‘你也明白我们无能为力’、‘你也明白有没有证据都是同样结果’眼睛,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无能为力,指的是没有能力做到这件事,但是对于孙逸轩也好,对于左扬东也好,他们的无能为力,是指明明有能力做得到,但却不能去做。
这在每个早晨都能从镜子里那双眼睛中看见的目光,左扬东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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