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笑问谁是人间客·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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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而言之，即明其道，而后依其行。</p>

此间智慧，便是“道法”。</p>

他反其律而为之，先行之而后思道，自然囿于泥淖，长久不得脱。</p>

不死印法正是助他将自我矛盾的心理联结起来的一根车轴。道家修今生，佛家修来世，今生是为此岸，来世却在彼岸，而过往皆不可追，只在心中，是为“人”。</p>

不死印法讲求的，正是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间，在有和无之间化解矛盾，冲破限制。</p>

道德经有云，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他矛盾着的过往，不正是深知本性向光明，却守持着混沌昏黑的态势，而做下的种种行为吗？</p>

于心无悔，于道无违，于旨无过，轮回无咎，那便再没有什么了。</p>

事去则忘，如浮云过空，无论心中有事无事，皆可常若无心。</p>

无心之心，是为道心。</p>

常应常静，常清净矣。[注]</p>

一处通，则处处通，霜雪苍霞，红尘大梦，终于化作半身清风，心如止水。</p>

萧昊此刻只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玄妙至极的境界，如灵魂出窍，如魂游天外，万花谷中一切生灭动静都在心中。他恍然明白了文华殿里的时候，石之轩那刹那莞尔的意味——</p>

原来悟道竟是如此。</p>

在这片虚无的“天外”中，他看到自己脑海深处一个莹莹亮的东西，他轻易化了进去，看到满目密密麻麻的数据。</p>

这就是系统吗？</p>

他心生好奇，随手翻过一面，上面写着“系统运行日志”几个小字。</p>

再往下翻，萧昊还看到了不少红色字样的备注：</p>

……</p>

萧昊哭笑不得，原来这个世界万花至今安然无恙，竟是这个原因。</p>

太玑这欺软怕硬的，对上他万花大号就虚了，不敢对万花下手。</p>

时也命也。</p>

萧昊翻看着系统日志，不仅从蛛丝马迹中获得了许多从前不知道的讯息，还在心中隐约有了新的计划。</p>

*</p>

不过几日，飞白的毒就驱散的差不多了，烈震北无愧是天下第一的神医。</p>

他一面给飞白施针，一面叮嘱道：“再有三日你经脉就可完全恢复，不过这三日中不要妄动真气。”</p>

飞白牢牢记下，对他谢道：“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p>

烈震北那张苍白俊秀的脸上浮现起笑意，温文尔雅道：“治病救人本是医者本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p>

飞白脸色涨红低下头，但不知想到了何处，面上又浮现出忧愁的神色。</p>

他不懂得收敛内心情绪，烈震北看在眼中，遂问道：“道长有何顾忌？”</p>

飞白长叹一声，抬头正色道：“先生精通医道，小道心中有一难题，想听听先生的建议。”</p>

烈震北微微一怔，掩饰道：“我不过万花谷里一名小弟子……”</p>

飞白笑道：“先生不肯承认便罢，飞白不会对外宣扬。”起初没认出来是真，但他好歹也是武当年轻一代优秀弟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p>

烈震北遂敛了心神，侧耳道：“愿闻其详。”</p>

“若是修习了纯正道宗武学之人，再去研习魔门至深武学，会……会有何后果？”</p>

烈震北顿时色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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