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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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淑梅脸色很不好看，看了看牛，又看了看郝秀秀，眼圈红了。</p>

“我不知道，我过来给牛喂草的时候就现这牛倒在地上了。我也不知道这牛咋的啦？你爹说，这牛害了病了。”</p>

柳淑梅站起来向郝秀秀走过来，一把拉住郝秀秀的手，声音带着轻颤。</p>

“秀儿，我觉得这牛可能不行。你说咱们家还没怎么见钱进来呢，好不容易才借的钱养的牛，就害病死了，咱家可咋办啊？”</p>

郝秀秀反过来拉住她母亲柳淑梅的书。虽然她自己也很慌张，也担心，但是还是先安慰了母亲。</p>

“娘，你别太担心了，我爹不是去城里找兽医去了吗。兽医还没说啥呢，你别老吓唬自己。”</p>

柳淑梅听了郝秀秀的话，这才安了些心，身子稍稍坐在院子里的木板凳上，眼睛一会看看牛圈，一会看看大门口。</p>

郝秀秀见她母亲柳淑梅实在是没心思做晚饭，又怕自己的弟弟妹妹做完作业，吵嚷饿，更让父母烦心，便赶忙去把饭做上，又回屋把作业工工整整的写完，这才又出了屋子去陪她母亲柳淑梅。</p>

天都快黑了，她父亲郝孟先才领着一个人匆匆赶回家里。</p>

母亲柳淑梅见状，立刻起身上前去询问：“咋这样久啊，这就是从城里找来的兽医？”</p>

父亲郝孟先点点头，对着兽医说：“大夫，牛在这边。”</p>

说着，郝孟先就领着兽医往牛圈那边走。</p>

她母亲柳淑梅慢慢的跟过去，天有些黑看不太清了，郝秀秀赶快进屋拿了一个手电过来。</p>

郝秀秀把手电递给她父亲，郝孟先接过来照在牛身上。</p>

兽医上前翻看了奶牛的眼口鼻，摸了摸奶牛的角根和耳朵，又去摸奶牛身上的其他部位，摸到牛的肚子，肚子鼓鼓囊囊的，非常的坚实。兽医又用拳头按压，在牛身上遗留下有压迹，但是牛却没有动。</p>

兽医又拿过手电照了照地上奶牛拉的粪便，眉头皱的死紧。</p>

站住了，定了定，才转过身，对着郝孟先问。</p>

“这奶牛今天吃的什么，吃了多少？”</p>

郝秀秀母亲有点懵，还是说了牛吃的什么，吃了多少。</p>

说完后，兽医才点点头，对着她父亲郝孟先说。</p>

“奶牛的饲料吃的太多，又饮了大量的水，这牛消化不下去自己胃里的东西，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你们现的太晚，现在奶牛已经出现四肢张开，头颈直伸，四肢、角根和耳朵冰凉，卧在地上不起来，陷于昏迷状态，这个情况已经太晚了，所以治也治不好了。”</p>

柳淑梅一听这话，一屁股差点瘫在地上。郝秀秀及时拉住了她，握住她的手，却现她的手冰凉。</p>

郝孟先脸色很阴沉，还是给了兽医看病的钱，把兽医送了回去。</p>

柳淑梅却在兽医走之后开始哭。</p>

郝秀秀知道事情很严重，但是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p>

只拉着她母亲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p>

“娘……”</p>

柳淑梅一只手捂着嘴，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p>

“呜呜呜……秀儿……咱家可咋办啊？咱们卖牛奶还没挣到钱呢，就死了一头牛，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p>

“娘……”</p>

郝秀秀挨着柳淑梅坐在，安慰了她一会儿，等柳淑梅不哭了，就和她一起回了屋里，给其他几个小的弄吃的，让小孩子们吃晚饭。</p>

郝孟先回来，见他们几个围在饭桌前吃饭，也没说什么，洗了洗手，坐下吃了饭。</p>

直到半夜，郝秀秀才听见父母的屋里又起了争执的声音。</p>

“你还好意思吃饭？当着孩子的面我说你，你还来劲了？让你在家喂个牛你都能喂死，你说你还能干点啥？那牛一天就吃那些量，你一下子给它喂那么多，它不撑死才怪哩！”</p>

郝秀秀母亲柳淑梅的声音因为生气变得有些尖锐。</p>

“是，我不好意思吃饭，我还活着干啥，我直接死了就算了。喂了一遍，忘了，又喂了一遍。喂死了牛就成大罪人了。我也没法活了，死了得了！”</p>

母亲的哭声渐渐有些大了，父亲烦躁的骂声也随着起来。郝秀秀在安静又黑暗的被子里睁着眼睛，眼泪却一颗一颗的从脸上掉下来。</p>

家里死了一头牛以后，三个小的也开始有眼力见了，不再一天天的吵嚷着要喝牛奶了。</p>

父亲母亲虽然当着他们孩子的面不吵架，但晚上总能听见吵架的声音。</p>

郝秀秀去了学校的图书室，寻找喂养奶牛的方法的书，却没能找到。</p>

在这天的课间，去了班主任马老师的办公室。</p>

“扣扣扣……”</p>

“报告！”</p>

“进来。”</p>

郝秀秀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来到班主任马老师的办公桌前。</p>

“马老师。”</p>

马老师改完手里的卷子，放下红油笔，这才抬起头看向郝秀秀。</p>

“有什么事吗，郝秀秀？”</p>

“老师，您知道哪里有卖喂养奶牛方法的书吗？我在咱们学校的图书室找了找，但是并没有，我想去买一本。”</p>

马老师看着郝秀秀，眼睛里有着疑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