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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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手上各带着一副铁制的手套，这种手套内部涂满了麻痹药剂，可以限制住大部分法师赖以施法的双手。克劳利似乎精神很好，胡子随风抖动，而李方看起来对自己目前的境遇非常不满，一直阴沉着脸。</p>

海曼刚想打招呼，这时走来两个士兵，告诉海曼他得跟他们先走一趟。海曼觉其中一个士兵看起来有些眼熟，像是某个他见过的人，但具体是谁海曼却想不起来了。</p>

于是海曼在士兵的押送下，从白鲸号左侧不受人注目的辅道下了船，然后和克劳利及李方一起，被送往了南风城北面的监狱。</p>

到达后，李方被带去了一般的牢狱区，而海曼和克劳利则各自被送往了一间更像是禁闭室的房间，两人的房间相邻，等士兵走后，克劳利便通过墙壁与海曼对话，询问后者为何失去了一只左臂。</p>

海曼将进入科斯莫斯后的事大概讲了一遍，在讲到拉莱耶的时候，克劳利不由自主的惊呼了一声。</p>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放你出去么？”海曼问克劳利。</p>

“无所谓。”克劳利回答。</p>

海曼在监狱里呆到了第三天了，每天都会有牧师来为他治疗和加固伤口上的封印。这天午夜，月光透过墙上的小窗口照进来，海曼正准备休息。突然感觉后背像是被扯了一下，他回过头，看到雷比斯凭空出现在了身后。</p>

“你？！”</p>

雷比斯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颗小小的跃空针。</p>

“我提前放在你身上的。”雷比斯低声对海曼说，“还好有潘朵拉带我找到了你的位置，并且告诉了我监狱结界的死角，我才能偷溜进来。”</p>

海曼打量着雷比斯，后者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华服，整个人看起来也比以前更精神了。</p>

“你还好吧？”海曼问。</p>

“挺好。因为只有我带回了仅有的两颗源石，又受到了索诺莫斯的推荐，上层都很赏识我。”雷比斯看起来很兴奋，“你别担心，我向他们说了你的情况，等再过一段时间，我继任成为新的督查官，我会再向上面求情放了你。”</p>

“你要当督查官了？”海曼吃惊的看着雷比斯。</p>

“是啊！现在有一个空缺的位置，索诺莫斯说我希望很大。”雷比斯在房里踱着步，“不过还得等国王最终同意，过几天我就要去直接面见他了。”</p>

海曼点了点了头。</p>

“所以你放心呆在这里，我已经为你做了担保，他们不会为难你。”雷比斯对海曼说，“我时间不多，就先走了。”</p>

海曼还想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p>

雷比斯意气风的对海曼挥了挥手，启动跃空针的咒语，消失在空气中。</p>

此后过了很多天雷比斯都没有再来，某一天凌晨，睡梦中的海曼被一阵清晰的敲击声惊醒，顺着声音他现是从隔壁克劳利的房间传来，海曼走到墙边，隔壁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接近，便用轻微的气声说到：</p>

“我们准备走了，你要一起么？”</p>

“你们？”海曼诧异的问，“现在？”</p>

“我和李方。”克劳利低声回答，“我们准备逃狱。”</p>

克劳利的话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人很难拒绝，有那么一刻着实也让海曼心动了，但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因此并没有立即回答。</p>

“你有办法逃出去？”海曼问。</p>

“有办法。”克劳利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听起来他此刻并不打算详细解释自己的方法，“你要一起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