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也曾醉里舞剑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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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觉得自己简直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开始跟一个小鬼胡闹起来。他伸出手扣住了萧昊的脉门，这次萧昊没有躲，任由他捉住。一股查探的内力在萧昊体内走了一圈，黄药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p>

这小鬼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几乎不在他之下！</p>

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以他的年纪也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修为。</p>

听说多年前有一种功夫唤做“纯阳至尊功”，修炼之人每三十年便可返老还童一次，只是这种功法已经失传许久，世上再没有人见过。这小鬼年纪看起来不大却有一头银丝，说不定正是哪个修炼此功的成年武者！</p>

若真是如此，这人被自己捉住却不抵抗，难道并非心怀恶意？</p>

黄药师于是问道：“阁下造访桃花岛，不必遮遮掩掩，有什么事情敞开说来便是！”</p>

萧昊歪着头看着他，无耻地天真可爱道：“我的确是一睁开眼就在这座岛上了，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也不认识你，你认识我吗？”</p>

黄药师疑道：“你……是不记得自己的来历？”</p>

萧昊继续乖巧脸歪着脑袋。</p>

黄药师心中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最后对他道：“若想知道你的来历，把你背后的双剑给我瞧一瞧，也许就知道了。”</p>

萧昊立刻二话不说递出了自己的剑。</p>

黄药师：“……”这么配合，敢情这小鬼真没有在说谎？？</p>

黄药师接过那把精致非凡的鸾歌凤舞，饶是他自诩博学，也实在瞧不出这对武器的出处。江湖上使用双兵的人物本就不多，若是有人带着这么一对惹眼的武器，必定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这小子……</p>

他将鸾歌凤舞还给萧昊，态度和善了几分：“你还记得些什么？不妨说来听听？”</p>

萧昊把双剑插回背后，认真道：“我叫萧昊，这对武器唤做鸾歌凤舞。今天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你是我睁眼后见过的第一个人。”他又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道：“没有了。”</p>

“你的头是怎么回事？”</p>

萧昊答道：“天生的，很奇怪吗？”</p>

黄药师摇了摇头，困惑道：“你来到岛上，未触及任何机关，难道真是凭空冒出来的？”</p>

萧昊皱巴着小脸，突然一拍脑门，笑道：“我还记得一套舞，我跳给你看吧！”</p>

他说着收起了鸾歌凤舞，后退了几步，换上背包里的大扇子。</p>

那对武器突然消失的时候，黄药师就是一惊，又见萧昊手中多出了一把红色的扇子和一把伞，脸色顿时微妙起来。</p>

随着萧昊的动作，他头顶和脚下突然冒出淡淡的红色光晕，还有若有若无的花瓣从虚空中掉落下来，那把大红折扇在他背后“唰”地展开，在空中旋转着，和桃花岛纷落的花瓣混在一起，如梦似幻。</p>

黄药师之前的推断倒是没有错，他这身衣服确实是舞者服饰。</p>

这段舞蹈非常短，待萧昊撑着伞站定，黄药师心中已经有了眉目。</p>

“你说你今天是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上？”他迟疑问道。</p>

桃花岛是风水宝地不假，但有桃树成精这回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脱他一贯的认知。</p>

萧昊撑着伞，一个劲儿的点头。</p>

黄药师脸色古怪，从上到下看了他半天，最后叮嘱道：“好，你确实说服了我。但你这套舞，日后除了我，万不可在别人面前跳，任何人都不行，明白吗？”</p>

既然是他岛上的桃树，那就是他桃花岛的人了，这段舞要是让别人见了，保不准会想些什么。</p>

也不愧是他岛上的生灵，果然是长得钟灵毓秀、玉雪可爱，猛地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漂亮小姑娘。</p>

萧昊当然知道系统自带光效的威力，立刻乖巧地应下。</p>

黄药师心情复杂地伸出手，在他那银白的头上摸了摸，道：“你年少不知世事，既然生在桃花岛，可愿投入我门下，做我的弟子？”</p>

萧昊自然是愿意的，身为一个五短身材的小不点儿，想要在江湖闯出名声、做到人人羡艳，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黄药师肯收留他，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p>

他眼中闪着光，从善如流地跪下叩头道：“师父在上！”</p>

黄药师满意地点点头，将他扶起来。随即又不免担心地看了看萧昊那头银白的丝，问道：“你头生来如此，很可能是什么病症，你身上有哪里不适吗？”</p>

萧昊摇摇头，蹦蹦跳跳了一番，表示自己健康极了：“没有，全身舒坦呢！”</p>

黄药师思索片刻，想来精怪可能就是和常人有些不同，少而白头的人世上也并不是没有，日后让这小娃娃多注意口风就是。</p>

他于是道：“凡我门下弟子，名中都带‘风’字，你可以自己选个喜欢的字号。另外，你还有两位师兄，一会儿我就带你去见他们。但你切不可胡言自己的出身来历，我说什么，你就应什么，懂了吗？”</p>

萧昊拍拍腿上的泥土，恶趣味地做起了好奇宝宝：“师父，师兄是什么？可以吃吗？”</p>

“……”黄药师一噎，轻轻在他脑壳屈指弹了一下，佯怒道：“你师兄比你先入门，不能吃。”</p>

……但精怪究竟吃不吃人，在他们的食谱里有没有生人这一条，博览群书的黄药师……也不知道！</p>

反正这是他桃花岛的精怪，他说不能吃人，就不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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