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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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还真看的开，你不是说你稀罕李凤仙啊？你不觉得她喜欢女娃儿可惜啊？”那老太婆忽然问到。</p>

“那个……哎呀……反正我也只是悄悄的稀罕，再说了，你觉得她喜欢女娃儿可惜吗？”李老头儿扯了半天，把问题扯回别人身上了。</p>

“我其实当时的想法很简单，觉得她们不在一起多可惜的，其他倒没觉得啥。”这老婆婆反映的就是乡亲们最简单的淳朴，意识到了自己错了，很坦诚，也就想使劲儿的祝福别人。</p>

“唉……其实想起多惨的，我还记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回来唱戏的风光样子，没想到1o几岁有看见她死在谷场上，有时候呢，觉得人这一生啊，简直是猜都猜不到，像我，简简单单的，还活了那么大的岁数。”那老婆婆又补充了一句。</p>

“嗯，简单好，简单的想，简单的活，无愧于心最好。猜来猜去，想来想去，其实又有什么意思？反倒不高兴，也不幸福。”李老头儿也挺感叹。</p>

我那碗豇豆饭都冷了，只因为我听得太入迷了，现在就只有吃冷饭，望了一眼我那便宜师父的碗，太可恶了，他啥时候吃的干干净净的？</p>

“那李凤仙死了之后，乡里头的人咋想喃？有没有生啥事儿啊？”李老头儿问的样子挺无意，仿佛是对故事意犹未尽的样子。</p>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李凤仙死了以后，她老汉就疯了，这都没啥。主要是那一年里头，乡里死了2o几个人啊，都说是瘟疫，我也不晓得，我去看过，那个死的样子好吓人，有人是口吐白泡泡，有人的嘴巴张多大……我就在想是不是遭报应了哦？那些人好像都是说李凤仙说的最凶的。但是，又好像是病，他们死之前嘛，都很虚弱的样子，饭也吃不下，一天到晚都在睡。”那老婆婆挺热情的回答到。</p>

“这奇怪的事儿？你们乡里没人懂？没人喊来看看？”李老头儿忽然问到。</p>

“喊了，真的喊了。”那老婆婆一拍大腿，大声的说到。</p>

“哦，那喊的是个啥人啊？谁喊的啊？”李老头儿问到。</p>

“具体谁喊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乡里死了2o几个人吧，先来的洋医生，不是洋人，就是学洋医（西医）那种，他说是瘟疫，具体是哪一种也说不好，也治不到。后来吧，这乡里就来了个先生，神神秘秘的，说是要把李凤仙的坟迁到那啥，哦，就是现在乡里那片儿坟地去，才得好，而且他说乡里的人以后最好都往那儿葬。不过，还真的灵，从那以后，乡里就没死过人了，这日子久了吧，这茬事儿，大家也就忘了，不咋提起了。”老婆婆回答的很详细。</p>

而我那便宜师父却咦了一声，从我见到他到现在，这疑惑倒是头一次，不过我却不在意，反正他神叨叨的。</p>

“那大姐，你还记得那先生的样子吗？”李老头儿有些急的问到。</p>

“哎呀，这个你说起来，我倒还真想不起了，只晓得有这么一个人，他什么样子我现我这几十年来就没啥印象，有点怪诶。”那老婆婆也有些疑惑，不过转瞬即逝，毕竟是普通老百姓，想不通，也离自己太远的事情就不去想它了。</p>

再和老婆婆闲扯了几句，李老头儿就带着我准备离开她家了，当然走之前，李老头儿是非常真诚的感谢了老婆婆的招待，我也是，非常诚恳的谢谢了人家。</p>

其他不说，李老头儿那段儿话在我心里分量还是挺重的，我听进去了。总之，没人是天生该为你做啥的，人要懂得感恩及图报。</p>

走出了老太太的院子，李老头儿的脸色挺沉重，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我受不了这种沉默，干脆问到：“师父，你咋了？”</p>

“没啥，只是没想通一些问题，我们先去把李凤仙的事情解决了。”李老头儿显然不愿意说，不过他说解决那个厉鬼的事情倒是成功引了我的好奇心，在今天的谈话以前我是深恨那个厉鬼的，可在今天的谈话之后，我又有些同情她了，我很想知道我这便宜师父会咋处理她。</p>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到；“师父，你不会真收了李凤仙吧？”</p>

“你这娃儿，是木头脑袋啊？！我才给你说过，鬼是鬼，妖是妖，收只能收妖！你说我聪明伶俐的，咋就找了你这样一个笨徒弟？”李老头儿说他自己聪明伶俐！！</p>

“又不是我愿意让你找的。”我小声嘀咕着。</p>

“你说啥？”李老头儿怒目圆睁，让我想起了他脱我裤子，打我屁股的时候。</p>

于是我赶紧说到：“师父，你要咋对付李凤仙嘛？”</p>

“只能消它怨气，度了它。”李老头儿的语气颇为感慨。</p>

我是不会问李老头儿具体要咋做的，反正问了我也不懂，我只是非常好奇一个问题，于是就开口问了：“师父，这李凤仙吧，生前也不是啥坏人，咋变鬼之后那么恶呢？”</p>

“因为它有怨气，怨气冲天，变鬼之后，生前种种都化为了怨气，哪里还有多少人类的情感？简单点儿说吧，你要给自己煮碗李糖水，如果李放多了，糖放少了，那不就是只有李味儿了？李凤仙含怨而死，怨气把它为人时的其他情感全部遮住了，就是这样。要帮她，只能了她的愿，否则，也只能让她魂飞魄散。”关于这些，我那便宜师父是很愿意为我解答的。</p>

接下来，李老头儿带我去了镇上。</p>

我是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出来和李老头儿办事儿，还能到镇上，得了便宜的我，一路上简直笑得嘴都合不拢。</p>

乡里距镇上不算太远，走过那条黄土大道，就有一条泊油路直通镇上，一般乡亲都是步行，那个时候就算有路，也看不见啥车的。</p>

总之到镇上步行个两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这对走习惯山路的乡亲们真是小儿科的。</p>

不过，今天，我不仅能跟着李老头儿混到了镇子上，还生平第一次坐上了车。</p>

那是一辆绿解放货车，真真是少见，在我还在呆的时候，李老头儿死乞白赖的就把人家的给拦住了，也不知道咋说的，反正我和李老头儿得到了允许，可以坐在后面的车厢里。</p>

坐在后面，那是一个四面全是风呼呼吹的位置啊，还跟一堆水泥在一起，可这丝毫不能抵消我的兴奋，坐上车那一刻，我觉得这车是一件儿多么神奇的东西，反正比李老头儿抓鬼还神奇多了。</p>

有时必须得感慨，现代科技带给人的感觉和冲击，在某种时刻比玄学还厉害！</p>

李老头儿看我那样儿，笑骂了一句：“狗日的娃儿，土的很。”可是眼神里却全是慈爱，当然，他骂的时候，又伸手摸了摸我脑袋，我如常的起了一串鸡皮疙瘩。</p>

可是，我却没有问他，我们到镇子上去干啥。</p>

车子就是快，平常要步行1个多小时的泊油路，坐车上就2o几分钟。</p>

这2o几分钟的坐车经历对于我来说简直太宝贵了，我是恋恋不舍的从车上下来的。</p>

镇子上依然很热闹，有小饭馆，有供销社，有公园，还有电影院呢！当然还有一些小推车，卖些零嘴儿的。</p>

我很馋，可是我却开口找我那便宜师父要，看他那样子，也没钱。</p>

可不想我那便宜师父却主动给我买了一包炒花生，另外我第一次喝上了橘子汽水，我喝得那叫一个珍惜啊，在一旁等着我退瓶子的老板恐怕不耐烦到想一把给我抢过来，不让我喝了。</p>

喝完了汽水，我剥着装衣兜里的炒花生，一路非常乖的任由李老头儿牵着走，这便宜师父挺大方的，我现我有些喜欢他了，反正有零食塞着嘴，我也不去问他七弯八绕的要带我去哪里。</p>

大概在镇子上走了2o几分钟，李老头儿带我走进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胡同，这里有很多独门独户的小院，他拉着我径直就走到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像办公室的小院门前。</p>

在那个时代，是有很多这样的办公室的，反正有的是‘统战部’，有的是‘xx办公室’，到了74年，这样的所谓临时指挥部少了很多，不过也还有，总之这个小院是各种的不起眼。</p>

李老头儿在门前大喇喇的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谁呀？”然后一个穿着普通军装的年轻男子来开了门。</p>

“你是谁？”那男子说不上多友好，但也没有多凶。</p>

李老头儿从衣兜里随手摸了一个脏兮兮的东西给他，我目测是一个没有了壳子的，类似户口本的东西，反正被李老头儿弄得脏兮兮的。</p>

那人有些嫌弃的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一看之下脸色就变了，立刻就要给李老头儿行军礼，却被李老头儿一把拉住：“别搞这一套，我不喜欢。若非是必要的事儿，我还是情愿当个闲云野鹤。”</p>

说着，就拉着我进了这个小院，小院里一派清闲，有两个人在喝茶，另外还有几个人在打牌，这几个人咋看都不像军人，偏偏穿着一身军装，反正我也说不好，就觉得这院子里的一切有些神奇。</p>

李老头儿无视于那几个人，拉着我径直往一间屋子走去，那几个人也各做各的事儿，无视李老头儿。</p>

直到给我们开门那个年轻人对那几个人说了几句啥，那几个闲散无比的人表情才开始认真了起来，望向李老头儿的眼神也充满了一种类似于崇拜的东西。</p>

那几个人犹豫的商量了几句，然后其中一个看起来接近中年的人快步走了过来，非常尊敬的说到：“李师傅，我们能帮你啥吗？”</p>

“暂时不用，现在我要用下电话。”李老头儿的神情也淡然，既不高高在上，也没了平常的猥琐。</p>

那人也不废话，跟着李老头儿进了办公室，直接拿出钥匙，打开了一部电话的小锁。</p>

而李老头儿径直拿过电话，就开始摇动起来，然后就是各种接通。</p>

我在那办公室，大口大口的吃着炒的焦香无比的花生，才懒得理会我那便宜师父说些啥。</p>

只不过，过了一会儿，我那便宜师父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p>

“对，我要于小红的生辰八字，越详细越好。”</p>

师父要于小红的生辰八字做啥？电话那头又是啥人？这个地方到底是啥地方啊？</p>

我一口把花生壳吐在地上，蹲在凳子上，两手捧着脑袋，居然也开始思考起来。</p>

可那李老头儿可恶啊，明明那么严肃的在打着电话，还能注意到我，见我这个样子，他在那里吼到：“谁也不许给他扫花生壳，啥子行为哦！！等会你自己把花生壳给我扫干净了！”</p>

他这一吼，吓得那个拿着扫把准备把花生壳扫了的人手一抖，接着那人就把扫把塞在了我手里，充满同情的望了我一眼，出去了。</p>

还真听话！！啥人哦！！我才7岁啊，你就忍心让我扫花生壳？</p>

我愤怒的，却不敢反抗的下地去扫花生壳了，我深刻的觉得我那便宜师父买花生给我吃，就是在坑我！不过，这下花生也吃完了，我一边扫地一边尖着耳朵听李老头儿到底在说啥。</p>

“你随时都可以翻阅人口档案，这事情难吗？”</p>

“呵呵，你继承了那两脉，这点逆推的本事还没有？我要精确的生辰八字！！”</p>

“得了，你别绕我，当我欠你个人情，还有我要于小红的照片，传真过来吧。”</p>

“别废话，我挂了。”</p>

这李老头儿真有脾气，说挂‘啪’一声就挂了，我也刚好扫完地，眼巴巴的望着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啥。</p>

至于这时办公室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给我们开门那个人，正端着一杯茶进来，他是完全听见了李老头儿那不客气的语气的，也不知道为啥，竟然一脸惊恐。</p>

“李师傅，你要用传真机？”那人放下茶，小心翼翼的问到。</p>

“嗯，一个小时以后我再来，还要用一次电话，传真机也要用的。”李老头儿点点头，随意的喝了一口茶，又牵着我出了那个小院。</p>

至始至终，我都不知道我这便宜师父到底是要做啥，还有传真机是个什么东西？</p>

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于我来说是比较无聊的，李老头儿一出门就给我又买了一包炒花生，外加一包炒瓜子儿，然后带我到镇子上最繁华那条街上的树下一坐，就不动了。</p>

他笑眯眯的左看看，右看看，我就蹲在他身边磕花生，磕完花生，我就磕瓜子…………</p>

这样，半个小时过去以后，我耐不住了，就问：“师父，你在看啥嘛？”</p>

“呵呵，你看那边，就那个推着自行车，扎两条辫子的姑娘乖不乖？”李老头儿兴致勃勃的指着一大姑娘给我说到。</p>

“不晓得。”我吐了2片瓜子皮儿，直接回答到，在7岁的我眼里，大姑娘绝对不如一把玩具枪，甚至不如一顶绿军帽。</p>

“算了，给你说了也是白说。”李老头儿不理我了，继续笑眯眯的在树下打望着，我没办法，就无聊的在他身边蹲着。</p>

好在一个小时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李老头儿站起来，满足的长吁了一声，伸了个懒腰，牵着我回到了那个院子里。</p>

一进到院子里的办公室，一个人就走了过来，递给李老头儿两张纸条，恭敬的说到：“李师傅，我们刚才接了…………”</p>

李老头儿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就问到：“他打电话来了吧？那这就是我要的东西？”</p>

“是的。”那人赶紧说到。</p>

“那就好，我走了。”说完，李老头儿也不待那人回答，牵着我转身就走。</p>

刚走了两步，他又牵着我走了回去：“这都快5点了，这样吧，你们弄辆车，把我们送到xx乡的路口吧。”</p>

“是！”那人立刻大声的回答到，似乎他也知道了李老头儿不喜欢废话，还有可能就是在我面前有些顾忌着什么。</p>

我兴奋，我很兴奋，我相当兴奋。</p>

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能坐上这种车，这车是我见过的最高级的车，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在我印象里，只有高官才能坐这种车，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坐上。</p>

坐在车里，我有一种幻觉般的感受，也对我这便宜师父生出了几分疑惑。</p>

“师父，他们为啥能弄到这种车给我们坐啊？”</p>

“没啥，他们是当官的，我呢，以前帮他们的头头抓过鬼。”李老头儿的回答似乎没有任何问题。</p>

我当时小，也没多想，他说什么也就是什么了，连那点仅有的疑惑也消去了。</p>

“三娃儿啊。”李老头儿忽然喊到我。</p>

“嗯？”</p>

“回去别和你家里说，我们坐了这车啊，也别说去了镇子上。”</p>

“为啥？”</p>

“不为啥，你下次还想坐车，就给我保守秘密！还有，我是你师父，师父说啥就是啥，尊师重道晓得不？”李老头儿利诱加恐吓的威胁着我这个只有7岁的娃娃。</p>

“好吧。”我倒干脆，啥尊师重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非常的想再坐一次这车。</p>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左右了，毕竟车子只把我们送到了乡场土路的入口处，剩下的路是我们自己走回来的。</p>

我回家倒是累了，呼呼噜噜的吃完饭，就赖在床上躺着了，可我那便宜师父连饭都没顾上吃。</p>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舒服了，又想去看看李老头儿在做啥，其间，我爸妈几次进来看我，又几次都欲言又止的出去了，弄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p>

在现在想来，估计他们是想问一问这一天李老头儿带我去做啥了，可是又觉得不合适，毕竟他们已经把儿子交给别人当徒弟了，只要李老头儿把我带出去，然后能安全的带回来就是最大的安心了。</p>

到了院子里，我现李老头儿在院子里点了一盏油灯，在灯光上，他正仔细糊着纸。</p>

我跑过去一看，原来他用竹片儿扎了一个架子，现在正在往架子上糊纸，看那架子的轮廓，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人！</p>

“师父，你在做啥？”我好奇的问到。</p>

“看不见吗？扎纸人呢。”李老头儿做的挺仔细，在糊纸的同时，一边又用一种色泽很奇怪的墨，在竹架上写划着，反正我是看不明白了。</p>

我就蹲在李老头儿的身边，看他认认真真的扎着纸人，看了一会儿无聊了，就现旁边的石桌子上摆着两张纸，我好奇的抓过来一看，现其中一张纸上写着什么什么年，什么什么月的，反正以我二年级的水平是认不全，另外一张纸是一个人的照片，像是照片，但是又是在纸上，这个我知道，是印上去的，课本不就是这样的吗？</p>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张画像，上面是一个女子，非常好看，两条眉毛飞扬入鬓，一双狭长的眼睛，眼波流转，高挺的鼻子，嘴唇小而薄。</p>

这样看去，既像个好看的女人，又像个英俊的男人，我又不笨，一下子就猜到了，开口对李老头儿说到：“师父，这是于小红吧？你拿她照片做啥？”</p>

“不止是照片，还有她的生辰八字我也要到了，我这是要做个替身娃娃，没这两样东西不行。”李老头儿糊完最后一张纸，也很详细的回答着我。</p>

“替身娃娃？”我有些不解。</p>

“李凤仙最大的心愿是啥？就是和于小红厮守到老，要化解她的怨气，就只能解开她的心结，这替身娃娃就是代替于小红的意思，也可以把它当做于小红，去陪伴李凤仙。”</p>

“一个纸娃娃能代替吗？”我抓了抓脑袋，有些搞不懂。</p>

“一个纸娃娃当然不能，这替身娃娃做起来可不简单哪！就比如这做骨架的竹片必须按照于小红的骨重比例来做，这骨重不是头骨的重量，而是八字的称骨重量，还有骨架上必须写化身纹，一种专门的转换符文。在上古的传说里，厉害的化身纹，能够暂时的化腐朽为神奇，就比如你折一只鸟儿，画了化身纹，打上自己的功力，那鸟儿就能飞一阵儿。另外还有许多讲究，反正麻烦。”李老头儿不厌其烦的给我解释着。</p>

在解释的同时，他已经拿起一支笔，开始在那已经糊上纸的粗胚上画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画一个人的脸。</p>

李老头儿的画工确实了得，就一会儿工夫，他照着照片，已经画了人的眉眼，和那于小红的照片对比起来，竟然有7，8分相似，我有时真的觉得，我想不出来有啥是我这便宜师父不会的？</p>

看了一会儿，我困了，一会儿趴李老头儿身上，一会儿趴石桌子上，不停的打着呵欠。</p>

“三娃儿，去睡会儿，我这还要个把小时才能完成，完成了以后，我要带你去办事儿。”李老头儿随口说到，估计是不耐烦我像个小猴子似的，在他周围转来转去的打呵欠吧。</p>

我依言进去了，明天是星期天，虽说可以名正言顺的不上学，但架不住我今天折腾一天困啊。</p>

趴床上，我连衣服都没脱，一分钟之内就睡着了，迷糊中只记得我妈来给我脱了衣服，盖了被子。</p>

我是被我爸叫醒的，他叫醒我后，小声的说到：“三娃儿，快点，你师父已经在外面等着你了。”</p>

边说还边给我擦了给冷水脸，被冷水一激，我就完全清醒了，还是免不了嘀咕，当个道士也挺辛苦，这白天跑一天不说，晚上还要办事儿。</p>

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果然看见李老头儿已经在等我了。</p>

“师父，我睡了多久，这都几点了啊？”我伸了个懒腰问到。</p>

“不久，两个小时吧，我扎好了纸人，上山去拿了东西，才叫你妈叫你的，现在还差1o来分钟11点。”说话的时候，李老头儿看了看手腕，我一下就看见一块亮闪闪的大钢表。</p>

“师父，你可真有钱呐。”大钢表可是稀罕东西，绝对是有钱人的象征，而且我师父那块还与众不同，不过我也没看仔细，</p>

“呵呵，你也想要吧？”</p>

“嗯，是想要。”我就是个老实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