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奥黛丽的抉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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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小会儿，“我知道。”</p>

奥黛丽卸完了妆，又重新刷了一层蜜粉，蓝色眼影，但没有涂口红。</p>

“你什么时候表演？”</p>

“还早呢。你一直会在这儿吗？”</p>

“当然。不是要过12点吗？”</p>

“晚上我送你回去，好吗？”</p>

“我们自己开车来的，辛西娅认识路。她开车比我好。”</p>

“我还没见过辛西娅，我想你应该把我介绍给她认识。”</p>

“你没见过辛西娅吗？好像确实没有。”他们离开后台。</p>

The Viper Room的内部格局是乐池在最里面，乐池背后是后台，舞池紧挨着乐池，周围围绕着4个大的u型沙座，两两相对；进门的左手边是一个L型的长卡座，右手边是几张小的圆桌，靠墙边有几个小沙座。</p>

基努·里维斯心不在焉，抽烟抽得极凶，酒也喝的很猛。其他人都在猜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小罗伯特·唐尼使眼色要卡梅隆跟他说点什么。卡梅隆觉得很为难，但还是勉为其难的开口，“我去找她过来。”</p>

基努摇摇头。</p>

他看到奥黛丽从后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孩，两个人态度亲昵有说有笑。</p>

他忽然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她的笑容是如此的令人刺痛——不光是眼睛，就连心也觉得刺痛无比。他垂下眼帘，因此没有看见对面的沙座有人摸了奥黛丽的大腿、奥黛丽差点掰断了那人的手指。</p>

那人的尖叫声打断了舞池里单人脱口秀演员的表演，全场人都看过去。</p>

唐尼瞪眼：“TF？”</p>

马修·麦康纳惊叹了一声。</p>

卡梅隆则是第一时间又去看基努。</p>

奥黛丽甜笑着，“assho1e。”右手使劲掰着那人手指。</p>

那人尖叫：“Bitch！”</p>

奥黛丽左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p>

杰瑞德拦在她身前，用力把那人推开，“atch your mouth！”</p>

酒吧保镖挤了过来，把那人拎走了。</p>

杰瑞德拉着她从乐池与舞池中间的地方穿过。</p>

基努已经站了起来，奥黛丽做了个手势要他停下。</p>

“我没事。”奥黛丽走到他面前，“我能自己解决。”</p>

“我知道。”基努伸手拨弄她头——她剪短了头，修剪的很精致，小脸晶莹灿烂，脸上带着有点虚假的甜美笑容。</p>

“我会留到午夜。你呢？”</p>

“我也是。”</p>

奥黛丽似乎想说什么，但她只是说：“我要过去了。下次见，keanu。”大家都在好莱坞，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算是和平分手，大家都是出来混社会的，表面工作都会做。</p>

基努一直假装不在意杰瑞德始终握着她的手。</p>

她走了，像一阵轻烟一样飘走了。她总是让人那么捉摸不定，他以前竟然从来没有意识到，她一直都处在可以迅飘走的状态。他微微苦笑，又点了一根烟。</p>

辛西娅抱住奥黛丽，声音有点抖，“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儿。”</p>

“为什么要走？难道我做了什么错事吗？”</p>

“你没有。”托比·马奎尔立即说：“让那个混蛋滚出去！Leo已经去找约翰尼了，你放心，他从此以后不可能再进来。”</p>

“我希望我没有得罪哪家公司的大老板。”</p>

“你怕得罪人吗？”查理兹问。</p>

“不。”奥黛丽坐下来，“在好莱坞千万不要怕得罪人。你决定做个野人了，他们就要头疼了。”</p>

马特·达蒙和本·阿弗莱克都开始鼓掌，“野人奥黛丽！”</p>

“你们还是担心一下我的职业前景吧。”</p>

过了一会儿，莱昂纳多和约翰尼·德普一道过来了。德普送了她一瓶酒，向她道歉，说那个混蛋进了黑名单不许再进来。又免了他们这一桌的单。</p>

接下来的时间里，马特·达蒙一直挖空心思讨好奥黛丽，献殷勤的意味浓厚到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本不太懂老友的想法，悄悄对他说：“你也认识奥黛丽很久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喜欢她？”</p>

“她太可爱了。你不这么认为吗？”</p>

“她太聪明了。”本有点嫌弃，“女孩子还是应该适当的笨一点，或者至少要表现的笨一点。”</p>

“聪明的女孩子才更有趣。”</p>

本挑了挑眉：这家伙！</p>

奥黛丽并没太理睬马特·达蒙。她把杰瑞德介绍给辛西娅，辛西娅听查理兹说过当初马文被拘捕的经过，对杰瑞德印象不错：他见过奥黛丽最狼狈的样子，这样都没被吓跑，那就是最有可能跟奥黛丽互相坦诚相处的男人。</p>

而且，他长得确实不错，称得上是非常英俊了。</p>

莱昂纳多整晚都貌似闲适，甚至没怎么跟奥黛丽说话。</p>

酒吧的演出不是填满了每一分钟的，而是整点开始有3o分钟的演出，其余时间或是留给群众撒欢，或是有人要来个即兴演出，也没人拦着。客人们大部分是演员，也有不少歌手，还有些编剧、导演、制片人等等，男性居多。</p>

好莱坞从来不缺美人，奥黛丽不算是在场的人里长得最漂亮的，但她身上具有一种混合了少女与女人的双重气息的独特气质，性子还很火爆，这就使她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奥黛丽。之前人们对她的印象是“漂亮可爱的小东西”，现在，很多人都对她产生了兴趣。</p>

零点时分，倒数秒，时间到了1996年。</p>

屋顶下吊着的银色圆球爆开，飘落满屋彩屑。</p>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鼓掌、吹口哨、各种喧哗。</p>

杰瑞德小心的凑近奥黛丽，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想要吻她的唇，但马上被她推开了。</p>

莱昂纳多犹豫了一下，还是克制住了想要亲吻她的冲动。他们就要在一起工作几个月，他一点都不担心没机会。而且她拒绝了杰瑞德！他都有点同情杰瑞德了。</p>

至于基努·里维斯，哦，他已经不是个问题了。别人还在怀疑他俩吵架冷战，他已经肯定他们分手了。他想到奥黛丽跟他分手时的快果决，想来基努的待遇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畅快。</p>

莱昂纳多的心情可以说是相当愉快了。但再一想想，又有点悲凉。他痛恨自己如此轻易的就被奥黛丽所影响，但要他从此跟奥黛丽如路人般再无交集，他绝不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