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台北的工作及金台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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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序：“我把切支丹连也留给你，有了一个营再加上水兵，可以在占国斯岛大干一场。”</p>

梅登想了想，对守序道：“现在我不能指望你从金城给我运牛，中国是获得牲畜的唯一来源。如果占国斯岛的马很多，我们也可以运一些回台北，马可以节约很多人力。”</p>

守序略摇头，“占国斯岛的马是北方马种，耐寒耐旱不耐湿热，可能难以适应台北的气候。”</p>

梅登道：“反正不是用来做战马，我们试试看。养不活就吃肉，想来多少能有一些活下来适应气候的。”</p>

阿勒芒趴在地图上，用手指划向济州岛，接着连线到威海卫，“那这样，我们让一艘战舰和四艘戎克战船留守，集结4艘战舰和20艘运输船，劫掠占国斯岛后，2艘战舰和大半戎克船运送人口和部分马匹返航。剩下的两艘战舰和戎克船携带交易的物资和战马去刘公岛和云台岛，与那边的中国政府军做交易。”</p>

梅登道：“赶在南风期的末尾北上，北风初起第一波船就能返航，可以节约时间。”</p>

守序见他们的计划越来越完善，很是高兴，“对，我再提个建议，我们做交易的时间窗口可能不会太多，今年，最多明年，大规模的只会有两次。所以今年你们最好把规模搞大一点，尽量多征集一些人船。”</p>

“一次移民数万？”</p>

守序微笑：“对，把西班牙人的遗产今年全部花光，金矿那边也要加紧开采。如果钱不够，不要在乎利息，向大员的荷兰人借贷。”</p>

台北的军事三人组互相看了一眼，梅登道：“明白了，我尽力而为。”</p>

守序给他们三人倒上酒，“先生们，我们的事业才刚刚开始。有了十万属民，我们在台北的地位将不可撼动。”</p>

“为了美好的未来。”</p>

“为了未来，干杯，阁下。”</p>

“干杯，先生们。”</p>

觥筹交错中，梅登轻声问守序，“我记得你说过在两三年内，中国现政府就将崩溃。”</p>

“虽然我很不希望这个结果出现，但确实，这个政权已无法挽救。中国太大了，外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只有依靠他们自己。”守序轻轻抿着酒杯，“虽然政权中有少部分人还在为挽救它而付出全部努力，我很钦佩他们，但那无法改变最后的结局。”</p>

“我难以想象，几乎与整个西欧一样大的国家崩溃了会是什么结果。”</p>

守序的话语仿佛冬日的寒潮，“想象过世界末日吗，我的行政长官先生，那就是末日的景象，至少是前半部分。”</p>

梅登有点发冷，“那我们该怎么办？荷兰人到时又会怎么办？”</p>

守序想了想，“这个变化对整个亚洲的影响太剧烈了，我们无法独善其身。到时我会亲自来台北处理。”</p>

“也只能靠你了。”</p>

“准备见证一个奇迹的开始吧，我的朋友。”</p>

守序布置完工作，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要回国了。走出行政长官官邸，和平岛的官兵和行政人员都聚集在了棱堡里。守序微笑着与第一排的人握手，间或拥抱，登上了南海号的艉楼，向岸上的人挥手致意。</p>

南海号的货仓已装满鲸油和硫磺，在小艇的牵引下，缓缓驶出港口。测试风向，放下船帆。城堡向守序鸣礼炮9响，南海号回礼9响。</p>

守序看着远去的基隆港，长出了一口气，回到军官舱。</p>

南海号舰长罗纳德走到守序身边，“阁下，接下来我们去哪里？”</p>

罗纳德康复后，守序便宣布了对他的任命，从大副正式升任南海号的舰长。</p>

守序挂起皮氅，点燃烟斗，“我们去广东。”</p>

“珠江口吗？”</p>

“珠江口不是问题，以后会有人去测绘。我们这次去上下川岛。”</p>

没有了戎克船的拖累，至广东新宁县上下川岛的航程只有500多海里，南海号全速前进，一周后即抵达了上下川岛。</p>

上下川两个岛加起来有200多平方公里，是广东最大的岛屿。叠嶂的山峦下是海岬环抱的海湾，洁白的沙滩与摇曳的棕榈树。岛屿足够大，在平坦一些的地区有农田和村庄。岸边也有一些正在捕鱼的船只。</p>

罗纳德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对守序道：“真是美丽的小岛。”</p>

“不光美丽”，守序道，“你看那些岩石海岬，这意味着岛上有可能三四个避风的海湾，可以停泊战舰。如果在港口和制高点上修筑几座炮台，这将会一座坚固的要塞。”</p>

“长官，”罗纳德摇头道，“你总是想着军港，炮台，要塞，从不会停下来去欣赏这美丽的风景。”</p>

罗纳德的表情显示他不完全是在开玩笑，守序微微叹气，“时间紧迫，我很难像你一样有美好的心情。也许在我的位置上你就明白了，只有修好炮台，才能让官兵们有闲情去轻松的欣赏风景。”</p>

见守序又说起炮台，罗纳德只能耸耸肩，“好吧，那就炮台。我想我应该没有机会坐到你的位置。”</p>

“未来什么都可能发生，罗纳德先生。”</p>

守序让参谋拿来地图，他向罗纳德解释道：“珠江分为东江、西江和北江，将整个广东省联系到一起，其中西江尤其重要。西江在广西，通过一个两千年前修筑的伟大工程，联系起了湘江，进而沟通了长江。”守序这说的是灵渠。</p>

罗纳德抬起头，“如果我没看错，在广西与湖广之间不是有分水岭吗？”</p>

“对，我的先辈们通过提升水闸让船只翻过分水岭。”</p>

“2000年前？那可真是了不起的成就。”</p>

“确实。”</p>

在中国近海，航行是比较困难的。以戎克船的水平，因为台风和寒潮的影响，一年当中大部分时间海运都处于失效状态，只有内河漕运才能可靠地维系这个庞大的帝国。在生产力落后的中国古代，不通内河的地方很容易出事。比如辽东、西北、越南和朝鲜，都曾是中国的领土反复征服过多次的领土。</p>

朝鲜和越南最后还永久性的丢了，中央王朝可以精心选择季节和风向，通过海路征服越南和朝鲜，但在当地的民族发展起来后，很难通过海路长期维系对那里的统治。其实辽东和河西走廊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只是这两处的陆路条件尚可，王朝强大时可以通过陆路控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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