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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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温禅，江莱没再问下去，房间里显得安静极了。过了大概一分多钟的时间，徐长荣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还有水渍声。显然决定什么都不再问的江莱选择了他认为最好的方法去“安慰”温禅的身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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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学长的声音在安抚下不复冰冷，渐渐柔软甜腻了起来。他很克制，声音并不大，但徐长荣耳朵里好像天生长着独作用于温禅的扩声器，温学长每一次喘息、每一声低吟好像都带着温度和香气在鼻尖萦绕，邀请他登顶极乐深渊，再不管他人是何形状，再不管身后孰是孰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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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荣苦兮兮地释放完，心里对温禅的渴望以及对江莱的嫉妒几乎同时达到了临界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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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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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禅带着鼻音，柔软无力地哼叫着：“别舔了……江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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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伸……进去……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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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了江莱伺候得很卖力，所以温学长的声音才能这么甜这么媚，这样的勾引人心，只想让人把他揉碎进怀里、彻彻底底地打开他的身体，疯狂地占有他、填满他，直到他失禁哭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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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也可以的，徐长荣嫉妒得心脏都疼了起来，他可以比江莱干的更卖力，他可以让温学长更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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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徐长荣梦到了温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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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没有什么黄.暴的场面，两个人很平静地相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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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知道是在梦里，徐长荣胆大又冲动地抓住了温禅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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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学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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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禅被他拉住，在校园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两个人面对面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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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荣问他：“只能是他吗？我不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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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禅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那笑容在梦里是那样温柔旖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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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禅和江莱分手的消息传遍了校园，走在温禅身边的人变成了徐长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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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分成了两派，一派力挺江莱，把徐长荣视作眼中敌，一派真诚地祝福着温禅和徐长荣，仿佛他们才是命中注定、神仙眷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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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禅，你会回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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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江莱对温禅说着，他看也没看徐长荣一眼，像旁边根本没这个人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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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荣握紧了温禅的手，去哪儿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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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温学长的手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漫步，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到温禅已背对着他走到前方不远处，而他的手里什么都不剩下。学长的手又软又嫩，纤细得不可思议，徐长荣握着它就像握着时间、风和水，怎么也抓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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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一切如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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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的叽叽喳喳声给冬日冷燥的晨光添上热闹的气息，不过这些热闹与徐长荣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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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学生会辞去了职务，转而将心思都用在学习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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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会长来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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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让你去干江家，不是让你专研学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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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家族那么大底蕴，什么人才没有？”徐长荣看得很清楚：“光凭一点小聪明，只不过蚍蜉撼树。如果你真的想得到江家，得到温禅，就得学会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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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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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荣看了他一眼，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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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又是一年。这一年徐长荣升大二，温禅修完双学位决定留校读研究生，江莱则被保送出国读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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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恋的决定似乎没有给温禅带来什么困扰，徐长荣每天早晨来到图书馆，都能看到他仍旧在安静地看书。因为温禅的存在，早晨的图书馆总是不缺学生，尤其是女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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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到了夏天，女孩了们花枝招展地露着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漂亮得像一群小孔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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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经很热，温禅却是穿着长袖衣裤，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洁白的脖颈和些许锁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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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荣坐到温禅对面，温禅看了他一眼，微笑着打了招呼，便又专注地低下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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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那么清隽和纯洁，但是徐长荣知道他可以有多么媚，他只用声音就能让人蚀骨销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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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莱的离开没有给他任何插足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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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就像前会长说的那样，他养不起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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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件保存要求苛刻、费用高昂的奢侈品。无脑的掠夺只会伤害他，贪婪的占有只会毁灭他，只有最合适的人才能拥有他，让他完整而昳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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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荣想到自已曾有一次梦到温学长主动，梦的开始如此撩人，宛若置身天堂。他伏在温学长身上，几深几浅地恶意研磨着湿软之处，在低头亲吻他背上漂亮的蝴蝶骨时，徐长荣听到一声声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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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指轻轻抬起那张因情潮而愈显瑰丽的脸，看到温学长在哭，乌黑的睫毛上沾满泪珠，声音细弱，哭得他心都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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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温学长，是人类的灵魂被困囚于中的木偶，牵着木偶身上的线的，是他徐长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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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徐长荣想的，梦境里都能实现，所以被困束在木偶中的温学长即使心中再不愿意，最终也只能轻摆腰肢、奉上朱唇、主动迎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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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总是如此顺遂美好，所以让徐长荣经常忘记一个现实——温学长并不喜欢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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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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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是一厢情愿，他也无法停止自已已经脱缰驭远的野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