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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刚挂断来自父亲的电话,心里头不是滋味,恰巧江桥刚与东戈登吵完架,二话不说便挤出笑脸凑了过来,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直接就是推进车里,让司机往‘绝境系统’终端的地方开,竭尽自己所能的忽悠一头雾水的江桥换上体感衣后自己也进了仪器里,一开场便来一记势不可挡的独门绝技,一剑挥出如同流星陨落,江桥甚至还没在里头待上一分钟,便直接从虚拟世界里脱离了出来。
爽到。
但作为被虐的江桥可就不是很爽了。如果说第一场完全是在三浦新一的强制之下展开的,第二场便是回过神来现已经到了现实世界的江桥火气上头的冲动为之。虚拟世界的倒数刚完,江桥双刀一翻,夹杂在蓝光后的身躯向前三浦扑去,对方只一剑落下与双刀相碰,江桥便直接被震退了几步,对方抓准时机贴近身来,一剑自下方而上如同挑花,欲要挡他攻击的江桥左手被斩成两段,一截如同烟火一般的朝高空飞去,而在那现实世界里细且坚韧的钢丝此处就如同面条一般易断,丝毫没有任何阻碍到对方攻击的能力。
这样的训练在之后的日子里展开了不少次,有时候是与三浦新一,有时候是与可芙香,无论是其中的哪一个,在魔力量缺了一半的情况下江桥都没有赢的机会。无法,原先那如同要把半月板磨掉的体力训练又一次被他翻了出来、
每一天都跑得想吐的他魔力总量渐长,但每一次进入虚拟世界之时,魔力现有量却总是保存在总量的中间,剩下的一半就如同未格式化的硬盘一样无法使用。
这点连见得多了的严仲都说不出什么理由来。他自然清楚有些比赛选手有出现过魔力无法使用的案例,但这类案例一般可分为三种,一种是由于违反某种比赛规则而被系统冻结的魔力,一种是系统裁定该人身体不具备获得魔力的特质,另一种则是未知得如同系统漏洞一般的忽然消失。江桥很显然是第三种,如果是前面两种的话,他的魔力会在时间上和总量上失去的更加彻底,换言之,系统正常的冻结魔力采用的是剥夺魔力储存能力的方式,若是如此,江桥绝对无法在自己身上察觉到魔力,哪怕一丝。
那脑洞清奇的江桥就有问题了:会不会是自己早就被冻结了只是因为系统漏洞而导致还剩下魔力可以使用呢?可以,不愧是自己曾经的徒弟,这般一说严仲还真有一瞬无法反驳,但终究的,这个理论也是不够完全的。
除去系统给予身体的力量修正之外,身体里保有的魔力量也会对力量起到一定的增幅,按照严仲不知道从哪得来的公式计算,江桥不动用魔力的全力一击本不该达到一半魔力量有的程度才对,反之,将魔力总量带入计算在数值上则十分接近。
另一部分的魔力是因为某种原因而被系统冻结了,但是却只冻结了一半,这根据现有信息得到的结论让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严仲不认为江桥有违反什么系统规则,那么这样一来应该是误判或者遇见漏洞之类的。
严仲还算可以,主动提出自己会向组委会那边起询问让江桥保持以前步调就可以了,只是江桥还没有这么从容的地步,那种要将身体榨干的体能训练还在继续。
一日,江桥按往常般跑过街角,绕进大概一人宽度的巷子里,却听得身后一声巨响,接着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耳旁擦过的痛觉,他就地弓腰,在身后巷口传来的嘈杂惨嚎和尖叫声中闪进了一旁的铁皮罐子后。
就在身子刚掩进铁罐后一秒,又是一声巨响,被什么击中的铁皮罐子直接撞在自己的后腰上,江桥连忙将身子贴上,硬是用手反向抱住,不让它在这种冲击里移位。
刚摆好位置,紧贴着的罐子又是传来震撼的推力,金属的撕裂声如同铁罐的哀嚎般刺耳,而外头的惊叫声和车辆急刹的摩擦声也比刚才尖锐得多。血液顺着耳垂滴到自己肩膀上来,与方才跑步流出的汗水融到一起,瞬间便在衣服上渗开了血花。
这巨大的声响,加上伴随着声响生出的、具有巨大动量的被射物,只要脑子还算正常的家伙都应当知道是子弹才对。在自己身处的险境之中他却异常的冷静,相比起现状,他更为在意自己的身体出现的矛盾。
不知是前几个月被拘留所打出后遗症还是随着训练而生的防备意识在体能的渐长中展的缘故,江桥的听觉和视觉已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变化,这种变化主要体现在反应能力方面,周边的声响江桥可以很快的察觉出来源和目的,视线对事物的捕捉越有针对性,其他的感官也有一定的增强,怕是与大脑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但却又不止如此,要说的详细一点,只怕只能以他对这具身体的操纵程度和理解比先前深入来做解释。
这个改变使他很难出现‘对某事难以反应过来’的情况,因此,他那个如同身体提前预知到了攻击并且会自动以最自然的方式进行闪避的能力便被削弱了不少。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理,但是江桥感觉得出来,那种力量随着江桥意识和感觉敏锐程度的增加而下降,比方说刚才的枪击里,江桥在听见枪响的一瞬便察觉到敌意,即使反应不过来的身体还是依照原先的步伐前行,但攻击却已经没有办法完美的闪过了,这才在耳朵上留下伤痕。
又是一声枪响,一子弹从江桥的右肋旁边穿出,掐准时机的他深吸一口气将脑海里的判断全部抹消,转过身去一把将这铁皮罐子举起,脑袋一歪确定那个拿着枪的男人还在隔着马路的对面巷口装子弹凹造型时,猛地将手上的东西朝着面前掷了过去。
自然,自己的力气并没有大到能一把将这玩意从巷里头莫约四分之一的位置掷出到马路对面,但是这一突兀举止起到的诱导效果确实不错。对方听得铁桶落地,装弹的手顿了一下,但就是这个注意力的分散,已经足够江桥往后蹬地掐准装弹时间差朝着巷口冲来。男人见江桥朝自己这边躬身奔来,咬牙切齿,子弹填入,双手端枪直瞄江桥头颅。
这巷道着实太窄,对方又是一枪开出的同时,江桥只来得及朝前扑去,任由子弹从自己头以上四五厘米处飞过。察觉到自己脑袋建在的江桥连忙支地起身朝前跑去,那持枪男看几枪都不中,直接将手枪摔在地面上,一边往后退去又从身后掏着什么。
掏刀?近身战?
江桥一把踏在路缘上,借着这力道直接跳起,虽说开车人都因那男人光天化日的枪击而吓得就地刹车抱头鼠窜,但也有一些胆子大的司机信奉‘莽’字诀,一鼓作气便把油门加到底,恰巧此时开着卡车挡住江桥与男人视线的司机就是这样一位天选之子。但也是这一刻,江桥不知缘由的心寒让他改变了方才的计策,心念一动,腰间翻出的乌金刀一把捞在大货车载着的钢架上,手臂传来接近撕扯的痛感,比方才还要骇人的枪声炸响与此同时炸响,这车子的左侧便如同被雷神把持的巨锤敲中一般的向上跳了一下,车胎应声爆炸,汽车失去控制的摇起尾巴。
这位司机虽说也有不少驾龄,应对爆胎的情况多少有一点,但自然爆胎和被狂徒用枪打出的可不一样,综合起外部因素和心理压力,司机竟然一个刹车踩到底,方向盘也如同太极揉推器般打到底去。狂暴的力量甩得搭好的钢架直接垮台,勾在上方借力的江桥也被甩进了一旁的水果店里,纵使做出了些应急措施来保护身体,眼冒金星的他依旧难以控制身体正常动作。
脑海里若有声音在呼唤还是如何,江桥仔细听去,却觉是一种无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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