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师情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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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他师父看不出啥名堂的，我这是在钓大鱼呢，我找上门的，和别人自己上钩的，价值可不一样，你就好好等着吧。”李老头儿神秘莫测的。</p>

装高深，我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也就不再问了。</p>

二十几分钟一晃而过，令人诧异的是，自从那曹愣头来和我们谈了几句后，我们这一桌开始分外的热闹，几乎每隔两分钟，就有一个人过来搭讪。</p>

几乎都是那几句话，开门货？有色的？私货？新货？原石？</p>

反正无论那些人一开始咋问，李老头儿都只一句话就打了：“这货你们看不了。”</p>

这一出唱的整个茶馆的人都注意到我们了，就连有些卖货的都开始向别人打听，我和李老头儿啥来路，这兜里揣的是个啥货色？</p>

这时，曹愣头也回来了，跑的气喘吁吁的，他到茶馆门口先也不急着进来，而是恭敬的等在门口，让一个人先走进来了。</p>

走进来的是个老头儿，头稀稀疏疏的，全部给他梳来贴头皮上，戴一副那时比较罕见的有色眼镜，穿的是一身白绸布的短袖唐装，还颇有几分老学究的味道。</p>

他一进来，茶馆里立刻安静了很多，那些跑来跑去问货的‘串串’几乎都闭口不言了，看着这人，眼中带着几分尊重。</p>

待到他跟着曹愣头来我们这桌坐下，周围才有了小声的议论声儿。</p>

“毒爷亲自出马了哦，这是一两年都不可能生的事儿啊。”</p>

“我就说那老头儿身上有‘重器’。”</p>

……</p>

……</p>

“师父，就是这位大爷，他说他身上的货我看不了，师父你可能也看不了，我就把你给请来了。”曹愣头殷勤的给马毒眼扇着风，一边扇一边说着。</p>

马毒眼倒也不动怒，只是望着李老头儿说到：“可能你的货我真的看不了，但我这个人贪个稀奇，也有话说过活到老，学到老，我想轻你老人家去二楼，你的货让我过个眼，学习一下可好？”</p>

那马毒眼的话说的倒也客气，可话里那不服气的意思可就重了，这在江湖上跑着，在行业里立着的人，其实是把一声儿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的。</p>

也在这个时候，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在茶馆伙计的指引下下楼了，径直走向了我们这桌。</p>

李老头儿嘀咕了一句：“他娘的，早不下来，晚不下来，这个时候才下来，害老子坐了一个多小时，这面子比屁股还大。”</p>

这话声音不大，可在桌上的人都听见了，马毒眼只是脸色不好看的说了句：“还有拦胡的嗦，看来有了好货，这儿也不讲规矩了。”</p>

马毒眼可以如此，可是曹愣头却被口水呛得直咳嗽，李老头儿的话他师父可以不在意，毕竟‘江湖地位’在那儿了，他曹愣头听了可是‘惊’着了，这下来的，就是这茶楼的老板，这川地儿收货这一行里都响当当的人物，曾经这地下生意行当的‘瓢把子’王宝强，也就云豹子的独子——王宝刀。</p>

就这么一位人物啊，这大爷完全不把人家放在眼里，还敢调侃说人家面子比屁股大？好胆识啊。</p>

那马毒眼进来坐下后，人们还敢议论两声儿，可这中年人下楼，直到坐在了我们面前（曹愣头给让的位置），人们都不敢议论，只是探寻的眼光不断的看向此处。</p>

“鄙人王宝刀，是这家茶馆的老板儿，能不能请几位到二楼去坐坐？”那中年人一上来就和善的微微一笑，一张口就自我介绍了一个，然后就邀请我们到二楼去。</p>

“师父，这二楼有啥啊？他们咋都叫我们去二楼呢？”我有些不解，直接当面就问到，有师父在身边，我觉得自己啥也不怕。</p>

“这二楼上是单独的小间茶室，方便谈事儿。”李老头儿咬着旱烟杆儿，不咋在意的说到。</p>

可李老头儿不在意，有人却很在意，马毒眼说话了：“小宝儿，就算宝春兄在也不能做这拦胡的事情吧？在这条道上走的，哪个不晓得宝春兄是最讲规矩的一个人。”</p>

“宝春兄是哪个？”我在旁边小声的问着师父。</p>

这一问，茶馆伙计立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曹愣头直擦冷汗，马毒眼露出一丝儿感觉有趣的微笑，王宝刀则不动声色，还是一副沉稳温和的样子笑着。</p>

至于我和李老头儿哪能是吃亏的主儿？两人立刻步调一致的——瞪回去。</p>

那伙计抗不住，立刻咳嗽两声，把头转了过去，他瞪的赢我们吗？开玩笑！我和师父哪天没有因为无聊，大眼瞪小眼啊？咱可是练过的！</p>

“哈哈，好耍，好耍，这位马爷口中的宝春兄，叫王宝强，就是家父。”王宝刀看得有趣，干脆自己大笑了两声回答了我的问题。</p>

我哦了一声，又趴桌子上了，平日里老是听李老头儿讲古，这古人的智慧见多了，那马老头儿的意思我也明白一些，不就是说人家父亲讲规矩，提醒当儿子的也要讲规矩吗？</p>

果然，王宝刀转头对马毒眼说到：“马爷，我们王家能得到一些名声，最讲的就是一个规矩，哪能做拦胡这种事情喃？只是这位爷怀揣重器，这楼下实在不方便谈，才邀请你们几位上楼。马爷，生意人人都做得，你看这样要得不？如果这位爷愿意，他的东西可以先拿给你长眼，你要认出了东西，给个合适的价钱，这位爷满意了，我们王家也就不插手了，如果你们谈不成，我们王家恰好识货，那”</p>

那马毒眼也是极其自负的人，立刻拍了一下桌子，说了句：“好，就恁门（这样）办！”</p>

这时，李老头嘿嘿笑了两声，说到：“两位有意思，我没开腔（说话），你们就把生意给我定了，好好……我这东西凭你们两个可能还看不出个道道来，不过试试也可以。”</p>

说着，就牵着我的手率先朝2楼走去。</p>

这番话说的不是不狂，可是那王宝刀，马毒眼摸不清楚我和李老头儿的背景，也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竟然各自笑了笑，忍了下去，跟着上了2楼。</p>

到了2楼，果然是一间间的小茶室，王宝刀吩咐开了一间最幽静的，就带着大家进去各自坐定了。</p>

这其中最忐忑的就是曹愣头，他平日里哪得机会上2楼来见识？听说，这上面的交易是每一笔都惊人，今天不仅上了2楼，周围还尽是一群大人物，他觉得自己算烧了高香，能来见识一番了，可咋能不忐忑。</p>

坐定不到三分钟，一位茶伙计就捧了一壶热茶，几个杯子过来，王宝刀身为主人，自然亲自为大家斟茶，并介绍到：“也算不得啥子好茶，就是一般的明前茶，大家将就喝。”</p>

王宝刀亲自斟茶，还是喝的这产量稀少的明前茶，曹愣头已经被弄得诚惶诚恐了，马毒眼的脸色也算平和了很多，就我和我师父，一副很随意的样子。</p>

师父听闻是明前茶后，就说了一句：“是一般。”</p>

我喝了一口之后，则说到：“师父，没我们的茶好喝。”</p>

任王宝刀那好的修养，听闻我们师徒俩的话以后，都觉得脸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抽，估计这俩师徒不是那种土不拉几加欠抽的人，就是背景及其深厚。</p>

王宝刀可能固执的以为，我一小孩不懂茶，才觉得自己家的大碗儿茶好喝吧。</p>

马毒眼喝了一口茶之后，有些按捺不住了，看那样子是要急着开口了，却不想李老头儿‘嘿嘿’笑了一声，说到：“东西你们随便看。但是，话先说在前面，你们要是认不出，就叫王宝强来吧。”</p>

“这事儿，不用宝春兄出马了吧？”</p>

“应该不用请家父来。”</p>

马毒眼和王宝刀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到，李老头儿也不说话，一伸手把怀里的玉摸了出来，很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p>

在李老头儿扔出玉的同时，桌子上的三双眼睛就开始死死的盯着那玉了，就看了不到一分钟，这三个人的脸色都古怪了起来，特别是曹愣头，那嘴巴几乎张成了‘o’字型，这是极度吃惊的表现。</p>

曹愣头不敢乱说话，倒是马毒眼一把抓起那玉，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越看脸色越古怪，最后竟然隐隐有些怒，他望着李老头儿说到：“这玉的质地还是好的，但也不是特别出色，就是羊脂白玉，是新料，不过五十年，更不是什么古玉了。唯一的亮点，就是这水色儿出奇的好，估计是懂得玩玉的行家特别的玩过，让玉这样温润。但是……但是”</p>

李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到：“别但是了，这玩意儿是我雕的。”</p>

的确，他这话一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这玉就做成了一块儿玉牌的样子，还是不规则的，一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另一面……刻着一个身材比例极不好的胖娃娃，跟简笔画似的，原本胖娃娃不是抱鱼吗？这玉牌上的胖娃娃抱着的是一个土豆型的东西，我问过师父这是啥？他说想刻个鱼的，实在做不来这细活，就刻了个轮廓，大致就这样。</p>

“糟蹋玉，简直是在糟蹋玉……难怪你说我看不出名堂。”马毒眼把玉往桌子上一放，气哼哼的，看样子这个人也并不完全是为了钱，确实是个爱玉之人，估计是因为刚才李老头儿表现的太过神秘，他摸不透背景，才没有当场作。</p>

其实，我心说，你要是知道了我师父想吃火锅了，就在玉上刻个火锅二字，还有一块玉上刻着什么涮羊肉，你不得疯了啊？这块玉好歹也整了个吉祥的福字吧？</p>

王宝刀的眼中也全是疑惑，不过他还是伸手拿起了桌上那块玉，问到：“马爷是看过了吧？”</p>

“废话，明摆着的事，你还用问？”马毒眼说完后，哼了一声。</p>

得到马毒眼的肯定后，王宝刀才仔细端详起这块玉来，当然，看见我师父那儿戏一样的雕工，他还是忍不住皱眉，他这一看，比马毒眼看得就久了很多。</p>

十分钟后，他轻轻的放下这块玉，有些疑惑的说到：“明明就是普通的羊脂白玉，却给人感觉灵气十足，那润色儿让人爱不释手，也不知道是哪家玩玉的高手把玩出来的玉。但这些东西都是飘渺的，毕竟玉这种东西都是无价的，一块普通的玉，遇见玩玉的高手，也能把玩的温润可人，那么这块玉在他心中就是无价之物了。这位爷，你是要告诉我们这个意思吗？你是个玩玉的高手？”</p>

“我以为你能看出啥来？原来看法还不是和我一样。”马毒眼又气哼哼的说了一句。</p>

李老头儿却不依了，说到：“玩个屁的玉，你说那些玉都是养出来的，你不懂，让王宝强来。”</p>

这话可不客气，见识了玉，王宝刀很疑惑这老头儿是不是故作神秘，到这儿来捣乱来了，可是他还是按捺住了脾气，说到：“这玉基本就是这样，我自认不会看走眼，用不着请家父来了吧？如果这位爷是缺个路费钱啥的，我也少不得会帮衬一下，毕竟人在江湖，哪个没个困难的时候？”</p>

“呵，也怪不得你们不识货，这块玉我肯出手，怕是你爷爷王狂野在世，都会抢着要，你去请你的父亲来吧，只说一句话，老李的弟子上门了。”李老头儿怒气冲冲的说到。</p>

王宝刀脸色陡然一变，他父亲的名头响亮，可是到了这一辈儿，又刚刚经历了这十年不甚安稳的日子，知道他过世的爷爷——王家金的人可不多了，何况王狂野这个外号！</p>

王狂野，爱玉成疯！而且爷爷的早年的身份，也不好摆台面上来的说，用川地的话来说，就是个搞太和生意的，那是啥？自己下地去摸东西出来卖那种，就是盗墓的。</p>

王宝刀沉吟了许久，脸色变了再变，最终他开口叫了人进来，说到：“去，去家里把老爷子叫来，带个话儿，就说一个认识我爷爷，叫得出我爷爷外号，自称是老李的徒弟的人找。”</p>

那茶伙计答应了一声，飞快的走了，一时间这茶室的气氛有些沉闷。</p>

王宝刀转头望着马毒眼：“你还不走？这玉你不是看出来了吗？”</p>

“我就不走，难得宝春兄要出手，我必须看到最后。”</p>

王宝刀闷了一下，不吭声了，只管低头喝茶，过了不到半小时，茶室的门被撞开了，一个老头儿几乎是冲进来的吼到：“哪个是老李的徒弟？”</p>

这老头儿谁啊？正在呆想着好吃的东西的我，被他这一吼给吓一跳，却不想原本安坐如山的王宝刀却更失态，先是那嘴张的跟要吞下一个鸭蛋似的，紧接着，他赶紧的站起来，扶住了那冲进门的老头儿。</p>

“爸爸，你莫激动，莫激动，先坐下再说。”王宝刀一边扶着那老头儿，一边关心的说到。</p>

原来这个激动的老头儿就是王宝强啊，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样子挺普通，人却很有气势的样子，不过一般吧，还没我那便宜师父做法的时候有气势，嗯，差远了。</p>

“坐个屁！神仙上门，你都不知道，给老子怠慢了老神仙没有？”王宝强‘啪’一下就拍在了王宝刀的背上，一点儿也不给已是中年人的王宝刀面子。</p>

王宝刀在旁边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王宝强转过头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恭敬而亲切的问到：“哪个是李神仙的弟子啊？早说要来cd，我绝对要亲自迎接，亲自迎接的……”</p>

这时，李老头儿才站起来说到：“老李正是在下的师父。”</p>

“哎呀，你赶紧坐，坐……”王宝强说话间，就亲自拉着李老头儿坐下，自己也陪坐在了李老头儿的旁边。</p>

“请问你是先字辈儿的哪位神仙呢？李老神仙还好吗？”坐下之后，王宝强就迫不及待的问到。</p>

“神仙一说就免啦，我是李先念，至于我师父云游去了。”原本听见提起我师祖，我是竖起耳朵在听，那是我最好奇的事情，可李老头儿太狡猾了，竟然一句话给打了。</p>

“原来是先念兄，当年我也才十来岁，见到你时，你比我还小3岁，要不是你师父，我们一家怕遭大难，我也不可能还能有个儿子，这样说起来，你的样貌虽然老了许多，还是依稀能见故人的影子啊。”王宝强竟然闲话起家常来。</p>

“好说，好说，这些事情说起来都是我师父做的，我没做啥，当不起你这么客气啊，我这次上来就是出手一块儿玉，我自己亲手养的玉，你儿子和这位马毒眼人不出来，就只有请你来亲自判断价值了。”李老头儿好像没有扯当年的兴趣，直接就说出了他的目的。</p>

他是轻描淡写的说，可这王宝强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惊奇，不敢相信，狂喜等等情绪一下子全堆在他脸上了，他兀自不敢肯定的问到：“你说你是要卖你亲手做的玉？这这你是有什么困难？我自当义不容辞，这这玉太珍贵了啊。”</p>

“不啦，有一求必有一报，我不白拿，你看看这玉吧，如果你也觉得稀松平常，那我就走啦。”李老头儿很直接的就拒绝了王宝强，执意坚持只卖玉。</p>

可王宝强看也不看那玉，直接就说：“李师傅，不用看，你直接开价就好。”</p>

这时，王宝刀也急了，他可不知道啥老李，啥先字辈儿的谁谁，这种在商言商的商人性格是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还有一点儿傲气，认为在这sc的地界儿吧，也不用怕了谁，老爷子有时太过刻意的讲‘江湖情义’了，这样对生意不是很好。</p>

其实，要讲‘江湖情义’不是不行，帮衬一个，大方一些都可以的，但生意规矩可不能坏，何况还有马毒眼在这里呢？</p>

这样想着，王宝刀忍不住开口说到：“爸爸，你就看看那玉也好啊。”</p>

王宝强一听，啥话也不说，原本他就拿着一个拐棍的，这下他直接站起来，拿起那根拐棍就朝王宝刀身上打去，吼到：“你是着(被）猪油糊了心，着钱遮了眼睛嗦？老子打死你个不长眼，不长心的。”</p>

李老头儿一把就拉住了王宝强，而王宝刀则一脸委屈。</p>

“还是看看吧。”李老头儿平静的说了一句，说话间就把玉递给了王宝强。</p>

王宝强深吸了一口气儿，有些余怒未消的指了指王宝刀，这才坐下，双手有些颤抖的，非常恭敬的，可以说是捧过了李老头儿递过来的这块玉。</p>

接下来，奇怪的事情生了，王宝强压根不看这玉，而是一下把眼睛闭了起来，把玉紧紧的贴在了心口的位置，像是仔细的在感觉啥。</p>

王宝刀愣了，马毒眼愣了，曹愣头愣了，我照样无聊的趴桌子上，因为我知道师父房间里的玉有啥不同，我自己只要非常认真的盯着那玉，凝神闭眼，就能恍惚的‘看见’师父房间里的玉周围有一层微微黄芒，有些刺眼些，有些要淡些。</p>

李老头儿呢？更淡然，干脆捧起杯茶，两个眼睛就去瞄窗外了，我知道，他在看大姑娘。</p>

只是一小会儿，那王宝强就睁开了眼，那脸上的狂喜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双手紧握着那块玉，嘴角抖动着，一直说着：“天佑我王家啊。”</p>

接着，他转头对着李老头儿说到：“李师父，我猜你出手的可能就是灵玉，没想到你真的要卖出一块灵玉，这种东西根本无法用钱来衡量，你得受我一拜！”说着，他就要站起身来给李老头儿鞠躬。</p>

却被李老头儿再一次拦住，他说：“好说，真的好说，各取所需罢了。”</p>

“我的一半家产咋样？”王宝强直接把拐棍一顿，豪气的说到。</p>

李老头儿不说话，只是喝了口茶，天知道他在想啥。</p>

王宝强生怕李老头儿不卖，直接说到：“李师父，我晓得你师父的规矩，越是来得容易的钱，他收取的越多，要是钱脏了，他是连看都懒得看，更别提出手了。王家早年听了李神仙的劝解，不做那地下的营生了，钱也干净了许多，我想李师父定是有所耳闻，才肯上门来卖这东西。我家比不得那些港商，他们要知道这东西，价钱一定比我出的高，可是李师父，我心诚，这些年善事也做了不少，李师父这样吧，我只留下家里生意所需要的流水钱，其余的全用来买这块玉。”</p>

他的话刚一落音，马毒眼差点没把嘴巴里的茶喷出来，王宝刀更是‘霍’的一声就站了起来。</p>

李老头儿没说话，马毒眼却大吼到：“不行，不行，云老爷子，你一定要给我讲一下这玉的名堂，你说你是要买个人情，还是真的要买这块玉？”</p>

王宝刀也沉声说到；“爸爸，家里的生意我也有参与，你要说服我才行。”</p>

王宝强握着那玉就不曾放下，他望着两人说到：“马毒眼，我晓得你倒是个爱玉之人，王宝刀，你要理由是不？你们两个观玉那么多年，晓得一样传说中的玉不？灵玉！也就是挡灾玉，关键时候能救命的东西，”</p>

“你说这是灵玉？”马毒眼那原本不大的眼睛此刻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p>

王宝刀有些失神的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p>

有的时候，当钱到了一定的程度，命就显得非常重要了，这种传说中的玉有多宝贵，他们相玉久了，自然知道，可是这种玉虚无缥缈，也没个辨认的法子，要咋相？</p>

听说，有一种人天生天眼，或者是修行之人修有天眼，最不济要那种灵觉很强的人才能一眼看穿这灵玉。</p>

“知道吗？长期相玉久了的人，会对玉有一种很敏锐的直觉，有一种相玉之法，名为心相法，用心去相玉，这种心相法局限很多，几乎失传，但偏偏相这灵玉却能相一些名堂出来。会这心相法的高人，厉害之极，凭心相玉，闭眼甚至能感觉玉的内部纹理。”王宝强说到。</p>

“我知道这心相之法，知道！也听说云老爷子你会一些，不过太悬了，我想学都不知道哪儿学，难道刚才……？”马毒眼失声说到。</p>

“那么多年了，爸爸，我这是第二次看你用心相玉啊，没想到是块灵玉。”王宝刀也感叹不已。</p>

“其实我火候不够，可你们不知道李师父师徒的传奇之处，他们能拿灵玉出手是绝对的，他们养出来的灵玉绝对强过一般的灵玉，就如真正的高僧开光之物，就是你曾经见过一次的，那种用头盖骨做的开光之物！这玉，你们闭上眼去感觉，我曾说过古玉煞气重，你们最好去找一块来对比感觉。”王宝强解释到。</p>

4o几分钟过后，马毒眼是一脸懊恼的看着桌上的两块玉，王宝刀则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p>

刚才他们找过古玉来对比了，用心去感觉了，刚出土的古玉握在手里用心去感觉，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透心里的凉意，这不是真的凉，而是让人心生不安。</p>

而闭眼握住李老头儿那块玉，却莫名的觉得心平气和，一种令人愉悦的情绪莫名的从心间升腾而起，更多竟然是一种不由自己控制的安心！</p>

这是李老头儿功力强大，灵玉效果之强造成的感觉，一般的灵玉达不到这种效果，反正一般的灵玉马毒眼和王宝刀是不可能有那么强烈的感受。</p>

“哎，宝从眼前过，抓不住就是抓不住啊。”盯了半天，马毒眼叹息了一句，抱了一下拳，就准备离开了。</p>

“哈哈哈……马毒眼，你的钱也赚得不少了，不差这一个，以后有机会的，有机会。”王宝强心中大是畅快，开口笑到。</p>

“爸爸，这玉，是给宝贝带着吧？”王宝刀的脸上也满是笑意，其实钱虽然给的多，留下了流水钱，加上王家的人脉，这生意不照样做，钱不照样来？有个保命符的感觉可不一样。</p>

宝贝，就是王宝强的独孙儿，王宝刀的独儿。</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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