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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不到十分钟，陆无涯战胜了女骷髅。</p>
而他身后的鬼门关，也渐渐的合上。</p>
看着那快要消失的鬼门关，女骷髅不甘心她握紧拳头，看着周围垂头丧气的子民，她咬了牙，竟然站了起来，并跳下了鸾车。</p>
咔擦咔擦的骨骼声让他的行动看起来有些生硬。</p>
“噗通！”女骷髅跪在了地上，语气之中流露出了一些苦涩与哀求：“求求你，就算是让我终生不入地狱，不入轮回，我只求您，绕过我的子民，杀她的人是我，不是他们，他们不该跟我一起，饱受这永生不死，永死不生的痛苦与折磨。”</p>
陆无涯低眉，道：“晚了。这是你我之间的赌约，你是这城的王，你的命，你子民的命，都在你手中，你的因，众人的果。”</p>
陆无涯缓缓落下，随后来到了白娉婷身边，望着他，道：“看到了么，这就是鬼城，他们都在寻求摆渡，整整三万年，我阻隔了他们三万年。你知道为何么？”</p>
“你的妻子？已经死了那么久，为何还要折磨这些人，你就不觉得残忍么？”白娉婷捏了捏绣拳。</p>
她对陆无涯的这套理论不感冒，觉得太过于无理取闹。</p>
陆无涯笑了笑，道：“残忍？天道好轮回，当初他们的因，今日便是果。你只要记住，以后，别在去找陆无涯，更不要再来这座古城，特别是，当听到圣焱城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p>
他竟然在警告白娉婷，让白娉婷更为不爽，可还不等她开口，陆无涯的身子忽而颤抖三分，那目中睥睨万物的神态消失不见，双手也垂着。</p>
脑海之中，那小剑、斩仙飞刀、混沌圣灵宝葫芦纷纷出现在陆无涯周围，与此同时，一个人影悄然幻化而出。</p>
陆无涯眼睛顿时直了。眼前这个人，和自己，一模一样，就连那笑容，也是一致。</p>
“你，到底是谁？”</p>
陆无涯惊问。心里头竟有几分对未知的恐惧，这个人太强大了，特别是那一句“我为混沌圣灵，跳脱三界五行”，这是何等的自信与狂妄。</p>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什么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萌新了，无论是昆仑墟的传说与行经地方的说法，他都知道金仙之上，是大帝，大帝之上，是圣人，圣人之后，是先天生灵，生灵之后，才是圣灵。</p>
这是修行的极致。</p>
陆无涯的脸上露出了些许骇然。</p>
这个人，不光侵占了自己的身体，还能随意动用自己的法宝，太过于匪夷所思。</p>
“我是谁，有千千万万人问过我这句话，可偏偏，你是最不应该问我这句话的人。”对方回答的并不快，语速十分缓慢。</p>
他盘膝而坐，双掌抵在双膝上。</p>
“什么意思？”陆无涯只觉得双手双脚一松，身上的禁锢全都消失。</p>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p>
“可笑，难不成，现在的我跟自己在自言自语？”</p>
“有何不可？这世间有无数个平行宇宙，也有无数个自己，可偏偏，只有一个陆无涯，纵然是三十六天，无数个宇宙，这天地之间，也仅有一个陆无涯，一个持掌混沌剑，手托混沌圣灵宝葫芦，最低修为即可锤炼出斩仙飞刀的陆无涯。”</p>
“这世间，也仅有一个，进混沌狱如家常便饭，通过无数个时空的跳跃才能归位，且被人颂唱又被人遗忘的陆无涯。人称，无涯帝君，也有人称……”</p>
最后二字，陆无涯渐渐听不清晰，像是突然间就被隔绝了般。</p>
“这个名字，不被存于任何世间，只有超脱五行外，才能知道这两个字。”陆无涯看着眼前的人，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陆无涯也都听不懂。</p>
“你说你是我？”</p>
“不错，我就是你，你就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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