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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孤火却是乐开了花,像个小孩般在一旁加油助威起来,并不时地告诫大胡子和张仙,叫他们别上前捣乱。
其实他俩已受内伤,哪里还有力气攻上前来。
夏宇龙只想在力量上取胜,进而驯服狂狮,虽说他已使出了洪荒之力,但也快撑不住了,双手逐渐颤抖起来。
狂狮也略显疲惫,同时它也已达到了狂躁的极点,索性张开血盆大口,朝夏宇龙的头部咬将而来。
情急之下,夏宇龙放开了铁锹,狂狮顺势将铁锹往上抛去。
铁锹呼呼飞出,“当”的一声,掉进了帆船之中。
狂狮动作极为迅捷,它挥舞着两爪,幻影般速度向夏宇龙抓将而来。
夏宇龙退避不及,手臂上的衣服已被狂狮利爪撕扯得粉碎。
皮肉自然也是被抓破了,刺痛感传遍全身,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出,额上也渗出了豆大汗珠,看得张仙万般焦急。
“哥哥,你受伤了!”
“不碍事,一会儿就好了。”
夏宇龙强忍着疼痛,目不转睛地盯着狂狮,不敢有丝毫怠慢。
狂狮越斗却是越有精神,连抓带咬地向夏宇龙扑来。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着实令夏宇龙骇然,他暂时想不出应对的法子,只得仓皇后退……
狂狮那两只硕大的前臂,已将夏宇龙揽入了怀中,血口上的四颗獠牙,就要从他的颈部扎进去了。
“看剑!”
张仙没有任何犹豫,干净利落地挥出了利剑,剑气直逼狂狮血口。
“轰轰!”
狂狮发出两声闷哼,惶惶如噩梦般惊醒过来,它索性把夏宇龙甩开了,随后拔腿跃起,直逼张仙而来。
“休想伤害我妹子!”
夏宇龙疾步向前,随即跃身而起,稳当当地落在了狂狮的背上,他向前匍匐,身体紧紧地贴在了狂狮的背上。
灵火狂狮双目怒睁,泛出了血红色的火光来,头顶上的那撮灵火也燃烧得十分耀眼。
伴着雷鸣般的嘶吼声,它越来越发狂,在地上窜上窜下,不停地蹦哒着,意在将夏宇龙从背上甩脱。
夏宇龙双手死死地拽着鬃毛,整个身体仍旧紧紧地贴在雄狮的背脊上。
寒门孤火乐开了花,无比地兴奋道:“太好了,快,快,把它给我驯服咯,只要你们把他驯服,一切都好说!”
过得片刻,狂狮飞一般的速度向前窜出,向深洞最黑暗处狂奔而去,嘶吼声越来越远,很快便消失在了巨洞尽头。
随着狂狮和夏宇龙远去,深洞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
过了片刻,仍不见有回音……
张仙有些焦急,捂着疼痛的胸口,问道:“爷爷,那狂狮驮着我哥哥到哪里去了?”
寒门孤火搓捏着唇上的大痣,顿了片刻,昂着头轻叹一声,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呀,那狂狮连我都难于驯服,怕是你哥哥已经被它给吃了,回不来了吧?”
“你……你胡说……”张仙急了,“你说话总是不着边际,没几分可信,哼,我哥哥武功盖世,岂会折倒于那愚笨公狮的利爪之下!”
她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却是没了底儿。
寒门孤火癫狂地笑了几声,说道:“死丫头,你不相信为何还要来问我呢,我有言在先,叫你们别跟着来的,否则都得死,你们偏不听,唉,连我的三角怪鱼都被你们给打跑了,这下可好,我们都回不去了……”
他无趣地摆了摆手,一屁股塌在了地上,又道:“不玩了,你们一个个笨头笨脑的,和你们在一起一点也不好玩!”
大胡子提着板斧抢上前来,喝道:“这当口上你还想着玩,快给老子起来,一同去寻我兄弟去,否则我几板斧砍下你的人头!”
“来来来,朝这砍……”寒门孤火一副无赖的样子,将头伸到了斧口之下,“我已是即将进土之人,不相信你真会动手!”
虽说寒门孤火像个小孩子这般蛮不讲理,却也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了,这个年纪的他,将生死看得很淡。
大胡子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又怎会下得去这个手?
“唉!”
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将两只板斧迅速插于腰间……
走上前来,提着寒门孤火的领口,将之拽起,骂咧道:“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我们都中了你的道儿,还不快去找我兄弟!”
时间拖得越久,寒门孤火也越担心夏宇龙的安危。
毕竟狂狮的脾性,他是有所了解的,半疯半癫的他总会有清醒的时候。
但他又碍于情面,不肯动身,只得与大胡子拉扯了起来。
在大胡子看来,眼下只有寒门孤火才能拯救夏宇龙了。
其实,寒门孤火心下明白,夏宇龙的功夫远在他之上,连夏宇龙都制服不了的东西,他又怎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这老不死的,快去找我兄弟!”
“我就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那小子怕是真回不来了!”
“快去,不然我打爆你的头!”
“来来来,朝这里打!”
深洞之中,因二人的争吵和拉扯又变得热闹起来。
小机灵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猛然起身,拨动着佛珠走上前来,慢慢悠悠地道:“阿弥陀佛,生亦是死,死亦是生,生生死死又有何异?”
霎时间,深洞中又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多说无益,你们不去寻哥哥,我去便是!”
张仙抛下了这句话,含着热泪向深洞中疾奔而去。
“妹子,等等哥哥,糟老头子懒得很,他不与你前去,我与你一同去便是……”
大胡子对着寒门孤火,吐出了一口唾沫……
学着他的讲话,撇着嘴又道:“哼,不与你玩了!”
“好妹妹,等等我!”
他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在颤声灯的照射下,前方几十步之内,巨石板路依稀可见。
再往前些就变得忽明忽暗的了,更远些直至目及之处便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嗷呜……”
黑暗深处传来几声嘶吼,豆大的光点,在前方的黑幕中跃跃欲试,轰隆隆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
张仙心下大喜,但还未等她喊出声,便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灵火狂狮已从她的头顶上一跃而过。
她抱着双臂寒战不止。
“啊,这厮咋这么快!”
紧跟上来的大胡子,见一团巨物向他撞击而来,他双腿发软,但仍然振作精神,猛地向右边躲闪,身体紧紧地贴在了洞壁上。
狂狮从他身前如龙卷风般呼啸而过。
张仙急转身子看去时,狂狮已不见了踪影,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她疾步追去,急声喊道:“哥哥,是你吗,是你吗,你还好吗?”
巨洞深处传来了夏宇龙的声音:“仙儿,哥哥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再等我片刻……”
狂狮的脚步声、嘶吼声,夏宇龙的话语声越来越远,渐渐地又消失在了巨洞的另外一头。
张仙哈哈一笑,看着寒门孤火说道:“老爷爷,恐怕让您失望了吧,我哥哥他还好好的呢,他定会把狂狮给驯服的,你就等着瞧吧!”
“是咧是咧,这回可真让糟老头子失望了,我兄弟的能耐大着呢。”大胡子也应和起来。
寒门孤火心中自然也是大喜……
但他不露于色,不屑地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一些雕虫小技,当年我太祖师公东山道人比他厉害多了去,他……他这叫骑狮难下!”
张仙扮了个鬼脸,说道:“你这是眼红,等我哥哥驯了它,定有你好看的……”
话说间,伴随几声沙哑的嘶吼,狂狮从深洞之中又狂奔而来。
夏宇龙喊道:“你已是气喘如牛,还想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你就不怕被活活累死吗?”
只听得“扑通”一声,狂狮驮着夏宇龙,一头扎进了帆船正下方的深潭之中。
深潭被狂狮那庞大的身躯搅动,溅起了两层楼的水花,原先平静的水面上余波荡漾,久久还未退去。
过得半炷香工夫,深潭恢复了平静,但狂狮与夏宇龙却又不见了踪迹,他们就这样消失在了深潭底部。
张仙又有些焦急,围着深潭四下打量起来。
深潭呈椭圆形状,仅有半个镇子大小,虽说面积不大,一眼便可望得到边。
若凭张仙的本事,从这头可轻易地飞抵另一边,但却深得可怕,更不知深潭的尽头是通往何处?
大胡子看着寒门孤火,支吾道:“喂,我说寒门寡妇,我……我兄弟他就……就这么不见了吗,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寒门孤火抱着双臂,顿了片刻,痴痴地笑道:“死胖子,你才是寡妇,你又问我干什么,我怎会知道你兄弟是死是活……”
说着,他轻叹一声,又道:“我不是说过嘛,这狂兽只服我太祖师公,其他人若硬要碰它,只……只有死路一条,保不定你兄弟,现在已经被冲到大海中去了,或被什么怪鱼给吃了呢!”
“你……你又在胡说,当心我把你舌头给割出来!”
唰的一声,张仙利剑出鞘,剑尖直抵寒门孤火喉咙。
她又气又怒,沙哑着声音,又道:“你既知那狂兽无人能驯服,为何要将我哥哥置于不顾,为何要将我们骗至这山洞中来,你安的又是什么心……”
话音未落,张仙哽咽了起来,她越想越伤心,也越难过,于是,蹲在深潭边上,哭成了泪人儿……
不时地对着深潭喊道:“哥哥,哥哥,你到哪里去了,你快回来,仙儿在这等你。”
从张仙凄厉的哭声中听得出来,她是多么在乎夏宇龙,更是深深地爱着夏宇龙。
或许她是被寒门孤火的话给吓坏了,或许她已是身心疲惫,只想尽情地释放这压抑已久的情绪,又或者她还有另外的隐情?
总之,夏宇龙才是她一生中的最爱,她很久没有哭得这么“放肆”了……
小机灵缓缓走上前来,长叹一声……
意味深长地道:“阿弥陀佛,这是世间少有的真爱,愿佛主保佑哥哥平安归来……”
说着,便盘腿而坐,与张仙一起恸哭起来,他口中不时地还念着经语。
“你说这小丫头,怎么心就是水做的?”
寒门孤火很是过意不去。
他本想让夏宇龙驯服狂狮为自己所用,看来如意算盘打错了,不仅没有俘获那狂兽,还连累了这小子。
看来师父的话也不是那么靠谱?
他癫狂地笑了几声,看着张仙,说道:“唉,死丫头,算是我欠你的,别再哭了,老子听得心烦,不与你们玩了,我现在就去找你哥哥,是死是活我都把他带回来给你……”
话毕,寒门孤火纵身一跃,跳进了深潭之中。
大胡子不识水性,他在深潭边上比划了几下,终究是不敢往下跳。
他不声不响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陪在张仙身旁,不时地唏嘘长叹起来,泪水不知不觉地从眼角流出。
片刻,他也哽咽起来,紧接着便哭出了声,说道:“唉,妈妈告诉我,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个什么事嘛!”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平静的深潭中“突突突”地冒出了水花来……
张仙又惊又疑,不由得瞪大了忧郁的双眼,心中嘀咕起来:莫非是那狂狮要出来了吗,或者是老爷爷又在捣什么鬼,又或者是这深潭中有水怪……
小机灵如释重负地轻叹一声,嘴角微微挂着一丝笑容,说道:“阿弥陀佛,缘起缘灭终归善,花开花谢化尘泥,佛国苦海道无边,只等黄昏归路人……”
话音刚落,深潭之中哗啦啦声大作,随即传来一声沉闷的嘶吼。
又听得“唰唰”两声……
那狂狮驮着夏宇龙猛地从水底窜了出来。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狂狮的整个身体扑倒在了深潭边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夏宇龙从它身上跳将下来,双手叉腰,看着大胡子他们得意地笑了,说道:“这家伙总算是被我驯服了!”
“哥哥,真是你么!”
张仙喜极而泣,抢上前来,猛地投进了夏宇龙湿漉漉的怀中,又哭成了泪人儿。
夏宇龙轻抚着张仙的额头,笑道:“仙儿,你这是怎么了,怎哭得这般伤心,是谁欺负你了?”
小机灵摇着头轻叹一声,道:“还不是因为哥哥去得太久。”
“是啊是啊,我们都担心死了,都认为你被这厮给吃了,回不来了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胡子在一边应和起来,他抖了抖被溅了满身的水,竖起了大拇指……
又嘿嘿笑道:“我就知道我兄弟厉害,兄弟可是天龙再生,这厮又算得了什么,方才在四人当中属我最淡定了。”
夏宇龙捧着张仙娇小的脸蛋,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轻声道:“仙儿,别再哭鼻子了,哥哥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你看,眼睛都哭红了,哭哭啼啼的不是你的性格哦。”
张仙破涕而笑,点了点头,深情满满地凝视着夏宇龙……
说道:“我听哥哥的便是,都怪老爷爷,说话一点儿也不靠谱,总是讲一些吓唬人的话,下次我再也不相信他了。”
说着便向深潭中看去。
夏宇龙环顾四周,问道:“老爷爷呢,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大胡子摆了摆手,长叹一声,说道:“可别提了,他见你被狂狮带入了水中,也跟着跳了进去,怕是已经逃之夭夭了,这糟老头子坏得很,说话和做事一点也不实在。”
就在此时,深潭中冒出了一串水泡……
“唰唰!”
寒门孤火从深潭中窜了出来,他气喘如牛,道:“哎呦,把我给憋死了,憋死我了……”
他躺在深潭边上喘着大气,“这深水之下哪有边际,也不知臭小子死到哪里去了,回不来这姑娘得守活寡了吧?”
张仙跺着脚“哼”了一声,想将寒门孤火推入水中。
夏宇龙走上前来,俯下身去应道:“爷爷,我哪容易就这么死了!”
“哎呦,你是人是鬼?”
寒门孤火跳将起来,一脸惊异地看着夏宇龙……
随后他癫狂地笑出了声,气道:“你是在玩爷爷吗,我这条老命,差点就葬送在这深水之中了,我找你好苦,不信你问问他们……”
说着便伸手,向大胡子他们指了过来。
大胡子茫然地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没看见!”
张仙和小机灵也闭口不语……
片刻,张仙说道:“哥哥,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别再与这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消磨时间了。”
“是啊,好兄弟,如果再与他玩下去,我们都被他给拖垮了。”大胡子竖起了大拇指,应和起来。
夏宇龙沉吟片刻,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他看着小机灵问道:“小机灵,你怎么看?”
小机灵笑而不语,片刻,他回道:“阿弥陀佛,其实哥哥心里早已经有了定数,又何必又多此一举来问我,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哥哥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便是了。”
听了小机灵的话,夏宇龙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
他望着头顶上方的帆船,说道:“既然老爷爷领我们来找船,这船我们已经找到了,自然也就是我们的了,仙儿、胡大哥我们上船去。”
“好嘞!”
大胡子将板斧插于腰间,挽起了袖子,向掌中吐了两口唾沫,正要往绳索那边走去。
寒门孤火抢上前来,拦住了去路,看着夏宇龙……
癫狂地笑了几声,说道:“唉唉唉,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我也不想与你们逗玩了,干脆我就直说了吧!”
夏宇龙笑了,说道:“难得老爷爷这般爽快,有什么您就直说了吧?”
张仙在一旁接话道:“如果老爷爷再耍什么花样,我们再也不会理你了。”
“就是,就是!”大胡子抱起双臂,甚是得意的样子,“我们有正事要办,不再想与你多费口舌!”
寒门孤火白了大胡子一眼,撇嘴说道:“你算老几,连水都怕,跳都不敢跳下去,人家小女子都比你大胆,别在这里当马后炮了,真是碍眼得很啊!”
这一番话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说得大胡子哑口无言。
寒门孤火把夏宇龙拉到了一边,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问道:“唉,好兄弟……”
“啊,您叫我兄弟?”夏宇龙打断了他的话,“您是爷爷,不能乱了辈分,还是叫我臭小子好了!”
寒门孤火肩膀一耸一耸的,捂着嘴笑了,说道:“你是担心我与你平辈了,那死丫头也呼你为一声爷爷是吗,当爷爷不好吗?”
“啊,不……不是的。”
夏宇龙一脸讶异,他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去想,这老爷爷的行事与思维与常人就是不太一样啊!
寒门孤火捂着嘴又癫癫痴痴地笑了,说道:“繁文缛节的东西,何必要这么去在意,唉,那狂狮真被你驯服了,你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二人一起向狂狮看去。
夏宇龙点着头,回道:“那还有假么,不信你去问它,反正它是听我的话了。”
寒门孤火眼前一阵晕眩,犹如坠入了恍恍美梦中。
他真不敢相信夏宇龙的话,但眼下却又是事实。
此刻的狂狮正乖乖地趴在那边,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那……我就去试试!”
他心下欢喜得要紧,癫狂一笑,战战兢兢地向狂狮走去。
那狂狮半睁着眼,趴在地上缓缓地喘着气,看起来十分疲惫。
先前的威严与凶猛早已经荡然无存,就像是一只温驯的羔羊,连它头上的那撮摄人心魄的灵火,也都熄灭不见了。
狂狮那霸气的大块头,令寒门孤火仍心有余悸。
这么多年来,他拿狂狮一点办法都没有,然而不到两炷香的时间,竟被这个愣头愣脑的臭小子给驯服了?
“唉,真是后生可畏啊!”
寒门孤火轻叹一声,打心底佩服夏宇龙起来。
其实他哪会知道,夏宇龙从小就与兽为伴,对山中猛兽的脾气和秉性他早就了熟于心了。
寒门孤火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试探性地伸出了右手……
突然,狂狮双眼猛地怒睁,头顶上的那撮灵火爆闪而出,张开血盆大口,扭头向寒门孤火咬将而来。
“哎呀,想咬我吗?”
寒门孤火早有准备,他跃身而起,向后连退几步,躲过了狂狮的攻击。
他看着夏宇龙,哭丧着脸,道:“好兄弟,你不是说这狂狮已经被驯服了吗,对我为何还这般凶,他不会把我给吃了吧……”
话说间,灵火狂狮猛然窜身而起,怒视着寒门孤火,发出一声声嘶吼,身下的四腿已蠢蠢欲动,随时就要扑咬上来。
夏宇龙抢上前去,一把按住了狂狮的头,急道:“休要对爷爷无礼,快趴下。”
狂狮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它嗅了嗅夏宇龙的身子,舔起他的手来。
片刻,便乖乖地趴在了地上,神情专注地看着夏宇龙,喉咙里边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似乎在向夏宇龙道歉。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也都看呆了。
大胡子笑嘻嘻地走上前来,正要说话,寒门孤火又把夏宇龙拉到了一边去……
低声道:“好兄弟,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就不与你卖关子了,这……这狂狮是我太祖师公的坐骑,虽说是被你驯服的,但……但……”
夏宇龙明白寒门孤火的意思,他点着头笑了笑,说道:“东山道人的坐骑,传下来本就属于爷爷所有,我也没说要将它据为己有啊?”
张仙在身后“哦”了一声,得意洋洋地昂着头,哈哈笑道:“原来是想打狂狮的主意啊,哼,它是我哥哥给驯服的,自然也就是哥哥的坐骑,谁也别想将它抢去,就算是东山道人在世也不行。”
“是了,是了,自然是我兄弟的坐骑。”大胡子眼馋地点着头,“如果我兄弟不要,可以让与我,何必便宜了外人。”
寒门孤火急了,跳将起来,说道:“死丫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不懂别瞎掺合,还有,死胖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把你的茅坑嘴给我闭上,小心我在你的坑中拉屎”
夏宇龙看着张仙和大胡子笑道:“狂狮是东山道人的坐骑,自然是由他的徒玄孙来看护,我们就不要与爷爷抢了。”
张仙轻叹一声,看着寒门孤火,万般不舍地道:“狂狮让与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得事先说好了,今后别再玩弄我们了,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地说,否则我随时让哥哥把它给要回来,听清楚了吗?”
寒门孤火癫狂地笑出几声,回道:“哎呦,我的姑奶奶呦,今后我再也不敢了,你的好哥哥,也就是我的好兄弟,他是少年英雄啊,史前迷宫都被他闯过来了,狂狮也被他给驯服了……”
“嘿嘿……”他又癫狂地笑出几声,向宇宙龙看去,“师父说,能征服这两样者,日后必定会称霸三界的,三界中正邪两道都要唯其马首是瞻,今后我哪敢与龙兄弟较劲啊!”
夏宇龙受宠若惊,苦笑道:“爷爷过于言重了,我等定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尽心做好分内之事,哪敢称霸这藏龙卧虎的三界。”
听了寒门孤火的话,张仙恍然大悟,笑道:“哦,原来老爷爷这一路来,都是在试探我哥哥,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们前来的目的,快说,你还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们……”
她伸出右手,向寒门孤火脸上的那颗黑痣捏去,又道:“不说实话我拧死你!”
“唉,死丫头,别又乱来了,你们想陪我玩,我与你们玩到底便是,哼,如果不把狂狮给我,一切免谈,我……我才不怕你们……”
寒门孤火向右忽闪,飞一般速度躲到了夏宇龙身后,向张仙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又道:“我就是不告诉你,看你能把我怎样?”
夏宇龙将张仙叫到了一边,低声说道:“仙儿,老爷爷好动更好玩,我们越逗他,他越是高兴,此事得从长计议,不如先把狂狮交于他。”
张仙点了点头,回道:“我依哥哥便是,这老头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其实心里明白得很,他一定还知道很多事情。”
“嘿嘿,我就知道这糟老头子精鬼得很,他是吃米糠不会是吃屎的!”大胡子将身体凑了过来,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张仙“呸”了一声,气道:“胖子胡不仅喜欢说脏话,还喜欢偷听别人,恐怕偷窥的事情也没少干,给我滚,越远越好!”
大胡子自讨了个没趣,他红着脸,灰溜溜地来到了小机灵身旁。
夏宇龙俯下身子,在狂狮耳边低语了几句。
狂狮发出几声低吼,随后站起身来,猛地摇晃了身子。
将身上的水珠甩尽后,它便缓步走到寒门孤火身边,憨态可掬地凝视着这位耄耋老人。
“这……这……”
“幸福”来得太快,寒门孤火一脸惊异,紧张得不知言语。
他在江湖中一向独来独往,从来没怕过谁,唯独这灵火狂狮让他胆颤。
夏宇龙笑道:“爷爷,别害怕,现在您就是它的主人了,它绝不会伤害您,您骑上去试试!”
“唉,好好好!”
寒门孤火咽下一口唾沫,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爬到了狂狮的背上。
狂狮一动不动,竖起了双耳。
他压低了嗓音,朝着夏宇龙喊道:“然后呢,然后又怎样?”
夏宇龙回道:“它正等着您的指令呢,您快与他说话吧!”
寒门孤火弯下腰,在狂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狂狮仰天发出一声嘶吼,闪电般速度跃身而起,向深洞之中飞奔而去。
咆哮声、蹭蹭的脚步声,还有癫狂的笑声,渐渐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张仙有些焦急,问道:“哥哥,老爷爷得到了狂狮,会不会一走了之了?”
大胡子点了点头,也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让他溜之大吉了,我们岂不是又被困在这深洞之中了么?”
夏宇龙脸上挂着自信,回道:“不会,方才仙儿也说了,老爷爷虽说是疯疯癫癫的,但心下是明白的,还有很多话很多事他还没告诉我们。”
大胡子眼馋地望向深邃的黑暗中,扯着嗓子自言叹道:“那么好的坐骑就这么被他给夺走了,怪可惜的,如果让我坐在爱狮的背上,不知有多威风啊!”
“啊,胡大哥,您也想要?”
夏宇龙和张仙一起想大胡子看了过来。
大胡子自知失言失态,尴尬地笑道:“哎呀,口是心非,我是替咱兄弟可惜!”
他急忙扭头,轻轻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心中暗骂道:“胖子胡,你丢不丢脸啊!”
不足一顿饭时间,又听见癫狂的笑声、嘶吼声和轰隆隆的脚步声自黑暗深处传将而来。
眨眼功夫,狂狮已奔至了夏宇龙跟前,它头顶上的那撮灵火跃跃欲试,好不夺人心魂。
寒门孤火从狂狮身上跳将而下,抱着狂狮的头又亲又吻的,犹如小孩子对待心爱的玩偶般。
狂狮憨憨地站在原地,任凭他玩弄……
张仙哈哈笑道:“爷爷,狂狮这般乖巧听话,一切都如您所愿了吧,您心满意足了吧?”
寒门孤火癫狂地笑了几声,回道:“唉,不说这些了,走,我们先到船上去,上边可要比这里好玩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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