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南十字军，苏卡达纳之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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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序走到战场上，林出勇护卫在他身边，寸步不离。</p>

尸横遍野。今天可能是金城陆军成立以来，最残酷的一次野战屠杀。</p>

最后的战斗中，打疯了的切支丹挥舞倭刀冲进人堆，留下了一地残肢碎肉。</p>

陈守序数月来不惜白银购买的大米、鱼肉、猪肉和油脂给士兵们提供了充足的营养。大陆士兵体格原本也比岛民强。土著即便是逃跑也跑不过追击的陆军。</p>

招募了大量孟族和切支丹固然充分利用了他们既有的战斗技能，可由于缺乏训练，他们在军纪上却始终不如野战营那么如臂使指。</p>

即便陈守序三令五申多抓俘虏，可无论是孟族人还是切支丹，仍以割下敌军的首级为乐事。中央战场上，无头尸体躺了一路，不少地方呈现人挤人之势，显然是被围起来屠宰了。</p>

切支丹营长原政信向陈守序高声报告，“主公，我军讨取岛夷首级523枚。”</p>

陈守序口中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有心发作，可看到眼前军将一身的硝烟与征尘，战袍上尽是敌人的鲜血。</p>

前线官兵都不容易，砍首级是人家的习惯，短时间也改不过来。</p>

他暗叹一声，“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你们的功劳我都看见了，国防部会有重赏的。”</p>

原政信大礼参拜，“多谢主公。”</p>

过分的杀戮导致最后抓获的俘虏数量距陈守序估计的有一定差距。他与梅登商议了一阵，叫来路德维希.菲尔霍夫。</p>

与勇猛进取，善于把握战机的朗格曼不同，菲尔霍夫性格比较沉稳，平时话语也不多。</p>

梅登命令道：“路德维希，你去组建一个战斗群。从野战营抽调一个半连，切支丹全部配属给你，其他人你看着办。不要携带野战炮。继续追击，争取抓到更多战俘。”</p>

菲尔霍夫，“长官，继续追击要进入森林。”</p>

梅登道：“是的，所以我让你去。不要过于深入，以抓人为目的。”</p>

“是，长官。我明白了。”</p>

菲尔霍夫离开临时司令部，带着手令找到了原政信。“原，你现在还有多少人能出击？”</p>

原政信想了想，“能抽120人。”</p>

“这么少？”</p>

原政信：“我原本就只带了两个连出来，会战打完，有些士兵的身体状况不适宜参与追击。”</p>

“都交给我。”</p>

接着菲尔霍夫又从工兵连挑选了40人，从善于丛林战的孟族人里抽调了100人，再加110名战列步兵，总共370，组成精干的战斗群。</p>

士兵们匆匆吃完午饭，取了备用火绳，补足弹药。曹君辅也加入了战斗群，他们沿着一条溪流向前推进。溪流两岸原本有一些村舍，幽静的高脚屋内已经空无一人，</p>

路上有一些零散的土著朝他们呐喊，射箭。这些箭十分危险，土著人有在箭头上抹毒的习惯。毒素一般采自毒蛙，这是一种河豚毒素。不像蛇毒是高分子蛋白，河豚毒素是一种生物碱，化学性质和热性质很稳定，盐腌和日晒均不能破坏其结构。</p>

曹君辅有些难以忍受，他找到菲尔霍夫，“我说兄弟，给我配10个兵，我去把那些人全部砍翻。”</p>

等翻译将曹君辅的意思表达出来，菲尔霍夫只是微笑摇头。他让装备了盾牌的士兵走在队伍外侧，如果敌军人数偏多，他会派出火枪兵驱散那些烦人的弓箭手。</p>

因为无法对乱窜的弓箭手造成实际杀伤，他们总是去而复返，后面越聚越多。在森林的边缘，菲尔霍夫发现了一座住满了人的村庄。</p>

村庄在溪流对岸。一直骚扰的弓箭手都不见了，菲尔霍夫从望远镜中看见陆续有些人背着弓箭进入村庄。</p>

“曹先生，我把切支丹配属给你，能占领这个村庄吗？”</p>

曹君辅掂了掂手中的斧头，咧嘴一笑，“兄弟，多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