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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多时候,不是你拼了命,天就会开眼。
“啵。啵。”两声脆响,那护罩刚与紫色的虹圈一接触,就毫无悬念的崩溃了两层。面对规则之力,再多的战士也无济于事,恐怕这就是尊者之所以为尊的原因。而且这只是个开始。
“啵,啵,啵……”接一来就相当有节奏了,那虹圈就像地狱里勾魂的绳索一般压得那护罩炒豆般的爆裂开来。也许下一刻就要套在九人的头上,将其精魂无情地拴走。
“噗!噗!”两名二阶武者,连喷两口鲜血,萎靡倒地。生死不知。鹤皮老者三人修为最高,也已涨得没面通红。几个人绝望了,这是什么术法?他娘的,根本就不是人能抵抗的。可是现在他们连骂娘的资格都没有。到此刻他们心里都相当清楚,自己是在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个众人全力支撑起的护罩,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啊!”又有人大叫,喷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紫色的彩虹,映得整个广场一片艳丽,可是如此炫烂的人间绝色却充满着夺魂摄魄的气息。
如果,这只是一个假设,如果真能在这个死劫中幸存下来,他们可能终生都不再会忘记,有的人不是他们可以反驳的。
紫色的虹圈终于到了头顶。没有人怀疑当它下来时,此地只剩一片齑粉。有人已经绝望的举起了手,因为死亡的威胁远比死亡更可怕。
“大胆妖孽!休得猖狂!”随着声音,远空中一道金光闪动,疾射而来。又是一个光圈?而且在不断的放大。
陆雪盈抬头,双眉倒竖。暗叹了一声,“来的倒是时候。”抽身形冲了起来。
那光圈可不象陆雪盈凝出的紫虹,那是一个真正的实物,而且在高速的旋转。打下来时“嗡嗡”直叫,刚要贴近陆雪盈适才所坐之处,“呜”的一声翻转,倒卷而回。又直追那道白影而去。
远天中显现出三个身影。一个貌似头陀,黄衫,金履,一脸横肉,是个胖子。南边一人头缠青纱,青色长衫,手持一把描金扇,看穿戴象个书生。东北的一位是个彪形大汉,长眉斜插鬓角,目似金铃。也是青衣。手中扶着一把长刀,高过其头半米。
三人三个方向,皆是立在半空中,将陆雪盈围在了当中。那金镯就是胖头陀打出来的,其速如箭,呼吸间来到陆雪盈的身后,却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一声轰鸣倒飞出去。被那头陀又招回手中。三人的表情同是一滞,似是发现了什么。有人大喝一声“祭仙器!”三人同时把手中之物抛向空中。各个掐动手诀,刀扇齐舞,金镯横飞。玄音爆响不断,也不知哪件兵器建功。陆雪盈“噗”地一声血溅长空,翻飞了出去。三人哪里肯舍,紧跟而上,三件兵器“嗡嗡嗡 ”地围着陆雪盈旋转。
突然,在陆雪盈所立身后,出现了一道淡紫色的身影,毛毛绒绒,不辨相貌,勉强看到一条长尾,尖嘴。只是蓦然的发出一声长鸣“呜……”。便顷刻消失了。出现的突然,消失的迅速,只在刹那间。那景象恐怕也只有近在眼前的三人抓住了一瞬。却被那声音震得各个一呆,三件仙兵失去控制直坠而下。陆雪盈借机翻出了包围,在那头陀身旁一冲而过。
“追!”失神只是一眨眼间。三人捞起兵器,直向西南追了下去。
神仙打架终生难见。可是若不是在高天之上,如此大的法力下任你是大城巨殿,还是高山大涧,无不夷为平地。
山谷内的法坛上,随着陆雪盈的一撤,那紫色彩虹也消失无影。幸存的几人无不满含热泪的仰头望天,然后以头跄地,长跪不起。
“多谢上仙救命之恩!”
死里逃生的人,才知道什么是感激涕零。
“咚!咚!”几滴清凉的水滴滴在朗宇的脸上,不知这是多少滴了。
“我又重生了吗?”静静的听着滴水的声音。四周很静,静得连水滴声都颤悠悠的回音。
昏迷,睡着,还是死亡,朗宇此时有点分不清了。睡着可能会做梦,但他没有做。
感觉身下有些硬梆梆的东西。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边的水珠仰身坐了起来。有点冷。这次醒来看来有点不太妙。睁眼望去,自己竟是坐在一个铁笼子里。周围昏昏暗暗。唯一的光亮就是头顶石壁上有一盏摇摇曳曳的灯。
灯?确实是灯,他所认识的灯。大肚上斜挑着一颗灯芯,火苗突突突的跳动。
这是,又回家了?这也太扯了,从前一世跳到另一个世界,现在又跳回去了,跨界旅行就是这么简单吗?他记得那一世的人有一种石头,注和入玄气后,会发出光,叫夜光珠。绝不会有人用灯。还记得有一个古族,有一个姐姐和娘。对了,还有古雷。好像还有……,朗宇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一道黑衣的身影突然向着自己冲来,手里是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
朗宇紧摇了两下头,怎么自己的最后时刻都是这样的场景!?
猛然间又一个翠衣的小姑娘闯了进来,自己便被撞向了一边,那把短刀刺中了翠衣少女推到了墙上,刀光一闪,画面上便布满了血迹,那少女在喊,在伸手,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青玉!”朗宇想起来了,那少年回头时的冷漠样貌他也记起了。
“左行!”朗宇恨恨道,有生以来,他从未对一个人如此的恨怨过。可惜自己又回来了,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这里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没有星星点点的玄气在自己的周围,连自己体内的玄气仿佛也消失了,一动不动,他也再不能象以前那样清晰地看到自己五脏六腑。脑海里只有那不断回放的画面,那血光,那眼神,那静静卧在墙下的娇小身躯。他挥不去,朗宇感到自己的心在痛。
为什么会去那一界,为什么要发生那一幕,而今留下了一个终生的遗憾。
无论如何,还是先出去这里再说吧,这些铁条对他来说就是个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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