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章 潘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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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异鬼，是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常威难道不知？

打碎了克尔苏残念，到现在出三月，这事就冒出来了，除了克尔苏残念，还能有什么来头？

当初常威以锤击之，击碎克尔苏这邪神的残念，但无法磨灭，便任其溃散，大部分念头正是往北而去。

理所当然，这些残念会找到附体者，然后以残余的力量，引发与英格丽王城如出一辙的灾祸。便是所谓异鬼无疑。

这正应了常威的计较。

以克尔苏堪比地仙的本质，常威即便打碎残念，没有趁手的法宝，顾忌之下也难以将其磨灭。然则若任其破碎的残念附体，依其本性释放力量感染生灵，看似规模浩大掀起灾祸，但残念本身一则再次被血肉束缚，二则释放力量将会变得越来越弱。击之，便可彻底杀死。

至于异鬼之祸，会对维斯特洛造成怎样的伤害，这不在常威的考虑之中。彻底灭杀克尔苏的残念，才是首位，其他的都可以放在一边。即便维斯特洛的人全部被感染，死光，对于常威而言，也不值一提。

反倒有好处——那残念感染越多生灵，其本质层次衰减的越厉害，才方便常威将之彻底杀死。

毕竟只是破碎残念，连其残存意志都被击碎，远不及附体雅典娜的那点完整残念，更无法与之本体全盛时相提并论。最重要的是，常威以震空锤击碎残念之时，附着了后手，以保证破碎残念在感染生灵时，无法从中汲取力量重新壮大，只能愈发衰减。

或者在常威眼中，维斯特洛的生灵，就是用来消磨其力量，衰减其本质的工具。

就像常威经常说的，无亲无故，何必怜悯。说是修道士高高在上也好，视生命如草芥也罢，常威都不反驳。他只关心与自己有关的，与自己无关的，管他去死？

有凡人之心，却毕竟已是一尊人仙。

小公举克瑞斯汀此时兴致勃勃，给常威普及所谓东方自由贸易城邦的一些信息。

“书籍记载，在大陆的东方，是浩瀚无尽的大草海，一望无际的草原。大草海中生存着许多游牧部落，他们的首领被称之为卡奥，或者可汗。”

“因为利益，商人建立城邦，沟通维斯特洛和大草海之间的贸易，渐渐发展壮大。听说最大的城邦是潘托斯，是一个黄金之城，无比富有。”

常威听着，笑着颔首道：“边境贸易的确蕴含着很大的利益。”

就像诸夏古代王朝对北方游牧民族开启互市一样。与游牧民族之间的贸易，能养活一大批商人，甚至能把这些养到出卖、推翻一个王朝的境地。可见其中利益之大。

“可惜瓦雷利亚山阻隔，南方诸国无法与大草海进行贸易。父亲在的时候，经常感叹，说维斯特洛得天独厚。”

小公举这么说道。

常威失笑摇头：“利益归利益，不要忽视了这里面的危机。游牧民族可不是好相与的，极具侵略性。与之接壤，在获取利益之余，须得加紧防备，免得被按在地上摩擦。”

然后道：“那我们就去自由贸易城邦，潘托斯对吧，先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黄金之城，财富之城。”

灭尽龙高飞云端，既快且稳。所过之处，大地皆在目下。看得出来，沿维斯特洛沿河一带如今还算安稳。说明异鬼仍被阻挡在维斯特洛的北境，暂时没有影响到维斯特洛南部地区的稳定。

数千米高天，灭尽龙并非熔山龙那种庞然大物，天底下的人如果不注意，根本无法察觉。就算注意到了，几千米高，也就当空中飞过的大鸟。

克瑞斯汀看的书，其种种记载，一路飞，一路得到印证。使得她非常兴奋。这儿是什么谷，那儿是什么城，虽然不甚详细，但印证起来，还是颇有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