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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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 请等一下, 或者补齐比例喔~ 谁又能想到,这样煊赫,无上的盛世图景,背后藏着的,却是一个充斥着衰微, 面临着黄昏日落的国度。</p>
“听闻伯恩侯上了几道折子要求面圣,都被你指使内阁拦下来了。”顾容谨肃容道。</p>
灯塔的灯火,和着天幕的雪光,角落里的明亮,似乎都落到她的身上了。</p>
像苏瑾清那样, 宁樱对着顾容谨行了一个礼。其实说起这件事,如果不是长公主自己先动了歪心思,用一个长安舞姬诬陷她,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上了自己的圈套呀。</p>
但苏瑾清在顾容谨面前向来是极恭谨的,所以绝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来。</p>
“师父是否觉得弟子这么做, 有违道义。”调整成淡淡的神情, 宁樱开口道:“师父从小教导弟子,身承蜀山一脉,道义重于性命。即使弟子远走江湖, 至今也不敢忘记分毫。师父若不高兴,就请惩戒弟子吧。”</p>
顾容谨唇角微微一抿, 摇了摇头:“为师并无此意, 你虽是为师一手教养, 可如今毕竟也已长大。”</p>
他转过身来,握了握弟子的手,如同在蜀山上指导剑法那般,带着几分安抚。</p>
其实顾容谨原本想说的是,你的性命,比虚无的道义更重要。然而这话没能说出口,最终变成了淡淡的告诫:“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记得保全好自己。”</p>
苏瑾清眨了一下眼,“其实弟子也有一个疑问,想请教师父。”</p>
顾容谨颔:“好。”</p>
“师父此番为何出世,又为何前来金陵?若师父真的只是为了继承金陵城中的司药舫,又为何会将线人布在朝中各司?”</p>
苏瑾清的指尖捏着司药舫的线人名单,直视着师父。她并没有将此事声张,但被自己的师尊隐瞒这么多日,任谁心中都会生出芥蒂的。</p>
虽然宁樱清楚前因后果,但她想顾容谨亲口对着弟子说出答案来,想亲眼看着如在云端的师尊承认,破除师徒间的最后一道防线。</p>
“弟子斗胆,能请您给弟子一个解释吗。”</p>
“师父,”她缓缓靠近了一步,小声道:“难道您与那些谋士一般,都想在大周的乱局中分一杯羹。或是……您的眼界,并不止于江湖,更在于庙堂。”</p>
前来金陵的那一日,便已料到弟子会这么问,顾容谨淡声道:“为师不能告知于你。”</p>
他转过了身去:“若你知晓实情,对你并无半分好处。反倒,还有可能招致祸患。”</p>
“那弟子到底该做什么,才能换师父的一句真话呢。”宁樱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弟子想像小时候师父保护弟子那样,替您分忧解难。即使您有什么不能做的,弟子替您就好了。即使您偷学歪门邪道……”</p>
淡淡的雪光掠过苏瑾清的鼻尖,勾勒出一道精致的弧度。清透的眸子里映着翻腾的海水,碎光潋滟,叫人挪不开眼。</p>
那种异样、却强烈的感觉再度在顾容谨的脑海中升起——</p>
他的这个弟子,实在太像女孩子了。</p>
“谨清,”牙根咬了咬,顾容谨道:“为师不会怎样,三日后,再书信告知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p>
宁樱舒了一口气,掩住暗暗的喜意:“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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