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孰好孰坏天理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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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简直荒天之大谬！”杨大人满是恼怒的瞪着楚芸清，那一双眼珠似乎都要气得喷出火来。</p>

楚芸清轻笑一声，抬眸仰笑道：“监守自盗、知法犯法！为上者不为百姓谋福，而意欲只在权谋之中。此为官者，的确是荒谬至极！”</p>

“你……”楚芸清这一番话，气得杨大人浑身抖。偏偏这一盘还有个北冥王在，他再是生气，北冥王没有话他亦不敢作，只得咬牙隐忍。</p>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看杨大人这一大家子，回家卖红薯怕是难以养活了！”楚芸清冷笑着，眼眸却是从杨大人那儿，缓缓挪到了徐潇身上。</p>

其实前面那一句话，她并非是说给杨大人听的，而是说给一旁的徐潇听的。</p>

徐潇似是知晓楚芸清那句话的用意，垂眸立在一旁，并未看她。</p>

见两个大人不再言语，楚芸清这才垂眸朝北冥封拜了一礼，开口道：“启禀王爷！一清道长被杀一事干系重大，事当日乃是杨家五小姐杨青青邀我一同出城去寺庙祭拜。我平日与五小姐并无交情，只是听闻他人说她为人甚是善良菩萨心肠。是以对她突然邀请之事并未怀疑，谁成想出了城门去了那寺庙山脚下时，她竟连同她那婢女意欲对我不利……”</p>

“胡说！”杨大人听楚芸清这般说，立即开口呵斥道：“青青先前便已说明，那日她并未带婢女一同出城。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邀你一同前行。谁成想，你竟是这般歹毒之人！竟还要杀人嫁祸……”</p>

“孰好孰坏天理昭昭，事后自能分晓！至于五小姐那日是否她有带婢女前行，那日与我一起的徐家家丁可为我作证，还有那守门将士与城中路过百姓皆可作证！”楚芸清开口寻求你他人作证。</p>

北冥封点了点头，转眸看向一旁跪着，从进来开始便未说一言的杨青青。他开口问道：“不知道杨五姑娘，可有什么想说？”</p>

“青青相信清者自清！既然楚姑娘言辞凿凿，那便有请王爷招人前去将那些认证带来作证！也好还青青一身清白！”杨青青倒也不急，低着头缓缓应着。</p>

楚芸清看着杨青青那淡然自若的模样，心中也并不好奇她为何能这般睁眼说瞎话。</p>

“既然两位姑娘皆不反对，那便去请徐家两位家丁吧！”北冥封点点头，应允了楚芸清的要求。</p>

杨大人与杨青青在听闻北冥封的话后，脸上皆是露出一抹轻不可闻的笑意。</p>

北冥封话刚落下，没多一会儿，外面府役便带着两个做家丁装扮的男人走了进来。</p>

两人在堂前跪下，甚是懂礼的朝北冥封与徐潇、杨大人行了一礼。开口道：“徐家家丁徐福/徐财，见过北冥王爷、徐大人、杨大人！”</p>

“嗯！”北冥封懒懒的应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眼。</p>

徐潇见北冥封如此，于是上前看着那俩家丁，开口问道：“你们二人那日可有瞧见，杨家小姐在邀楚姑娘出城时，身边可有带婢女同行？”</p>

两家丁异口同声，甚是迅的朝北冥封磕了一头，回答道：“回大人、王爷！那日杨五姑娘身边，只有一赶马小厮，并未带婢女同行！”</p>

“哦？”听到此回答，北冥封勾着嘴角浅浅一笑。这才懒懒的抬眸，向堂下跪着的楚芸清看了去。</p>

那神情，分明是在幸灾乐祸。</p>

楚芸清瞥了那两个家丁一眼，眼中竟无半分恼怒与意外之色。好似她对此时的场面，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p>

她这反应，反倒叫堂上坐着的北冥封有些讶异了。伸手指着那两个男人，北冥封开口问着杨青青。“五小姐！敢问这两位，可是那日与楚芸清一起的徐家家丁？”</p>

杨青青抬眸认真看了那两个男人一眼，遂点点头应道：“回王爷！正是此二人！”</p>

“哦？是吗？杨五小姐怎么这般肯定呢？”这话并非是北冥封询问，而是一旁的楚芸清提出了执意。</p>

杨青青身体微动，微微侧眸看了楚芸清一眼，开口道：“青青素日与徐府偶有来往，徐府之人虽说不得是人人皆认识，却也能大致认得其面貌！”</p>

“哦！是吗？这么看来……”楚芸清抬眸瞥了一眼前面坐着的徐潇，回眸又看着那杨青青，意味深长的笑道：“五小姐和徐大人，还真是交情匪浅呢！即使两人情断，却还依旧不忘往来，甚至熟识得连府中家丁小厮都能记得样貌。就是不知……是五小姐记忆过人，还是别有用心呢！”</p>

楚芸清话音一落，杨青青和徐潇两人的面色，瞬间变得甚是难看起来。</p>

一旁杨大人听得也是火冒三丈，指着楚芸清呵斥道：“放肆！你这妖女，公堂之上岂由你——”</p>

“既是公堂之上王爷坐镇，又岂由你这一个小小监司置喙？王爷还未出声，你又着急辩解什么？这心虚得也太过明显了吧！”楚芸清冷哼出声，对那杨大人的威喝完全不看在眼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