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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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也一条沟底，又岔开的两个沟的大沟。如果说，韩庄村的火焰沟是条裤腿沟的话。那它只不过仅仅是一条短腿裤衩。而这条才是紧腰肥腿的夏凉女士裤。王苏刚开着船。顺这水边往里钻。寻找着逃脱的出路。他瞪着弯弯曲曲的水岸线，直到小沟沟底。却无出路可逃。那怕只能通过一只小船。或者能掩藏一只小船的地方都没有。他俩只能摸着黑。顺着岸往回转。想到另一条“裤腿里”找出路。他俩畏畏缩缩的窥视着来到小沟口时。看见闫秋兰还正在和汽艇上纠缠。就慌忙拐进了另一条沟里。</p>

这条沟大伙都叫大柏沟。石羊沟北岸，有两个村，大柏村里，仅有十几户人家。小柏村里只有几户人家。大柏沟就是大柏村的水岸线。这条沟从沟口看似不大。却能容下三四千瓶子至多。居然没有可逃之路。</p>

“完了，咋办？”王庆方一下子绝望了：“要不是，那妮子在那儿纠缠，早把咱俩抓住了。”他不时的看看四处绝壁，再看看沟口晃动的灯光：“怎么是一条死胡同。下边的戏你唱吧我是没词了。”</p>

“这有什么。还往沟里钻呗。先到东沟里再转转。大不了。咱丢下船不要了。先跑了人再说。”王苏刚还嘴硬。</p>

“咱们刚才转过，没戏！”</p>

“没戏就没戏，总比等死强。”王苏刚又说。</p>

他俩又返回到了东沟里。</p>

闫秋兰在汽艇上。就像在萝卜堆里挑萝卜一样。拨来拨去。让这个动动地。让那个挪挪身。仔细的搜寻着。折腾得鸡犬不宁，没完没了。</p>

“喂。我说，你到底还有完没完啦。。你说你，就一个屁股大的地，都折腾了快一个时辰了。你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吧。好好，咱走着瞧。最好你别犯在我的手上了。你还得寸进尺了还。”刘金锁不耐烦了。</p>

“那你怎么就犯到我的手上了？你不要意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我离了这水库照样活着。这几年。看看把这水库折腾成啥样了？掏了钱的没地站，被逼到了这穷山沟里。而那些没掏钱的倒强站占了好地方。那些炸鱼毒虾的没事。反而老实巴交渔民，倒倒了大霉。这不是瞎胡闹吗。往后谁还急赶着给你交钱呢。等着吧。迟早会有报应。”</p>

“难道这，都是我让你们这样干的吗。我管都管不过来呢。今天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等有了时间咱好好追追是谁的责任。你赶紧的下去，我还得抓人呢。实话说。别看这水库是我承包下的。要不是王苏刚跑进了里边。你就是抬，我也不进去。”</p>

“你承包的水库不假，。可俺们也是按着你的规定，付了钱立了合同的。今天咱就明说吧，这条沟不是俺家的，就和俺家的一样，俺只能生生死死守护着它。还指望着它捞回本钱大财呢。要不然俺们吃什么，俺不就白掏钱了。俺不也就没有活路了。你总得给交了费的渔民一点优惠权吧，留一条生路吧。”</p>

“好了好了。你就别磨叽了。我自从来到你这儿。你就没住过嘴。你累不累。算我求求你了好吧。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恐怕连这条艇上的几个疤痕都数清了吧。下去下去吧。”刘金锁，只能忍着性子说服着。</p>

“刘总，你也别着急。这是我的沟。我总得搜所索仔细了。要不谁来了。万一撒了药，一走了之。我找谁去。哭都找不出哭的地来。我也有我的难处呀。老总。”闫秋兰接着检查。</p>

又过了一会儿：“好了。可以进去了。注意别往东。东边水浅。小心搁底，别戗坏了机器。”闫秋兰把这话说得特别响。说完跳下了汽艇。“慢点追！小心有暗礁。”</p>

王苏刚他们也听到了闫秋兰的话。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光知道，汽艇又开始搜查了。慌忙又从西沟折回来。又进入东沟。已经是来回好几次了。只能还往沟底钻。看着水路不同的沟底。一股经劲地打转。</p>

汽艇好不容易摆脱了，闫秋兰的纠缠，来到了两个交叉口的石嘴上，却不知道他们钻到了那条沟里。一旦进错了沟岔。他们从另一条沟岔跑脱了，这一夜不就白忙活了。所以他们不敢冒然挺进，只能在两口之见间熄火细听。细听哪个沟岔有动静。就往哪个沟里冲。</p>

“妈的怎么办？”王苏刚看着死路说。</p>

“先别出声，汽艇就堵在了小石嘴上了。光听咱的响动呢。”王庆方也犯起愁来：“咱可咋办？”</p>

“要不这样，咱先到岸上躲躲再说。也许时间久了。船上的水迹就会干了。他们看见只有船没有人，闹不清。这条船到底是谁的。不敢随便带走。兴许能混过这一关呢。你说呢？”王苏刚咬了下嘴唇说。</p>

“你是说，咱把船撇下不管。人再离开？、、、、、、、、行吗？”王庆方舍不得。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又不敢随便乱动：“那就豁出去了，走！”</p>

他俩只好悄悄上岸，怕把船往上拉时闹出响生来。只能卷起裤腿。提前下水。把揽橛插在稀泥里。一步一回头的顺沟而上。当他俩上到梁顶时。他俩乐了。</p>

原来，这条沟梁离水面不高。也不宽。都是枯草地。翻过去，就又进水里。只不过，闹不清，这又是进了哪个水域：“走！咱把船先拽过来再说。管他是哪呢。只要躲了这场灾。就算再拽回来又有何妨。走！”王苏刚高兴的低声说道。</p>

“对呀，这回咱不就有救啦?”王庆方一拍脑门。。</p>

“别出声！”他俩又轻手利脚的回到了船边。</p>

他俩返回到了船边。看着漂浮着的船，就像离别了几年的亲人一样，心里难受极了。他俩又看了看还在石嘴上，呆的汽艇。还是不敢大意。王庆方迅而轻声地从稀泥里拔出揽橛。俩人将船往上拽。拽不动了，往上抬。抬一会儿，歇一会儿。离开了水面。来到了高处。在枯草垫子上拽。一边拽。一边拣去草垫子上的小石头。一是怕闹出动静。二是怕搁坏船底。直到梁顶才各自擦了一把汗。出了一口长气：“妈的，就让他们在那儿犯傻吧。”</p>

“就是。这还真够刺激的啊。走。”王苏刚欢畅一下。</p>

又忙翻下沟梁，推进水里。赶忙上了船。冲着西边。隔着大梁喊道：“刘金锁你个傻帽。老子在这呐-——”</p>

顿时，看见灯光照射在山梁和沟底里。晃了又晃。汽艇气急败坏地扑在沟底，空转了几圈。又扑到了西沟里去了。</p>

“好玩，挺好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