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做军事专从点名、看操、查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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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队用了三天两夜从山里爬出来，进入宜兰平原。平原约有300平方公里，四五条河流纵贯其间，中间最大的一条为兰阳溪。宜兰州城位于兰阳溪北，苏澳港城在兰阳溪南，平原东南角，被山势遮挡，这会看不见。</p>

沃尔特停下马，在山坡上驻足，拉开随身携带的望远镜。</p>

“喔哦，那是什么？圆堡吗？”</p>

守序略过骑兵总监那有些惊讶的语气，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在兰阳溪南，靠近山区的脚下，一字排开，连续坐落着七八处圆形、半圆形的双层宏大建筑。</p>

“那不是军堡，只是民宅。”守序也是第一次来宜兰，不过他知道那是移民们仿制的福建土楼。</p>

“可外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射击孔，纯粹是为了军事服务的。”</p>

守序：“福建村庄宗族之间为争夺耕地和水源，经常会爆发械斗。在战斗中，类似兼顾了防御功能的民宅会是坚强的支撑点。”</p>

宜兰南方外围处的民宅修成土楼的样式，和当地面临的形势有关。宜兰人口结构分为两大块，兰阳溪北州城周围主要是来自南直隶的移民，兰阳溪南主要是新近来的福建移民。</p>

在宜兰州南部，花东州北部，是一片广袤的山地，其中隐藏着诸多未被征服的高山番部落。这些部落民偶尔会下山劫掠，他们作战勇猛，熟悉地理，十分难缠。</p>

宜兰州得到台北府同意，沿着山脚修筑了这些土楼。宜兰土楼与福建原版土楼的区别在屋顶，为了抵挡每年都会登陆的台风，宜兰土楼减少了跨度，屋顶不再是瓦片，改为了竹筋混凝土制造的预制板。这种预制板不能承重，仅是起到遮挡风雨的作用。为了节约造价，台北府新建的建筑多采用了竹筋预制板，只有粮仓、府衙和新修的台北资政院采用了最坚固的穹顶。</p>

沃尔特收起望远镜，轻轻拽了拽马缰。战马喷着响鼻，沿着盘山道走下山坡，重钉马掌赋予了马蹄良好的抓地力。</p>

守序边走边说，“我们潜在的敌人有很多。土楼挡不住大炮，却能很好地防御轻武装番部和海盗，台北府打算在台湾海峡也推广这种建筑。”</p>

沃尔特：“台北的军事压力比本土更大，他们的陆军太少，还要扩编。”</p>

守序：“今年开始，本土只能给予军火和铁器方面的支援，他们更多要靠自己了。”</p>

沃尔特估算了一会，“台北至少需要一个机动陆军团，辅助以几只可靠的警备营和要塞防御部队，陆军要维持在4000人以上。”</p>

“评议会正为此而努力。”</p>

“他们的财政能支撑吗？金矿和铜矿他们要用来对外支付，贸易利润主要供养海军，陆军可全靠土地产出了。”</p>

守序笑了笑，“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了。”</p>

走下山坡，平原上的官道比山中宽了一些，两边挖掘了排水渠，种上行道树。平原上阡陌纵横，土地开垦的不错。一些农户正在向土里填埋鸟粪石，为明年的播种做准备。鸟粪石是一种基肥，起作用需要比较长的时间。</p>

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各处显得忙而不乱。</p>

宜兰城就在眼前，州城并不大，也没有城墙。城池规划成四方形，边长500米，四角修有炮楼。居民散落在各处村舍中，城中的建筑主要是官署、粮仓、军营、医院等公共建筑和部分手工场。</p>

州长周鹿卿率全市文武官员等在道旁，他们穿着台北特有的官员服饰。因为台北府的特殊情况，这里的地方职官制度与本土有区别，带有很浓的中国元素。</p>

各级官吏中很多人来自大陆的读书人，士绅或是明朝官员。台北府尊重了他们的习惯，官员按等级高低穿戴不同的官服与配饰。</p>

明朝原有的官服肯定不能再沿用，而且站在审美角度，守序也很不喜欢明朝官服上那个硕大的补子，繁复艳俗之余毫无美感。守序当然也没有考据礼制搞出一套新官服的能力，他也不想就这个小问题请教儒学大师，便自己瞎搞了一套。</p>

官服基本照抄宋朝服饰，分为礼服和常服。台北府管民政的副职，评议会称为甲必丹的岗位暂缺。官员中地位最高的是台北市长、宜兰州长和台中州长三职，台北就只有这三个职务官服为绯色，其他都是着青色官服的基层官员。</p>

守序对隋唐以来流行幞头，也就是乌纱帽丝毫无感，因此台北府官帽子全部回归到汉代的简约风格。常服佩进贤冠，亲民官礼服佩貂蝉冠，监司官礼服佩獬豸冠。</p>

刚推出这套官服时，单调的色彩也曾惹来一些非议，毕竟人们已经习惯穿了几百年的补子。守序却是不管，他很自信，改得再丑也比金钱鼠尾戴瓜皮小帽好看。</p>

没有补子的官服朴素、简洁、线条不繁杂，看起来更清爽干净，也更干练。复古的服饰，同时也是在提醒官员们台北风格与大陆的迥异之处，重实干，少虚文。</p>

此时站在守序马前的就是身穿绯色官服的州长，带着一群青色小官组成的团队。引人注意的是，所有官员人人佩剑。这是最新的装备，也是最新的要求，剑身来自本土兵工厂的机打制造。</p>

宜兰州只有周鹿卿的佩剑是守序所赠，编号守序剑第8。也许有的官员自己有质量更好的剑，但在这种场合，只能佩戴国家统一制品。这种礼仪性质更多的中国剑只是文官使用，军官实战武器另有体系。</p>

周鹿卿见到守序后深深一揖。</p>

“鹿卿拜见国主，安格利斯将军。”</p>

联邦境内，所有公务机关已取消跪拜礼。私人场合与民间守序不想管也管不了，就如来的路上，工头与民工朝他跪拜一样，那并非守序所想。</p>

守序离鞍下马，伸手扶起宜兰市长。</p>

“德夫，辛苦了。宜兰从一片荒地变成如今的模样，说实话，进展超出我的预料啊。这都是你的功劳。”</p>

“国主谬赞，劝课农桑，兴修水力本就是我份内之事。”</p>

守序哈哈大笑，走过宜兰州官吏们的队伍，进了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