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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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华看了看刘康，他不知道刘康这是真情流露，还是表演给自己看，直觉上刘康不像是演的，可是他又觉得这家伙坏事办尽，不会真心后悔。

傅华笑了笑，说：“刘董这是什么意思？要在我面前上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戏码吗？是不是晚了一点。”

刘康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是不会相信的，我也不是想说这些来求得的原谅的，我只是想找一个人谈一谈，想把心头的苦闷给人说一下。奇怪的是，我想来想去，却想到了身上，我觉得这世界上除了吴雯之外，也许只有能认真的听一听我的诉说。”

傅华看了看刘康，笑着说：“估计是觉得我就是把跟我的谈话都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因此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诉说，反正我们的矛盾是公开的，我如果说出对不利的话，别人也会认为是因为我们的争斗才这么说的，因此肯定不会相信，对吧？”

刘康呵呵大笑了起来，说：“果然聪明，傅华啊，有些时候我都觉得，如果我们不是对手，肯定会是一对相交默契的好朋友。遗憾啊，我们这辈子已经注定是对手了，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傅华笑笑说：“也是，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注定要成为对手的。”

刘康笑着摇了摇头，说：“错了，我们虽然是对手，可是并不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虽然是道不同，可是除了吴雯，我们并无交集点，是吴雯出了事才让我们真正成为了对手的。”

傅华说：“不是这样吧？苏南也算我们的一个交集点吧？”

刘康笑着说：“这么说就有些不客观了，对，苏南也算我们一个交集点，可是苏南竞标失败的时候，恨过我吗？没有吧？虽然竞标我赢得并不光荣，可是苏南在私底下也没小做动作，我们之间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不会就因为苏南跟友好，就觉得我刘康赢得卑鄙，我刘康就十恶不赦吧？”

傅华点了点头，确实，刘康和苏南虽然争取新机场项目的手法不尽相同，其实也是大同小异，便笑了笑说：“这倒是，们商业上竞争无所不用其极，这个我可以理解。”

刘康笑了笑说：“那我们的交恶就只有吴文出了意外这一件事情了。人生有些时候真是滑稽，我们同时都为吴雯出了意外感到悲伤，却因此而成了对手。”

傅华说：“别假惺惺了，刘董，那件事情怎么会是意外呢？又怎么会感到悲伤呢？根本就是加害人，就是凶手。”

刘康冷冷的看了傅华一眼，说：“不管相信不相信，我对吴雯被杀一事的悲伤程度不会比低，跟说句实话，原本我的退休生活中是应该有吴雯的，可是她出了这个意外，打乱了我的一切布局。”

傅华愣了一下，说：“原来在喜欢吴雯？”

刘康冷冷的看了看傅华，说：“知道我为吴雯做过多少事情吗？又为他做过什么？只会利用吴雯对的喜欢，让她帮办事，不是吴雯，我当初认识是谁啊？把吴雯的死都归咎在我身上，他妈算是老几啊，有什么资格这样做？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华说：“别的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是让那个小田去杀了吴雯，还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胡说！”刘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傅华的鼻子说，“根本就不了解当时的情况，我当时只是想让小田去把那份吴雯偷录的视频拿回来，那里面有我和徐正做过的很多事情的记录，不拿回来，我和徐正都完了。小田这家伙本来身手很好的，这件事情我觉得他出马，一切都会顺利解决的，哪知道这个王八蛋竟然杀了吴雯，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是一种什么养的心情吗？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住了，都有一种想直接弄死小田的冲动。话说我刘康当年做顽主的，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傅华说：“那也不能怪别人，当初不是为了工程把吴雯送给徐正，这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