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妖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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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远处，那些苗人还是挺负责的守在我们小楼的周围，见我们三个溜达进了小树林，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难不成我们还会跳崖跑了吗？跳下去就是个死！</p>

我们一直步行到了悬崖边上才停下，我在这里坐下了，然后招呼雨和三胖坐在我身边，我一手揽住一个，说到：“这段日子，你们受苦了。”</p>

这不是我矫情，而是自真心实意的说话，三胖听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至于雨则说到：“咱们哥们儿，谁跟谁啊？哥儿我就当见识了一回。”</p>

可我不会忘记他们痛哭的样子，但是兄弟之间不需要多说，我摸出三支烟，然后我们一人一支，三个男人，就这样坐在悬崖边上抽烟，沉默，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p>

过了许久，我才问到：“你们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p>

雨说到：“还能为什么？我们去昆明，在路上被抓的。其实，每一次出去月堰寨子都会派人保护我们的，就那一次，我们还没走出大山呢，保护我们的几个人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个个的昏睡过去，叫都叫不醒，然后出来几个拿猎枪的汉子，我们就被威胁着带来了这里。”</p>

三胖吐了一口烟说到：“那时老子还以为遇见土匪了，差点没喊我不女人，你们带我走干嘛啊。”</p>

三胖的话惹得我们三个哈哈大笑，其实男儿身在天地，有经历也是一种幸福，在事情过后，笑着回忆也满充实的。</p>

笑过以后，我掐灭了烟，认真的对雨和三胖说到：“我觉得我被盯上了。”</p>

雨说：“你这不废话吗？几年前你就被这个寨子盯上了。”</p>

三胖点点头，表示认同。</p>

这俩家伙神经咋就那么粗大？我无语的摇摇头，把这段时间的经历说给三胖和雨听了，什么飞蛾传书，什么小女孩儿送信，说完以后，我说到：“我到昆明，这行踪是秘密的，我刚才已经证实了，这个寨子是不知道我的行踪的，那么你们说是谁？”</p>

我这一说，三胖和雨都愣住了，说真的，我的行踪安排，除了月堰苗寨少数几个人，他们和我那一脉的人知道以外，别人还真不知道。</p>

不过三胖是个粗神经，他说到：“你瞎想什么呢，反正别人对你没恶意，说的话也是真的，你担心个屁啊。”</p>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说到：“不管有没有恶意，那个神秘人给我说的都是事实。知道我为什么单独叫你们出来吗？”</p>

我忽然严肃了起来，搞的三胖和雨也一愣，我没有看他们，而是盯着远处影影绰绰群山的黑影说到：“那封信真正的内容不在信里，而是在信封上。信封上有一排铅笔写的小字，上面写着，三老人远行，注意保护慧能，寨子里有叛徒！”</p>

“什么？”三胖和雨几乎是同时出声。</p>

我重新拿出一支烟说到：“我当时没敢看信，就盯着信封看了一会儿，就现了那排小字，后来想着六姐是寨子里的人，我就把那排字抹去了。我一直是抱着不太相信的态度，可是我去寨子根本就没看见我师父他们，我就有几分相信了，后来求证了你们也不在……这事儿，我骗了晓芬，也骗了晓芳，你们知道……”</p>

这才是我半句没问慧大爷伤势怎么样的原因，也是我知道不能依靠谁的原因，因为他们远行了。</p>

而那一段时间我之所以那么压抑，就是因为这排小字的内容，让我感觉在哪里我都不是安全的，充满危险，却无人可以帮我。</p>

雨拍着我的肩膀说到：“道良，我理解，换我我也不会告诉晓芳晓芬的，她们对寨子的感情那么深，她们说不定不会相信，反而打草惊蛇。总之，这事儿，一个外人去说，太敏感了。除非莫雨青奶奶在，由你师父去说。”</p>

三胖则说到：“我说你怎么把慧能一个小孩子带在身边呢，原来有这个原因。寨子里有奸细，谁放心啊？”</p>

“是啊，我不敢拿慧能去赌，所以我带上了他。在我身边，他才是最安全的，因为他们只会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而且，这种情况下，慧能只有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不管那个人是什么意思，我总觉得这件事儿有第三方势力搅合在里面。雨，这次我来了寨子，你就不用回yn了，带着三胖回bj吧。如果可以的话，把我这边的事情告诉我师叔他们。”我抽了一口烟说到。</p>

雨点点头，如今这情况，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必须要告诉长辈。</p>

至少黑岩苗寨达成了目的以后，就不会再为难三胖和雨，他们可以去通风报信，而在黑岩苗寨眼里，可能除了那几个白苗寨，其余的他们都放在眼里吧。至少他们认为，国家都不敢动他们，所以他们可能根本就不在乎三胖和雨。</p>

“那你呢？”三胖不放心的问到。</p>

“我，我肯定是走不了的了，你们和莫晓芳一起回吧，我带着慧能自然知道周旋，我和你们不一样，就算慧能也比你们本事儿，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我认真的说到。</p>

三胖和雨没有反驳什么，因为我说的就是事实。</p>

而如今最好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必须有人去通风报信，月堰苗寨的人不行，因为有奸细，我怕事情泄露了。</p>

不过想起莫晓芳，莫晓芬，我的心情又有些复杂，我说到：“其实莫晓芳这个人冷静，淡定，计谋百出，你们观察一下吧，和她一起回去的路上，如果可以，你们委婉的把事情稍微对她提一下吧。”</p>

说完这件事儿，我和三胖雨又聊了一下，就起身回去了，在路上我在想，为什么月堰苗寨知道了三胖和雨被绑，也不去救呢？可为什么又舍得莫晓芳如此重要的人物和我一起来？</p>

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事情搅合着，就像一团乱麻，我理也理不清楚。</p>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一声奇异的叫声，非常的大而震撼，是什么？</p>

听见这怪异的声音，我以为三胖和雨会和我一样震撼，可他俩压根就跟没听见似的，三胖还在和雨说：“我们在树林里尿尿吧，浇灌下这些树也是好事儿一件啊，三娃儿常常说因果，因果的。”</p>

我一头黑线，因果是那么算的吗？可不止三胖和雨如此淡定，连那些为了守住我们守夜的苗人也很淡定，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p>

难道我幻听了？我有些疑惑！此时，周围安静的只剩下夜虫的鸣叫，哪里还有什么怪异的声音？</p>

就在我怀疑自己的时候，再一次的，那个怪异的叫声又来了，这一次我听得仔细，那声音就像动机一般的轰鸣声，或者说像是很多虫子在同时用腹腔出低鸣一般。</p>

这声音很大，很清晰，像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真实的连大地都有些震动，决计不可能是我听错了，我再一次抬头看着三胖和雨，他们俩仍然没什么反应，三胖甚至正在拉裤子拉链，准备方便一下。</p>

我有些激动的一把扯过三胖，吼到：“你还尿啥尿啊？没听见啥声音吗？”</p>

三胖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望着我，而我又一把拖过雨，问到：“你小子难道也没听见吗？”</p>

雨也一愣，搞不清楚我为啥那么激动。</p>

三胖这时反应了过来，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他的‘方便’大业，他说到：“我日，你扯我干啥？害我刚才一激动，差点尿裤子，这声音不是每隔一两天就会有吗？习惯就好了。”</p>

雨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到：“这种苗寨总有一两件儿稀奇事儿，我和三胖都习惯了，也就忘了和你说，没事儿啊，哥儿我第一次听见的时候也疑神疑鬼的。”</p>

我沉默着不说话了，那怪异的叫声总让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甚至我都不知道声音的来源是哪儿来的，总之四面八方都是那种低低的，怪异的鸣叫。</p>

好在这叫声也没来几次，我们一路回到了吊脚小楼，却不想一眼就看见了莫晓芳，她捂着腹部，面色苍白的趴在大厅，一双眼里全是恐惧。</p>

看样这样的无助莫晓芳，我的心没由来的就一阵刺痛，想也不想的，我就冲了过去，在三胖和雨错愕的眼神中，一把就把莫晓芳半扶起来，让她靠在了我的怀中。</p>

“你怎么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连呼吸都不流畅，我现我很害怕也很紧张，怕她有事儿，紧张她不好。</p>

莫晓芳没有回答我，只是软软的靠在我身上，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衣领，因为太过用力，我看见她的指关节都已经白。</p>

我默默的让她靠着，心跳‘咚’‘咚’一声快过一声，三胖愣在那里，仿佛有点儿不适应这样的场面，最终叹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p>

至于雨微微皱着眉头，倚着门，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若有所思，有些忧虑的样子。</p>

我懒得理会这些，我的一颗心都系在莫晓芳身上，我担心她出什么事儿，因为害怕我一动，她会更加疼痛，我保持着不动，让她就这样靠着，静默着，直到两分钟以后，莫晓芳才松开了我的衣领，低声又平静的说到：“有些疼，没忍住。”</p>

我几乎是不加思索的说到：“没事儿，有我在。”说完，我就愣住了，有我在又能怎样？我又不是医生，又不是道心哥，怎么治疗肚子疼啊？我傻不傻啊？</p>

就在我还在纠结的时候，莫晓芳已经离开我的臂弯，站了起来，她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对我刚才的话，她异常平静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转身回房了。</p>

我站起来，望着门口的三胖和雨，想说点儿什么，想笑一下，最终只是扬扬眉，撇撇嘴，耸耸肩，我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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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被三胖和雨架到小树林里去的，我是真的倒霉，才从这里回来，又被架回去了，然后听他们一叠声的审问。</p>

我无奈的比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很肯定的对三胖和雨说到：“得，你们要是为了说这个，就回去吧。我肯定的说，我和莫晓芳之间很清白，她很好，我觉得是可交的朋友，我关心一下怎么了？换你们这样，我更着急。”</p>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当然，也没骗他们！我压根就没细想过我对莫晓芳是什么感觉，也不想去细想，至少在这样的环境和形势里，我没那心思。</p>

面对我几乎算是强势的肯定，三胖和雨沉默了，闷了半天，三胖才对我说到：“三娃儿，我觉得莫晓芳拿姑娘吧，还是不错的。可是呢，她没啥感情，也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当媳妇儿啊。你没喜欢就最好，当兄弟的，也不愿意你碰一鼻子灰。我在月堰苗寨呆了两年吧，也听说了莫晓芳是那个寨子的蛊女继承人什么的，反正要不就不结婚，结婚吧，也可能没什么自由之类的。是朋友就最好。”</p>

我有些闷闷的，这关我什么事儿？我还知道补周说莫晓芳是他内定的女人呢！就是补周那家伙我看不顺眼，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阻止这事儿，反正他别碰莫晓芳！</p>

雨对感情的经历很多，当然比三胖想得更多，三胖说完以后，雨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说到：“道良，你说你也交过好几个女朋友了，在大学的时候，都不是你追姑娘，是你挑姑娘，那多自由，也不劳心。当然，我知道你那时候没认真……”说到这里，雨顿了一下，然后才幽幽的说到：“这一晃吧，咱们都25，6了，也是个该认真的时候了，可是这份认真，就像三胖说的，得给同样对你认真的人。比起晓芳吧，晓芬不错，样子也差不到哪里去啊，对吧？”</p>

晓芬，我日，这都扯淡到哪里去了？我勾住雨的脖子，然后对雨说到：“别扯上我妹妹啊，你喜欢人家，干嘛把我拉扯进去？怕以后叫我姐夫啊？”</p>

雨肯定是喜欢晓芬的，从他第一眼看到晓芬开始，我就觉得他喜欢人家。</p>

雨苦笑了一声，也不再和我争辩，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晓芬？我和她，怕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情啊。”</p>

我在雨胸口上锤了一拳，然后说到：“还有妞儿能难倒你这公子哥儿啊？得了吧，只要你以后收心，做为你的大舅哥，我支持你啊。”</p>

雨只是摇头苦笑，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我也懒得理他，一把扯过三胖，在他那胖脑袋上揉了揉，说到：“三胖，你也别老他妈想着刘春燕了，赶紧找个能生的女人娶了吧！不然非得气死你爸妈不可，在咱们村里，你这晚婚模范不要当太久。”</p>

三胖嘟囔着：“你还不是一样？再说，人刘春燕指不定已经结婚了，我想我想个屁啊！”</p>

“哈哈哈……”我和雨同时放声大笑到，笑声在小树林里传出很远。</p>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过的很平静，出人意料的，夜晚也很平静，那怪异的叫声竟然没有再次响起。</p>

隐隐的，我总觉得莫晓芳那天的作和那怪异的叫声有关，可是又觉得这想法太过无稽了，于是也没深究，不是说很多女孩子那个每个月那啥也会疼吗？</p>

有三胖雨在，有慧能在，还有莫晓芳在，这两天倒是过的很开心，当然，开心的只是我们三个大男人加一个小男孩儿，莫晓芳至始至终很平静。</p>

唯一不爽的就是补周来过几次，每一次来都是给莫晓芳带水果来的，貌似水果在这个寨子比较难得，毕竟它又不像肉类，粮食那样好储存，也不能通过耕种补充。</p>

他们这寨子出去一次，天远地远的……</p>

面对补周殷勤的水果，莫晓芳既不拒绝，也不感谢，她对补周和对别人一样，平静，淡漠而礼貌。</p>

只不过那水果虽然留下了，莫晓芳也没去碰它，补周来的时候把它们放在哪里，下次来依然还在哪里，来过几次以后，补周就现了问题。</p>

几乎是嘶吼着对莫晓芳说到：“给你送来，你就吃。你是要挑衅我的耐心和底限吗？可是你凭什么挑衅？”</p>

于是，莫晓芳就沉默的抓起一个水果，沉默的吃，总算让补周的脸色好看了许多。</p>

而这一切被我看在眼里，心里莫名其妙的堵得慌，为什么总在关键的时候，莫晓芳就会对补周顺从？她怕什么？有我……</p>

想到这里，我就黯然，有我在又如何？做为朋友，我能说什么？</p>

不过，在那次以后，我和三胖，雨，慧能总是会把那堆水果啃完，妈的，让你送，送来也是便宜了我们。</p>

对于我们这种行为，莫晓芳没表任何意见。</p>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到了那一天的中午的时候，波切大巫找上了门，而我们一行人早已经在大厅等他。</p>

他不在乎其他的人，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我，那眼神非常诡异，充满了急切，兴奋，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p>

这目光让我很不舒服，可是我还是平静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对他说到：“我的朋友可以走了吗？只留我，还有他在寨子里就行了。”</p>

我所指的是慧能！这个决定三胖和雨早就知道，表现的倒是很淡定，慧能听见能和我一起，就没有任何意见，反而挺高兴。</p>

只有莫晓芳看了我一眼，用一种责怪的语气说到：“为什么要留下慧能？”</p>

我懒得解释，只是沉默的看着波切大巫，他根本不在乎的说到：“只要你在寨子里，其他人我不在乎。”</p>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定论了，可是莫晓芳忽然说到：“我也不走，不要试图说服我，我不会走的。”她没有看波切大巫一眼，这句话只是望着我说的。</p>

凭心而论，我不想她留在这里，因为这里太诡异也太危险。但事实上，我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忽然说不走，我总不能绑着她走，只能等这一刻过去了，再想办法说服她走吧。</p>

毕竟此刻，我一点也不想耽误送三胖和雨离开这个地方。</p>

面对我们的磨唧，波切大巫显得有些不耐烦，他说到：“你们商量好没有？以为我随时都有闲空吗？”</p>

我平和的看了他一眼，此时我并不想激怒他，于是说到：“就依她说的，她不走，但你总得允许我送朋友处寨子吧？在你们这儿，我可不敢保证我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见到他们。”</p>

波切大巫听闻了这句话，只是‘哼哼’的冷笑，不置可否，手一挥，表示让我赶紧去办事儿。</p>

在许多寨子苗人的包围下，我把三胖和雨送到了寨子口，心情却沉到了谷底，刚才我说那句话只是在试探波切大巫，我有没有生命危险，他没否认什么，看来我以后的日子危机重重，慧能呢？莫晓芳又为什么要留下？我心乱如麻。</p>

在寨子口，我分别拥抱了三胖和雨，这样的动作只是为了在他们的耳边提醒他们，快点赶回bj，我最大的希望就在这里。</p>

三胖和雨没敢耽误什么，担心的望了我一眼，就在那些苗人的护送下下山了，我料想他们应该不会遇见什么危险，以苗人的高傲和耿直，应该不屑和我玩这种阴谋，可是莫晓芳不放心，她站出来说到：“我送他们到了镇上，就回来，不耽误的话，大概后天就会回来。”</p>

说完，她直接的追了上去，这个女人果真心细如，但也免除了我最后的一丝担心。</p>

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紧张了起来，接下来就只剩下我和慧能了，这在寨子里的日子，我要怎么面对？</p>

慧能的小手依然被我牵着，他对这一切还懵懂无知，我是他唯一的依靠！我甚至不敢把他交给雨和三胖带走，因为我怕叛徒会是任何一个人，尽管我不想去怀疑莫晓芳，可我不敢赌。</p>

就在我心情纷乱想着心事的时候，一双有些冰冷干枯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到就像是一把老虎钳钳住了我的手腕，接着我就感觉到那股让人恶心的死亡气息，不用转头，我都知道，是波切大巫抓住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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