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选择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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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今我情愿吐个千八百次，师父呢？又在哪里？</p>

“好好，先买两个正宗的狗不理包子给你吃，然后咱们再去吃大餐。%”雨服软的说到，可见我沉默不语，雨又叫到：“道良啊，你想什么呢？”</p>

“哦”，我笑着看着雨一眼，才说到：“我在想傻子才在天要黑的时候，开车戴墨镜吧。”</p>

“我日，你懂个屁，哥儿这叫范儿，你这个叛徒，已经失去了追求境界的心，想当年咱们那崔健范儿，可是引领了多少胡同大院里孩子的潮流啊？”雨一边开车，一边鄙视的说着我。</p>

而我则没搭腔，只是微笑，想当年，想当年，我现在偏偏最怕的就是想当年，因为在流逝的时光里，有我最不敢触碰的东西。</p>

……—</p>

酒足饭饱后，我和雨坐在定好的酒店房间里，一壶清茶，两人开始聊天起来。</p>

说起来，我和雨快一年没见了，处在3o几岁这个当口上，谁不是人生最忙碌的阶段。</p>

“这宣林脑子真是想不开啊，你说吧，要他成医生了，不是想要多少护士妹妹就有多少护士妹妹？那可比女医生新鲜太多了。”雨听我说完宣林的故事以后，唏嘘的感慨到。</p>

只不过，这小子看问题的角度有一点儿奇特。</p>

“我重点是想告诉你安宇的遭遇，你小子流连花丛中，不知沾染了多少因果，怎么还不醒悟？”我故作严肃的对雨说到，但实际上玩笑的成分居多，雨这小子是风流，但绝对不下流，他口花花，但实际行动却没有多少。</p>

果然，面对我的话，雨这小子不服气了，说到：“得了吧，李道良，和你那风流大学，风流高中比起来，哥儿我是五好青年！再说你懂不懂什么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况且，哥儿我心里一直都有一朵花，等着摘呢。”</p>

我有些沉默的点上一支烟，我知道雨说的是谁，是晓芬吧，换成普通的朋友，这其中多少会有些尴尬，但我和雨不会，我沉默的原因是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p>

万一这小子以为我是炫耀，或者不在乎晓芬，那我们俩不得打起来吗？反正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做过互相打起来，又和好的事情。</p>

果然，雨这小子见我沉默，‘悲愤’的把我手里点着的香烟抢他嘴里去叼着了，对我吼到：“李道良，你说啊，你哪点比我好？你有我帅吗？你有我有范儿吗？你有我有气质吗？你有我有风度吗？你说晓芬看上你哪点了？你不就趁人家小不懂事儿的时候，诱拐了人家一下吗？老子等得起，等她再花些时间，就能认清楚小时候的你是个色狼的本质，然后就会投入我雨大爷的怀抱。”</p>

“你特么才色狼本质，总之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和晓芬幸福，知道吗？”我又摸出了一支烟点上了，我和雨真的无须多说，一句简单的话就已经道尽了我的心思，雨也懂。</p>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相视一笑，接着又一起开口问到：“你说……”</p>

接着，我们哈哈大笑了一阵儿，然后还是我先说了：“你说吧，咋会在机场等我？”</p>

“你不厚道，三胖那小子厚道啊，他打电话通知我的。哥儿我够义气吧？放下电话就从大bj赶过来了，这一路上那叫一个风驰电掣啊。”雨这小子就是这样，你问他一句，他能给你扯一长窜儿。</p>

“那是因为我在tj来只是办一件小事儿，然后去bj找你的时候再通知你。”我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当然，我心里也感动，可我不会跟雨说谢谢，因为换成是我也会做同样的事情。</p>

我们的友情是刻进了彼此骨子里的。</p>

“你小子老是神神秘秘的，说吧，到tj来办什么事儿了？哥儿我刚才要问的就是这个。”雨这小子和三胖在某一方面，绝对属于同一款的人。</p>

什么人？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安稳，然后闲得蛋疼的那一类人，最期待的就是‘倒霉’的我身上又生一点儿什么大事儿，他们好参与进来，一方面是回忆一下当年‘峥嵘’的青春岁月，一方面是为他们的人生找点儿刺激。</p>

不过这次雨恐怕得失望了，我直言不讳的告诉他：“我这次来tj就为找一个人，我其实早想来了，只不过那时忙着在社会上立足，还有很多琐事儿，现在稍微得闲了，也就来了。”</p>

“找谁啊？”雨问到。</p>

“一个挺神秘的人吧，在他身上可能有昆仑的线索，毕竟他是我师父的旧识，想着我就来了。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tj不少地方也变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他。”我说到。</p>

“没事儿，在tj我还是有点儿办事能量的，先找找吧，找不到我再想办法。”雨轻松的说到。</p>

“放心吧，对你我不会客气的。”我平静的说到。</p>

“那什么时候出去找啊？哥儿我最爱看的就是神秘人物了。”雨这小子比我还激动。</p>

我看了一眼时间，说到：“等一下深夜的时候吧，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规矩变没有，但今天我还是想去看看吧。”</p>

雨吓了一跳，却又是异常兴奋的对我说到：“深夜？你小子该不会是去找鬼吧？带着我，我最喜欢美艳的女鬼了。”</p>

“真的？”我一扬眉毛问到。</p>

“废话，我做梦都想见到祖贤姐姐呢，倩女幽魂多美啊。”雨用一副向往的样子说到，就是那眼神不够清纯，色迷迷的，另外，可以用餐巾纸擦擦嘴角的口水。</p>

“哦，那也是，挺漂亮的。”然后我放低了声音对雨说到：“你知道吗？其实宾馆一般不干净，你也知道我有天眼，你既然那么喜欢女鬼，那我就成全的告诉你一件事儿吧？”</p>

“什么？”雨来了兴趣。</p>

“哦，就你身后有一个吧，靠着你的，挺漂亮的。”我认真的说到。</p>

“妈呀！”雨的嗓子一下子变得尖厉无比，二话不说的就朝我扑了过来。</p>

现世报体现在我身上是特别快的，我和雨出门的时候，我的额头上包着一小块纱布，脸也青了一块，那模样就像被雨打了一百遍啊一百遍。</p>

雨用怪异的神情望着我，估计是想笑，然后故意不笑被憋成这个样子的，然后说到：“报应啊报应，应在道士身上可真灵验啊，你说是吧？道良？”</p>

我那个‘内伤’啊，我不就是吓了雨一下吗？结果那小子扑过来，打翻了茶壶，烫到我的腿不说，又碰翻了茶几，然后我被他扑到在地，那茶几直接就砸在我脸上，然后我就成了这副模样。</p>

“哈哈哈哈……”雨嚣张的大笑。</p>

我终于爆了，一把扯过雨吼到：“你小子要提这事儿，你信不信我把你也揍成这模样。”</p>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雨努力忍着笑，我总觉得那小子的模样一点儿都不真诚。</p>

午夜，12点多一些。</p>

我和雨来到了我和师父曾经来过的‘鬼市’，在这里曾经是无比热闹的，我清楚的记得卖什么的都有，可现在还真成鬼市了，人影子都见不着一个。</p>

“我说道良呐，你记得没错吧？这还真特么是个鬼市啊！”五月的夜里多少还是有些凉，雨这小子为了追求风度，衣服穿着少，他一边搓着肩膀一边对我说到。</p>

这里虽然有了一些变化，但总归还是在接受的范围内，我望着雨说到：“我没记错，就是这里！可能这里的人搬迁了，但这里不是我的目的地，走吧，找找再说。”</p>

雨没办法，只能跟着我走了，就是不忘在半路上抢了我的外套来披着。</p>

我怕这小子感冒也就由着他了，毕竟我的身体底子比他好太多。</p>

感谢我那良好的记忆力，一路上东穿西走，在陌生又熟悉的景物间，我终究还是没有忘记过去曾经走过的路。%</p>

我记得师父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曾经穿过了一条安静到几乎诡异的巷子，穿过巷子以后，就是一片接近郊区的空地，但如今这一条巷子，如果不是让我看见几个熟悉的景物，我几乎认不出来了，因为两旁都建起了楼房，但楼房与楼房之间的巷子还是存在，不同的是曾经凹凸不平的巷子，如今变成了平整的水泥道。</p>

巷子里只有一盏灯，在漆黑的巷子里出昏暗的青白色的光芒，把走在巷子里的我和雨映照的像两个男鬼似的，雨抱怨到：“李道良，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哥儿我‘貌美如花’，想趁半夜把我带出来拐卖了？”</p>

我用奇怪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雨，说到：“你如果貌美如花，那么这世界上的花应该是另外一件儿东西吧？我想想，就比如牛粪什么的。”</p>

“没事儿，你一个男人不懂欣赏我的美。”雨这小子完全没有自己是三十几岁人的觉悟。</p>

我懒得和他贫了，说到：“行了，以前我和师父来的时候，这里灯都没有一盏，你就满足了吧？”</p>

可雨却半天没有回应，我转过头去望着雨，雨却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动。</p>

我走过去，拍了拍雨的肩膀，说到：“你咋了？愣在这里干嘛？”</p>

雨一下子抓紧我的胳膊，然后一副被吓坏了惊恐的样子对我说：“道良，我可能开天眼了！”</p>

“啥？”我觉得我听错了。</p>

“真的，道良，我可能开天眼了。刚才我无意中回头，看见这巷子口有一个女人要进来，我想看看是不是美女，你一说话，我就被分散了注意力，然后我再回头去看的时候，那女的又不见了。”雨无比认真的对我说到。</p>

我从进巷子口就没有感觉到任何阴气的存在，雨忽然说看见一女的，还突然消失，意思就说是鬼，没有可能灵觉比他强太多的我感觉不到，他倒感觉到了啊。</p>

再说，能让普通人在清醒状态下，都能清晰看见的鬼物，一定是凶历非常的，所以，我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对雨说到：“你长针眼就可能，开天眼不现实，走吧，兴许就是一个过路的。”</p>

“我跟你说，我真没看错，我……”雨急急忙忙的争辩着。</p>

可在这时，我不说话了，因为我也清楚的看见一个女的走进了巷子，手里还提着一包冒着热气的吃的，我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在离这小巷子很近的地方，有一个在晚上卖吃食的摊子，当时我还感慨这个城市建设的太快，曾经很偏僻的地方，如今都有夜宵摊了。</p>

看这女的这样走进来，我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可能人家要回去，但想着又转头去买了一点夜宵打包。</p>

我扯过雨，对他说到：“好好看清楚了，你说的——女鬼。”</p>

雨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不远处，正朝我们走来的女的，半晌才叹息了一声，说到：“得，哥儿我有一次空欢喜了，这天眼哥儿我愿意用我的爱车来换啊，太好奇了。”</p>

“哦，那你肯定会后悔的。”我淡淡的说到。</p>

就在我和雨说话间，那个提着夜宵的女的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我本来无意注意她，可刚才我和雨还在议论别人来着，我就看了她一眼。</p>

可是就是这一眼，让我看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一般女的在这种小巷子里遇见两个大男人，不管怎么装若无其事，眼神绝对都是防备的。</p>

但这个女人不一样，她对我们根本熟视无睹，根本就不在意。</p>

如果说这个不够奇怪，最奇怪的是，她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笑容，如果这个笑容放在平日里，几个人一路，并不奇怪，更称不上奇异。</p>

不过在这种环境下，猛地看见，绝对奇异的很，奇异到让人起鸡皮疙瘩，因为那种笑容明显就是一个人在倾听另外一个人诉说，出的淡淡的微笑，她一个人，怎么会有那种笑容？</p>

我闭上眼睛，仔细感觉了一下，我确定我没有感觉到任何负面磁场，也就是说没嗅到什么‘鬼味儿’，最终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有点儿问题？</p>

可在这时候，雨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那眼神又是激动又是感动，他说到：“以前和我一起看美女的道良终于又回来了！”</p>

我无语的看着他，说实在的，我刚才还真没去想那女人漂亮与否的问题。</p>

但雨已经向往的看着那个巷子口说到：“真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遇见这位美女啊？”</p>

“得了吧，你是不是期待每一个你看见过的美女都与你重逢啊？”我无奈的说到。</p>

可雨一本正经的望着我，说到：“是啊，你怎么知道的？”</p>

然后，我就无言了，只得默默的往前走去，但在这一路上走着，我的心也忐忑起来，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城市展到了如此的地步，穿过这小巷子以后，以前那个卖符人所住的房子还存在吗？</p>

我绝对不相信，我还能再次看到那一片空地，看到真正的鬼市，那种鬼市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或者已经搬迁到别的地方了吧。</p>

我只是来看看而已，我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我不明白我此时的忐忑是为什么。</p>

终于，我们走出了巷子，果然那一片空地已经不存在了，取代的是一栋栋的居民楼，虽然不是多高的楼房，可也代表了这里物是人非。</p>

我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随意的张望着，可是下一刻我的心就剧烈的跳动了起来。</p>

而我没料到的是，雨这小子终究说对了一件事儿。</p>

这也怪不得我激动，就如同一场考试，你原本觉得自己挥失常，没抱什么希望，但老师考卷的时候，你却意外的听到了一个不错的分数。%</p>

我在这一片居民楼中看见了那栋房子，夹杂在一片居民楼中是那么的不起眼，可此时却成了我眼中最靓丽的风景，只要房子还在，我就总能找到线索，不是吗？</p>

我二话不说快步的朝着那栋居民楼走去，雨搞不懂什么事儿，只能快步跟上，一边一边问：“我说道良啊，你看见刚才那美女了？”</p>

我此时没有和雨扯淡的心情，说到：“我看见我和师父曾经去过的地方了，我原本以为不在了！”</p>

雨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说到：“那咱们赶紧去吧。”</p>

站在熟悉的小楼面前，我曾经记得师父是以一种特殊的节奏敲开的这扇大门，可如今我记忆力再好，也忘记了这种特殊的节奏应该是什么，只得‘咚咚咚’的一阵乱敲，不但没人来开门，还引得周围的楼房有人骂骂咧咧。</p>

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对着小楼喊话：“开下门吧，几年前，我师父曾经来这里买过东西，是银色的，开下门吧。”</p>

喊话之后，我又着急的敲门，雨拉着我说：“不然白天来吧，等下我怕这附近的楼上会扔西红柿，臭鸡蛋下来。”</p>

我有些颓废的停止了敲门，如果不是怕得罪这里的主人，我真的想破门而入了，我对雨说到：“不然你先回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总会出门的。”</p>

说完，我蹲在了这栋小楼的门口，只要是关于师父的，我真的很难冷静。</p>

雨叹息了一声，也蹲在了我旁边，从兜里摸出两支烟，扔给了我一支，说到：“得了，算我倒霉，咋就认识你了呢？我陪着你吧。”</p>

我没有推迟，在这还有些凉意的夜里，和雨一人叼着一支烟，蹲在了这小楼的门口。</p>

我以为我们会等到天亮，或者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毕竟这小楼的父女是如此特殊，你说他们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也是正常的。</p>

可是今晚也许是我运气好，总是会出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奇迹，我和雨在楼下蹲了还不到两分钟，身后忽然响起了‘吱呀’一声的开门声，这小楼还是老旧的木门，那声音特别明显。</p>

我和雨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也同时愣住了——怎么是她？刚才那个带着怪异笑容的美女？</p>

我和雨呆，可是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我们身上，眼神感觉很飘忽，很是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进来吧，来买过东西的，自然知道刘师在哪里。”</p>

说完她就走了，一副很是匆忙的样子，特别怪异的是她竟然边走边偶尔点头，时不时还呵呵笑两声。</p>

待那女人转身走后，雨有些无语望着我说到：“可惜了，什么美女和你一扯上关系，都不是正常女人啊，包括晓芬，我日，身上全是虫虫蛇蛇的，都不知道她坐飞机怎么过的安检。”</p>

显然雨也终于现了这个女人不对劲儿，我无奈的说到：“这也算和我扯上关系吗？另外，我也很好奇晓芬怎么过的安检，下次问问她。”</p>

说完，我就举步走进了屋子，这屋子还是和多年前一样昏暗，不同的是，他们终于晓得了时代的进步，舍得用电灯了，只不过这电灯的瓦数很低，还不如油灯呢。</p>

昏暗的灯光，黑沉沉的屋子，外加屋子里有些冰冷的空气，雨这小子一进来就小声的嘀咕真受不了，搞不清楚的还以为这里在拍鬼片儿，而我则是直接上了楼，那时的记忆还很清晰，我知道那老头儿就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我很开心他还活在世上，可事实上他也才59岁，活在世上也是很正常的事儿。</p>

可能他没有再借命了，也不一定呢？</p>

上了2楼，穿过走廊，我径直走向最里面的那间屋子，但在路过旁边那间屋子的时候，我分明听见了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好像很痛苦似的。</p>

我还来不及深究什么，那心不在焉美女猛地就从后面窜了出来，抱着两大床棉被，一下子就窜进了那间屋子，我也没看清楚什么。</p>

雨吓得汗毛倒立，嚷到：“这儿人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啊？”</p>

我想起这个卖符老头儿还有一个女儿，莫非刚才那呻吟声是他女儿出来的？可我终究无疑窥探别人的秘密，还是走到了最里面那间屋子，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p>

一进门，我就现这屋子的李设那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变，大得堆满了各种杂物的架子，还有那张大的有些不成比例的桌子，唯一不同的是，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老头儿。</p>

以前他只是瘦，只是老，现在却感觉整个人都萎缩了，变成佝偻的，小小的一团坐在和他身形并不相衬的大木椅子上。</p>

“你过来坐，叫你朋友在下面等，我在他身上没嗅出圈内人儿的味儿。”那老头儿说话了，那声音倒是没有任何的改变，跟以前一样，拉风箱似的嘶哑难听。</p>

他一出声，雨就被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那老头儿是在赶在出去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明星，还圈不圈儿的。”但他知道我很在乎这件事，虽然嘀咕，但还是转身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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