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河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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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传闻中炼金术师并不擅长短兵相接，所以此时队伍的最后，还有一小撮蓝色的骑士殿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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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族引以为傲的骑士与炼金术师，能量运用技术的投入让人族在战场上占据了上风，过去只靠身体强度作战的士兵已经到了要被淘汰的地步，兽人等战斗种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开始淡出战争舞台。别看昨天兽人联合军来势汹汹，但其实那只是一支中等实力的部落军队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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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觉得我的军队如何？”煌晨看到寂在打量自己的大军，于是微笑着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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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厉害，但是，还能够更强大才对。”寂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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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晨听后有点尴尬，他本来只是顺口找个话题想和寂聊几句，没想到这个回答让他不知该怎么接。这给别人听起来就是在说煌晨他训练不力，这让号称王国第一军团太史军的领军人物颜面何存？幸好寂的声音比较轻，只有煌晨一个人听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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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本来还想说能量的利用率比较低的，然而话准备说出口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现在他眼前的战士并不是血河族人，而且就算血河族人，能量的利用率也有参差不齐的情况，更别说普通人类了，这些人能把能量运用到这种程度就已经算不错了。想到这，寂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过头默不作声地看着这支庞大的军队排成一条长蛇往北方而去。而煌晨打了个哈哈消除尴尬后，也没有再找到下一个话题，只能就此作罢，继续指挥着军队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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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军队的前方快奔来一名哨探，煌晨见哨探来得匆忙，察觉到前方有状况，于是立刻传令停止行军，并询问着哨探有关行军方向的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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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看起来很急迫，骑马来到煌晨面前的时候，还没等马停好，身体已经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双手呈上报告。而这时的他，呼吸还处于紊乱状态，看来暂时是没办法好好地说上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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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晨也不多话，接过报告就令其先去休息，自己则打开报告仔细地阅读起来。片刻后，煌晨收起了报告，传令道：“全军听令！立即做好战斗准备！前方现兽人残余部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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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被很快下达到全军。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第一军团，命令被有条不紊地执行着。但是最先对煌晨的话起反应的不是他那些菁英部下，而是在他一旁的寂。寂在听到“兽人”二字时，整个人散出来的气场都转变了。就在旁边的煌晨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那是冲天的杀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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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阁下！我愿担任前锋！请大人给我一个机会。”寂的脸上没有了作为孩子的那种稚嫩，换上的是一副肃杀的神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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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晨看到寂此时此刻的状态，嘴角隐秘地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指挥官应有的严肃表情，命令道：“情况特殊，我现在特批太史寂为前锋，随我带军消灭敌人！”说着他，不管部下们的不可思议以及反对，驱马向前奔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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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可思议。一个孩子居然被任命为前锋，战场可不是儿戏，尤其是对上人类最熟悉的敌人兽人，更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军中很多人在惊诧后都第一时间提出了反对建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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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并不影响结果。寂得到允许后也策马跟上，此时的他心中只有复仇二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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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军队的最前面，但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狂奔。这时军队最前部的蓝色骑士军分离出了一小队人马迅跟在了他们两人后面。而其余大军也重新起动，远远地跟在了先锋军后面。即使对命令不理解，但他们还是选择了服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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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寂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前方出现的兽人部队。这个部队人数不多，只有几百人不到。先锋军很快就要到达冲锋范围了，但是煌晨却迟迟没有作出任何命令，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此时死死地仇视着兽人们的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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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像是回应煌晨的视线一样，寂的战马加了，以飞快的度脱离了队伍，一个人往兽人部队冲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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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公子这是？”队伍中的骑士们虽然看到这个刚刚被上司认领的孩子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但是没有煌晨的命令，他们这些纪律严明的士兵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用言语征询着自己上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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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稍安勿躁，我们只需要接应一下就好了，或许我们还没机会上场呢！”煌晨制止了自己的部下，同时很镇定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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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们更是茫然，不过既然身为父亲的上将大人不担心，那么他们身为部下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他们很快就现自己的担忧是白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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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变化再一次生，冲刺中的寂在马背上跃起，而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则是一个转向便溜开了，而寂却是自己一个人借着冲势跃进了兽人的部队中，开始了华丽的屠杀表演。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敏捷如风的身姿。寂在兽人堆中七进七出，兽人们咆哮着，挥砍着，但别说伤害寂，连捕捉寂身影的机会都没有。兽人们在惊怒中一个个被送上了西去的道路，而且都是死无全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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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眨眼间就已经接近尾声了，先锋军确实完全没有起冲锋的必要，在他们骑马赶到的时候，所有的兽人都已经被寂一个人屠杀殆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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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默默地提着一把砍刀，刀上已经染遍了血液。寂把这柄从兽人手上抢来的武器轻轻一挥，挥去了刀身上的血，然后用力往地上一插，抬着头一声不响地站在尸堆中，他的战马则在远处静候主人。杀气已然散去，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有击杀敌人的热血沸腾，更没有立功的激动，此时剩下的，只是对死去亲人的沉默追悼，以及对天堂之路的祝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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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到寂刚才战斗身姿的煌晨，此时却在没人注意的地方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当年奇遇中的所见，多年的调查与准备，这次的借出征的机会不惜绕远路长途跋涉，还有现在亲眼所见后的确认，他想要的力量终于被他握在了手上，剩下的就只是如何握紧了。“歼灭兽人的作战已经结束，大家辛苦了。与大部队汇合后我们就回去吧。”煌晨下达命令时的语气透露着一丝兴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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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晨的部下一脸不可思议地开始了打扫战场，可能是出于恐惧，谁也没有上去打扰静立着的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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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队本就离这不远，很快就赶了上来，恢复平静的寂也重新骑上了战马跟在了煌晨的身边，默默地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往东北方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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