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崔胜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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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晨曦看着电视“开始工作吧，告诉我人在哪？” 对着兔子吐槽“我觉得等他们爱上一个人，然后吃了对方比较方便，追人需要花时间，太麻烦了。说真的，那真的是粉丝么，我觉得一定是anTI。”</p>

“确定是粉丝，人类的感情我无法给你解答。”兔八哥消失在屏幕里，占了半面墙的电视荧幕，出现地图的缩影，三个小红点在地图上闪耀，两位在尔，一位在东京。</p>

东京的那位先放在一边，姜晨曦放大在尔的两人，一位是病友，还有一位是貌似对她有点意见的人，点一下食指“随时开启好感度系统，我们去见见这位，看是从动物性展，还是从社会学入手。”</p>

“请解释一遍你的话。”</p>

“动物性就是用下半身思考，日～久生情。社会学呢，就是。。。”姜晨曦掐灭手上的烟，起身往外走“你猜。”</p>

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踩在木板上，没一会儿，随着开门、关门的声音消失，屋内安静的仿佛没人来过，唯有客厅茶几上还有余温的茶杯，能证实主人存在的痕迹。</p>

搞定了身体的归属权，职业规划暂时也没问题，现在的姜晨曦，正式开始了，她作为一个优秀员工的本职，为一个个客户实现她们的美梦。</p>

在二次元，粉丝是活在三次元的人，她们祈愿的一切，多半是为了某一个人物。现在次元改变了，可是祈愿的人并没有变，本质上她们还是粉丝。特别之处在于三次元的客户是同时空五年之后的人，五年是系统能清洗客户记忆的极限时间。</p>

姜晨曦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未来就开始变化，其他人是感觉不到的，客户可以。他们是美梦系统，用一场美梦换得客户付出的代价，但却不能让客户知道真实的世界，生了什么。不然美梦的主角就不是客户，而是姜晨曦了，在梦里女主人公是客户才对。</p>

客户付出什么代价，不关姜晨曦的事情，她也没兴趣，她只要知道，那些代价能给她换取什么就可以了。她现在是韩国娱乐圈的一个即将出道的歌手，庞大的数据库里，当然是选择出价高又容易做到的。</p>

姜晨曦一次最多能接三个任务，做完一个才能接下一个。</p>

第一个任务算是意外，她之前说过的，有人祈愿让金钟炫活着，那没有骗病友，真的有人祈愿让他活着，而且代价还不小，海妖两百多天的生命，可是很值钱的。可惜的是，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未来，所以兔子无法给出死因和日期，他们得到的，只是客户给出的信息。</p>

请让金钟炫幸福快乐的活着。——巧克力糖猫</p>

这个愿望里，幸福和快乐是很虚的词，判断标准更虚幻，活着则是很特殊的词。前面两个先不管，系统的限制时间是五年，也就代表，金钟炫在五年之内会死，而以任务完成度的判断标准，姜晨曦先要做到的，是保证金钟炫在五年之内不死。</p>

这个愿望姜晨曦接的很干脆，不止是她对病友的观感还不错，更重要的是因为她从金钟炫的任务里，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姜晨曦一开始以为，是病友的亲人出的祈愿，但是兔子给的答案是粉丝。</p>

粉丝。这个就很有意思了，如果兔子能接到这样的任务，那就代表，按照世界照常运转的标准，某一天，姜晨曦也可能接到自己粉丝的任务，自己搞不好拥有一个刷分利器，因为她和金钟炫目前最大的区别，只在于知名度而已。而她肯定，自己一定会越来越有名。</p>

这样想想，当初幸好没有吞了金钟炫，不然现在自己也要挂，这位小伙伴很值钱的，就连三次元都变的可爱起来了。</p>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点在于，姜若曦接下的第一个任务是病友，维护他至少五年内的生命安全问题。简单来说，这是个长期任务，五年内她的任务列表都会被这个任务占据一位，也就是她即使再忙，都会出现在病友身边的原因，一来确定安全，二来想要拉近关系，找机会进入他家。</p>

兔子入侵任务目标的手机很简单，姜若曦能随时知道金钟炫手机里的任何事情，并且手机定位、摄像都可使用。以此类推，包括电脑等任何联网设备。只是金钟炫明显没有把家里四处放上电子设备的习惯，所以姜晨曦需要进去。整整五年的安全保障，万一家里出现什么小偷或者疯狂的anTI，谁知道对方会做什么，那就功亏一篑。</p>

以目前社会的科技展进程，只要能进入对方的家，等金钟炫能现姜若曦摆放的那些小玩意儿，大约也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了。至于隐私保护的问题，那个由兔子解决，监控的是兔子，有涉及到任务的问题给出警告的也是兔子。姜晨曦看不到同任务无关的事情，只是有没有关系的这个标准，就见仁见智了。</p>

第二个任务，其实可以拆分成两个，而祈愿者明显是个有钱人，让两个变成了一个。</p>

Top和gd来一场虐恋，虐哭他们！——墨水家的王</p>

这个任务挂在顶端，也就是这位叫‘墨水家的王’的客户出的价钱最高，姜晨曦看到的时候，差点弄错语序，变成了崔胜贤和权至龙两人虐恋，刚想和兔子说弄错性向分类了，就被告知，这是双黄蛋，完全言情向的虐恋。犹豫了两秒，看在价钱真的很给力的份上接了。</p>

第三个任务目前暂缺，总要留一个机动的位置，说不定运气好，能碰到自己的粉丝，祈愿一个很小的愿望，比如上一个什么节目，比如和谁拥抱，或者干脆一点，春风一度。就算蚊子腿小，那也是肉啊。</p>

即将一脚踩两船还是虐恋，姜晨曦觉得自己得先搞定这两个，把第二个任务位空出来。不过她还是很怀疑，这个任务比起是粉丝的祈愿，更像是anTI吧。虐哭他们真的是美梦么？这和痛扁他们一顿，让他们痛哭，本质上并无区别啊。</p>

晚上七点，yg四楼的a录音室，推门看到会议室里的人愣了一下，扶着门把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门上的标志，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敲了敲门，看里面的人抬头，开口道“你好？”看她没反应，十分疑惑的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她会在这里？</p>

“等人。”姜晨曦抬头回了一句，低头重新拿起桌上的谱子看。</p>

崔胜贤三两步走过去，抽走她手上的谱子“这个不是谁都能看的。”反扣乐谱放在桌上，看着几乎以光红遍圈内的人“你等谁？”</p>

“我在这里，你在这里”姜若曦靠在椅背上，翘起腿，手闲适的放在大腿上，抬头看着他反问道“你说我等谁？”</p>

“你该不会说，你在等我？”崔胜贤看她冷冰冰的脸，笑了一声“好吧，你在等我，可是你等我干什么？我们”手指在两人中间划了半圈“应该没关系吧，或许，你要见的是胜利？”</p>

姜晨曦突然笑了，笑的崔胜贤愣了几秒才回神，总觉得面前的姑娘和以前相比，又漂亮了，还是他的幻觉？近距离看到这样的笑容，杀伤力实在太大。</p>

“我对胜利前辈不感兴趣，对你比较有兴趣。”姜晨曦浅笑的看着对方，压低声音“很感兴趣。”</p>

这要是其他人，还是个美人，这么和自己说话，崔胜贤一定要想歪，但是姜晨曦，闹出那么大事情的姜晨曦，半个月内，拉人下神台，自己坐着火箭往上冲，曾经自家弟弟告白狠狠拒绝的女人，不管说的话多奇怪，他也很难想到其他其地方去。</p>

现在就是如此，崔胜贤靠在桌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按照规矩，你也应该叫我前辈，我不记得，我说过你可以随便称呼。”</p>

“那我现在问你，我可以叫你一声欧巴～”姜晨曦拖了一个长音，又软又娇。</p>

崔胜贤却整个人不自觉抖了一下，诧异的看着她“你不是反应很慢么，现在什么情况，之前都是装的？”搞什么鬼，这女人想干什么？</p>

“我是用若曦的名字参赛的，当然要让看到节目的人，不会怀疑才对。”姜晨曦站起身，对他伸出右手“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姜晨曦”突然笑了，说道“我没有带戒指，不过我的手很好看，你说呢，前辈。”</p>

这句话让崔胜贤想到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耍了她的事情，这是要找回场子的意思？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一触即分，也没有面对美女就有优待的意思，直接问“你到底要干嘛？”</p>

“我很好奇一件事，你到底是真的讨厌我呢，还是，这是你另类的，表达喜欢的方法？”姜若曦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喜欢拽小女生的辫子一样？”</p>

崔胜贤以为自己幻听“你说什么？”上次见面还是个正常人，这次就变成花痴了？</p>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姜晨曦刚说完，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接起，放在耳边往外走“昨天才打电话，今天又怎么了？”她觉得自己其实不用盯着金钟炫，因为对方一直盯着她。</p>

前一句还没解释清楚，后一句说的更不明白，满头雾水的崔胜贤，眼睁睁的看着刚才疑似花痴的人，现在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往外走，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女人到底想干嘛？</p>

金钟炫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他大概也不太关心，看着电脑上循环了无数遍的歌，问原作者“你结尾的那句，在虚幻的世界里，我们永远在一起。这个我们，是你和你的妹妹？”</p>

姜晨曦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是，是杜松子树下的那对兄妹。”</p>

“别开玩笑，童话的结局哥哥死了，你的歌里，树下的灵魂纠缠，难道是说妹妹也死去了么？”金钟炫怀疑她歌词里的意思，尤其是他也是作词人，哪怕歌词不一定是作者想要传达的东西，可能真的只是童话故事，但是作词人是姜晨曦，这就很难说了。</p>

“我没有开玩笑，倒是你，你想问什么？”姜晨曦反问他“你纠结这个干什么？”</p>

金钟炫沉默了几秒，斟酌着说“姜若曦，我是说，你妹妹，好像整件事，你妹妹一直没有出现，她。。。她还好么？”</p>

“好，要怎么算？不好，又怎么样？”姜晨曦笑问他“你很奇怪啊，干什么突然在意这个？”</p>

“我是为你好，你现在事情闹的多大知道么，他们之前没有顾得上，重点都在你父母那里。杜松子树还在pk，时间越长，那帮人对你越有兴趣，你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会被翻出来的，到时候你妹妹怎么办，你一直把她排除在这件事外，不就是想要保护她么？”</p>

完全没想过什么保护不保护的，更没想到金钟炫会想这么多的姜晨曦，勾起嘴角，玩笑的心情没了，倒是真的多了一丝真心，被人认真关心的感觉，一如既往的好“放心吧，她在我的身体里，谁都找不到她。”</p>

“你不会又说什么海妖什么的吧，现在不是闹的时候，你确定她没有问题么？”金钟炫很怀疑自家病友的说法。</p>

姜若曦眯起眼睛，笑容浅浅的“没问题，我们都会好好的。”</p>

奇特的见面方式，造就了在金钟炫面前，什么都敢说的姜晨曦，因为对方不会当真。不过即使如此，也有些话是不方便说的。比如原来的未来里，这对姐妹糟糕的不行，但是起码活下去的未来。</p>

现在未来改变了，晋江抽走了灵魂，几乎在姜若晨刚给妹妹喂了药，再给自己划下一刀的瞬间，384接手了她的身体。这是那对夫妻错过了两个女儿的原因，他们是找不到晋江想要藏住的人的。</p>

所以，如果换个说法，这对命运多舛的姐妹，其实死于晋江，而拥有姐姐身体的384，吃了妹妹。舔舐毛，撕下肌腱，含着血肉，咬碎骨头，一口一口把这两人，彻底融为一体。那才是海妖的第一个祭品，双魂，当然需要两个身体作为载体，不然多麻烦啊，海妖会很累的。</p>

站在所有人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可以是妹妹也可以是姐姐，她们在一具身体里。所以不管叫姜若曦还是姜若晨都不合适，非要有一个名字的话。384觉得，姜晨曦很不错。晨曦本来，就是搭配使用的一个词。</p>

安抚好病友，挂了电话，心情没那么好的姜晨曦，打开门，看到正在低头点烟的崔胜贤，转身关门，缓步向他走去。</p>

崔胜贤抽了一口烟，放下打火机，疑惑的看着她“你还没走？”</p>

看姜晨曦一步步走过来，越走越近，崔胜贤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挪位置，下一秒被壁咚了，准确的说，是桌咚。崔胜贤突然现姜晨曦很高，都到他下巴了，至少一米七，以前好像都没有现，还是说，他只关注她的脸了？</p>

一般情况下很正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大脑短路，变成四次元的崔胜贤，在被一个明明比他矮的妹子，双手压在桌上，整个人一点防备都没有，反而东想西想，神游太虚。</p>

姜晨曦抽走他手上的烟，压制他的双手，只剩一只，面前的人腰倒是弯了不少，却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拿起烟缓缓的抽了一口，低头做该做的事情。</p>

崔胜贤瞪圆了眼睛，心脏跳的快要失常了，一片空白的大脑只有唇瓣上的触感那么真实，软的不可思议，连烟草味都好像有了甜香。</p>

‘开启好感度系统，42％、49%、53%、57%、59%。目前好感度，62%。’</p>

雾蒙蒙的烟雾挡住了已经傻了的崔胜贤，同样挡住的，还有姜晨曦眼底的趣味，初始好感值很高么，这就到达基准线了啊。</p>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包括向上天许愿。——姜晨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