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秘密与谎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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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p>

“我妈妈——我那时候还跟妈妈住在一起——说，我必须换掉这个经纪人。我来美国不是为了陪脑满肠肥的猥琐男人睡觉的！”</p>

一旁的凯文·波塔斯基无奈的笑了笑，对奥黛丽说：“你放心，我绝不是那样的经纪人！虽然我们这一行吧，有些人是这样的，但哪儿都会有这种人，出卖别人，也出卖自己的灵魂。我可能不算是个很好的经纪人，但我还有职业操守。你们只要努力工作，付给我值得上的佣金，我就会好好保护你们。”</p>

好莱坞的淫-媒案每隔几年就要爆出那么几起，但总还有些人是在正经工作的，越大的经纪公司就越正规，所以他们总是能签到大明星，这是相辅相成的。依靠出卖旗下签约演员的肉体来获得演出机会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是打着“演员”旗号的性工作者。</p>

奥黛丽有点犹豫，“说实话，我真有点担心——不，我不是担心那种事，我是担心我可能会失败。很多人都跟我说，演艺圈非常复杂，也非常难出头。想要出名的人太多太多了，而我——”</p>

“你该有点自信！”</p>

“我是有自信，我的自信是我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要成功。但我对进入演艺圈并没有很大的兴趣，所以——”</p>

“噢，亲爱的！”查理兹笑起来，“你天生就是该做一个明星的！至少，你该相信凯文的眼光，他不会随随便便签一个新人。”</p>

凯文十分自得：“是，就像我签下你。我对你——你们——充满信心，只要你们相信我。”</p>

奥黛丽不再去咖啡店打工，而是接受了凯文对她的一系列安排。她去上声乐课、表演课、舞蹈课、吉他课，她用自己的存款支付上课的费用，很快她就现，她快要身无分文了。</p>

她的寄养家庭对她的日程表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要求她每天晚上1o点之前回家。儿童服务中心的爱丽丝有时候会接她下课回家。爱丽丝很喜欢她，认为她不惹事不吸毒不喝酒，乖巧听话，有自己的主张，能很好的应付阿贝尔夫妻，遵守寄养家庭的规矩，也不跟其他的孩子们起冲突（实际情况是除了早饭时间，奥黛丽几乎见不到他们）。</p>

阿贝尔家另外还有两个寄养的孩子，一个15岁的白人男孩吉米，一个4岁的黑人女孩咪咪。吉米正处在少年的叛逆期，难以管教，性情暴躁，常一脸青肿的回家；偶尔见到奥黛丽，总是冷嘲热讽，也不知到底看她哪儿不顺眼。奥黛丽则是认为自己是成年人了（至少心理年龄是成年人），不跟他一般见识，通常都当没听见。</p>

儿童服务中心为奥黛丽找了个做志愿服务的儿童心理医生，她每周去见一次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诊断她是分离性神游（disassociate fugue），起因是她母亲的自杀；并认为她还患有分离性身份障碍（disassonettity disorder）。心理医生非常敏锐的注意到她对相同事物或事件的表述有明显不一致，有时候是身临其境的，有时候则是像在用另一个人的语气。奥黛丽没能很好的掩藏“自己”和“本尊”的区别，但心理医生将之解读为“童年被虐待”引的心理障碍。</p>

有时候奥黛丽确实也怀疑自己患有分离性身份障碍，即双重/多重人格。</p>

“是的，我记得你说过。怎么了？你难道说的就是莱昂纳多？”</p>

“就是他。你知道我怎么认识Leo的吗？他在脾气，而我刚好离他不远。”</p>

“他为什么脾气？”</p>

“谁知道呢？我并不关心那些。我只关心你。你呢？最近凯文给你安排了什么通告吗？”</p>

“没有。不过他把我的录像带寄给一些唱片公司了。最近一直有唱片公司来看我们演出。”</p>

“那应该很快就有人跟你签约。”</p>

“哦，是有，但是他们只想签我，而不是乐队。”</p>

查理兹想了一下，“那凯文怎么说？”</p>

“他说他只是代理我，没有代理整个乐队。”</p>

“你呢？你有什么想法？”</p>

“杰瑞德……杰瑞德为了我说服了其他人，结果我签约了，就不管他和乐队了，这样不太好吧。”</p>

“确实。”查理兹点头，“但能跟唱片公司签约，这可不容易。我觉得你应该抓住机会。”</p>

“唱片公司说我更适合so1o（独唱）。”</p>

“哦，他们可能看的更准。你应该考虑签约。杰瑞德……你问过杰瑞德吗？”</p>

“问他什么？”</p>

“问他有什么想法。”</p>

“我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肯定也会劝我签约。可这样我好像就像背叛了他一样。我不希望香侬跟他有矛盾。”</p>

“噢，baby。”查理兹嘟起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p>

就像奥黛丽预料的，杰瑞德对签约这事的反应果然就是：“你应该签了合约。”</p>

“可乐队怎么办？”</p>

“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乐队的主唱？”杰瑞德微笑着说，“我很高兴这么快就有人找你签约。他们说的没错，你确实更适合so1o。”</p>

“香侬不会责怪你吗？是你说要我加入乐队的，但现在我又要退出了。”奥黛丽犹豫的说。</p>

“这有什么奇怪？你看其他乐队，成员不都是来来去去的？在你之前我们也找过别的女孩来做主唱，只是后来她退出了。”</p>

“她为什么退出？”</p>

“她有了新的男朋友，于是去跟新男友一起组了乐队。这很常见，你不要有什么负担。”</p>

杰瑞德没有说那个女孩是香侬的前女友。</p>

达拉斯的红杉精神病院给奥黛丽打了几次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去探视辛西娅，还告诉她，预缴的费用已经到期，要么再交住院费，要么就得把辛西娅接回家。</p>

奥黛丽为此专门询问了爱丽丝、律师沃克·坎贝尔。爱丽丝说她自己还是未成年人，无法取得辛西娅的监护权，这种情况应由德克萨斯州政府成为辛西娅的监护人；他们有可能会将辛西娅转到州政府下属的精神病院去。</p>

坎贝尔先生说，她可以先向法庭申请，提前脱离加州政府的监护，但她必须先证明自己具有完全行为能力，以及最好能有更好一点的经济能力；之后她可以取得辛西娅的监护权，可以让辛西娅继续住在红杉，或者接到加州安排新的精神病院入住。</p>

奥黛丽给红杉病院寄去了一张5ooo美元的支票，给辛西娅写了一封信，说很想她，但她现在没法回去看她，说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打电话，给她留了阿贝尔家的电话。</p>

8月底的一天，凯文·波塔斯基租了一间录音棚，奥黛丽在录音棚里录了2歌，一翻唱玛丽亚·凯莉，一杰瑞德·莱托为她写的原创，做成小样，凯文把小样给了几家唱片公司。</p>

9月5日，奥黛丽·菲利普斯入学南帕萨迪纳高中（south pasadena high schoo1），十一年级。</p>

南帕萨迪纳高中跟奥黛丽之前入读的帕萨迪纳高中一样，都是公立学校，但南帕萨迪纳高中因为地处华人聚居区圣盖博谷（san gabrie1 Va11ey）的西端，教学条件远远好于帕萨迪纳高中。学校里有4o%的学生是华裔，白人学生也约有4o%。</p>

凯文为她转了学，说她目前的学业水平待在帕萨迪纳高中已不合适。</p>

返校节过后，两家唱片公司的经理人和制作人去看了“珍珠与龙虾”乐队的演出。没几天，凯文·波塔斯基带奥黛丽去ma.verick Records（小牛唱片）见了唱片公司的老板和制作人，为老板之一的麦当娜现场演唱了几歌曲。他们要她尝试了几种不同的曲风。</p>

这天，奥黛丽·菲利普斯签了她的第一份唱片合约。</p>

奥黛丽对目前的生活相对满意：白天上学，下午放学去训练班上声乐课、乐器课，每周有3个晚上在凤凰火cLuB演出（儿童服务中心的爱丽丝只允许她工作3个晚上），每周还去见1次心理医生（这是儿童服务中心要求的，他们为此支付了大部分费用）。阿贝尔家对她来说更多的只是个睡觉的地方，但因为她不给阿贝尔夫妻惹事，他们倒也没什么意见。</p>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知道奥黛丽签约了，提议说：“我们应该开个派对。”</p>

“开派对？好啊！”托比兴致勃勃。</p>

奥黛丽微笑，“随便啦。你知道我不能太晚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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