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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苏刚丢了一千多块钱的网。被父母臭骂了好几天。还罚干了好几天的农活儿,尽管他找了个在水库里干了几十年的老搭档。也没逃脱和新下水人一样的命运——丢网。若不是心痛他,还是个初世不久的孩子,父母早把他撵出去打工了。再加上王庆方的极力包揽,并夸下海口:今年保证挣个万元户。他父母这才嗤之以鼻的算松了口,条件是;限期在一两个月内,拿回网钱,还清窟窿。洗手不干,另想门路。因为父亲干了多半辈子渔民,钱没攒下不说,还落了一身关节病,什么大活也干不了,只能以养貂狐为生。他怎舍得,再舍了老鼻子本钱让念书的儿子,再走自己的老路呢。要知道现在这样,何必当初去念书呢。</p>
王苏刚也指天誓,保证在几个月内,坚决拿回血本。洗手不干。不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了。要直接到城里去创业。从此,一股阴云笼罩在他的头上,永不散去。他似乎觉得,水库里的所有人,都是贼。都在每时每刻,窥视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一有机会就再次偷取他的所有。每个人都有偷网的嫌疑。每个人都欠了他的血债累累了,累累血债。他仇视和怀疑水库的每一个人。他似乎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长大了好几岁。</p>
夜深人静。天上稀疏的星星,眨巴着诡秘的眼睛。水中的月亮,宛若一丝悬挂着美食的金色鱼钩。随着微波的滚动而忽阴忽现地跳动着。</p>
一道雪亮的强光,刺入晃动着的水里。又从水面折射到火焰沟两岸和水墨画似的旷野里。内行人,一看就明白。这晃来晃去的强光,是说明有人在偷电鱼。偷电鱼有着相当大的危险性。因为划破夜空晃动的光柱,在夜间是格外耀光夺目的。</p>
一条渔船顺着沟岸,无声无息地缓慢地向前爬行着。站在船头上的王庆方,毫无保留地搬出了自家的捕鱼工具。他头顶着强光灯,俩手各持一根细长的缠了线的竹竿。把竹竿的一头,伸入水里来回晃动着,又使出了当年的看家本领。</p>
这条船,好像一条成了精的老虾。为了偷取食物,挥动着巨螯。诡秘的探头探脑的,顺着水边,寻觅着每一个可饱餐一顿的猎物和下手机会。</p>
开船的王苏刚,把眼瞪得大大的,一心想借助水里的灯光,看见自己丢失的大眼网。好像一不留心,那大眼网就从船下错过似的。可从他船下错过的,还尽是些弯弯曲曲的小浮漂白条渔网。这沟沟岔岔里,哪里有什么大眼网。这丢失的大眼网,就像一块心病。一个毒瘤永远长在了他的心理。他痛恨偷网的人,他痛恨这水库里,毫无文化教养,毫无善心素质的所有渔民,。仿佛每个从他身边擦过的脏兮兮渔民,都是长着一颗图谋不轨,心怀叵测的心。都长着一双漂浮不定的贼眼。都是贼偷抹脑的令人深恶痛绝的嫌疑犯。他想起自己丢失的大眼网,就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去报考武警大学。在里边可以学到侦破技能。不说像外国的大神探福尔摩斯和中国狄仁杰吧。也不至于自己丢了渔网后,束手无措地白白大哭一场了。渔船的一个晃动使他回过神来,他又觉得自己的所思所想,纯粹和《刻舟求剑》,一样的无知愚蠢。他把思路拽到跌宕不堪,冷酷无情的现实中。他按下心头怒火,静下心来。</p>
在黑影里,。王苏刚瞧瞅着上身长,下身短,又略带罗圈腿的王庆方的后影。既厌恶又想笑。想笑,但又不敢。因为这个时候,连船浆都不许使水出声,别说笑了。他为了忍住笑,狠狠地咬疼着下嘴唇。为了转移笑的欲念,把目光跟上水里晃动的灯光。它动,他的目光也跟着动。</p>
“嗞——嗞——”前舱里的升压器,突地冒起幽蓝的火花。接着大舱里“噗通!”“叭哧!叭哧!”,又是一条二三斤重的鲤鱼,被撩进了大舱里。在大舱里,翻腾着跳跃着。</p>
“快!捡起来,装进袋子里。噪音忒大,惊跑了水中的鱼。”王庆方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底,用气说。说话声只有他俩听到。王苏刚听到指令,忙慢慢撒了双浆。到大舱里,把鱼往袋子里装。</p>
“走,继续开船!你的眼不能离开我水中的灯光。灯光到那儿,你的船头就得跟到那儿。快,前边又有一条。”</p>
王苏刚赶忙回到后舱,拨弄起双浆来。眼光顺着他的灯光一看,心里大喜:好家伙,什么鱼是这个模样。在澄黄色的水中,一条黑色带状物,上下摆动着。好像一条飘带,在风中飘荡着,逃避追逐着的灯光。它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顺着船跑,顺着灯光跑。又突地掉转头往船底下阴影里钻。妈的,挺狡猾的。王苏刚心里骂着,忙把船往回倒。刚倒一下,那玩意儿来了个急转弯。直蹿前头。王苏刚又是一喜:看来你是命里注定该死!他再用劲儿,双浆在水里弄出了动静。那家伙往前“噌!”的蹿出了一节,就停了下来。王苏刚又怕王庆方埋怨自己失职,所以不敢掉以轻心,紧追不舍。</p>
被惊吓的鱼,跑过一段后。躲在灯光光环以外的黑影里。它可能觉得没有危险了,也可能是累了。就停了下来。小船很快追了上来。眼看这双竿就够到了它的尾巴了,可王庆方还是没有动手的意思。王苏刚一着急,小船在无声中又往前蹿出好几尺远。而水中的鱼又开始了跳跑。“快、快、好!”王庆方猛然一弯腰,双竿插入水里。一竿拦头,一竿点尾。“嗞——嗞——”升压器又是一阵磁火。只见水中的带子绷了个棍直,翻了几个滚儿,展现了几下白肚皮。不动了,就开始往下沉。“停</p>
!停!退!再退。好,再退!”由于小船的贯性压住了竿头,看不见水中的情况。王庆方急得直跺脚。</p>
船后退后,还好,绷直的“带子”只是柔软地躺在视线内。只见王庆方用缠着电线的竹竿网兜子,罩住带子的头又用另一竿挑着它的尾巴。非常吃力地捞出水面,转身甩进大舱里。这是一条大鲇鱼。它被电蒙后,过了会儿才苏醒过来。像条蟒蛇在舱底边翻滚着蠕动着,还“咯吱、咯吱”地出使威的声音。王庆方回过身,摘下头灯。照着它:“这家伙真滑头,差点跑了。”脸上露出遮饰不住的喜悦。他把灯熄灭,坐在船头摸出烟叶,稍做休息:“他娘的,灯光招来的蚊虫直往眼里钻。害得我,想抓挡都腾不出手来。搅得我浑身难受。”</p>
王苏刚乐悠悠地撒了双浆,去抓这条蟒蛇一样的鱼。他要把他装进袋子里。以减少噪音干扰。谁知道光滑的鲇鱼,总是从两手间滑溜掉。他用力越大,鲇鱼滑溜的越快。</p>
留下满掌的粘液。几次下来,急出了满头大汗:“真它娘的难捉。摁都摁不住。”</p>
船头的王庆方,瞅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笑呵呵的说:“我说你笨吧,你还不服。你把手指伸进它的嘴里,不就提起来了?”</p>
“把手伸进它嘴里?我,我不敢。”王苏刚听他一说被吓了一个激灵。</p>
“用手指抠住它的鳃也行。你放心,这中鱼的嘴里没</p>
有牙。看来得用灯照照了,要不然你还得耽误咱们的功夫。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轻易开灯的,一是怕招来快艇。容易暴露目标。二来是怕惊跑水中的鱼。”王庆方用气说着,还是按亮了放在一边的灯:“利索点。你用扣钉子的劲儿,去扣住它的鳃帮子,它还能动弹了?”</p>
王苏刚红着脸,哪敢往嘴里伸指头,当然去扣它的鳃了。费了半天劲,才提起来。尽量把鱼提到空间,使鱼尾不得沾地。掂了又掂用气息说:“这鱼肯定有一米长,差不多七八斤重。要不你掂掂?”</p>
“我呀,我不用掂,我的眼是刀子,手是称。它最少也有十五六斤。不信我敢和你打赌。都像今晚的收入,只需半月光景就拿回丢失的网钱了。”王庆方看这多半袋子鱼,露出了难得的一笑。当然,他俩的对话,仅仅他俩听见。</p>
“咱盼的就是这结果。对吧?”王苏刚望着快装满的袋子,脸上露出了几天以来的第一次敞亮的笑容。</p>
“走。趁着财运好。咱再转一会儿,就回家。”王庆方</p>
把半截烟蒂扔到了水里,站在了船头上。“沟里的蚊虫忒多,见了灯光尽往上头碰。害得我连眼都睁不开。沟口有风,还好点。地形也好。”说着把灯灭了,蹲在船头。</p>
王苏刚“哎。”他听说,沟口的地形好,鱼就好捉。再加上,有这雪亮的灯光,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扑住一个正偷网的人。只要抓住了这人,自然也就着了证据。寻找到了自己失去大眼网。非得让他赔偿不可。让他翻几倍的赔偿,想到这,自然也就心信百倍。爽口答应,说走就走。船“唰”地离开岸边,就要调头冲出沟口。灯的突然熄灭,整个水沟骤然漆黑。王苏刚驾船就走,几浆下来,差点又撞到岸上,被王庆方呼住。小船顿时不知东南西北,不得不稍等一会儿。直到视力适应了黢黑的环境,才向沟口摸去。</p>
小船摸出沟口。在王庆方的指导下,驶向邻湾的小</p>
火焰沟。小船认准了目标,就全冲刺起来。</p>
“停,快停下!慢点往岸边靠。”还没到沟口。王庆方就突然一道指令。王苏刚只顾开了,被突来的指令一个冷不防。把双浆猛然插入深水中,双板一横。“呼——”急行着的渔船,来了个急“刹车”。顺势就把船头向岸边靠拢。“你慢点!我看我的船浆就毁在你手里了,渔船损坏了,让你给赔。不知你慌什么。”</p>
王苏刚只是一个憨笑。</p>
王庆方一边训斥,一边站起身来。做着准备工作。当他做好了准备,船也就来到了一个湾口的一侧岸边。</p>
这是一块淹没了的平洼地。宽漫而清澈。春未夏初的水,格外清澈,那怕是被淘成细沙的颗粒,也能分辨出黑黄、青白的个体来。这块洼地的中央,是被人们运土形成的凹凸不平的深坑。</p>
当王庆方做好了准备,船也就到了跟前,靠向了湾的一侧。他就按亮了头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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