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谁觉得能挡住忠贞营，请去战场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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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颜色图饰的长琉旗在风中飘扬，旗舰拉克西斯号升起信号旗，由5艘盖伦，4艘护卫舰，1艘通报舰组成的本土舰队主力在后江出海口停航下锚。</p>

一阵礼炮声过后，守序搭乘的越秀号护卫舰从拉克西斯号身侧驶过。两艘战舰的水兵在侧舷站坡，操帆水手攀上帆桁，脱帽扬手，高声欢呼三次。守序向舰队正副指挥官，斯特林和科林伍德挥手致意。</p>

越秀号张紧风帆，船头一摆，向北追逐庞大的运输船队而去。南风期即将结束，这是今年最后一波北上船队。</p>

广南人默默地看着沿海行驶的戎克船队，这些年来他们早已习惯这些无害的商船。</p>

700多海里的航程仅需一周，后江与海南岛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海南西面的各港口停满了南洋来的运输船，越秀号径自驶入东水港。</p>

东水港司令安德烈奋力督促，东水要塞终于在上个冬季完工了。要塞主城墙由三合土夯筑，外围砌以条石。粘合剂使用的是来自北海涠洲岛的火山灰制作的水泥。涠洲岛现在是琼州最主要的建材提供基地，海北道要塞群工程对火山灰的需求极大。</p>

在东水港换马，守序带卫队赶到琼州府城。</p>

见到曾樱，督师气色比守序走的时候好不少，这与前线战局有关。</p>

过去的冬季，曾樱调集14000多军队，分四路向心攻击，踏平中央黎区。海南道新设水会、琼中、乐安、保亭、白沙5县，任命戴文卫为琼州岛内知府。海南岛内知府是明朝原先就有的建制，只是后来无力征剿生黎区后撤销了。</p>

这5县中，水会县依托水会千户所，县所同城。乐安县依托乐安军堡，其余3县依托了更小的堡寨。雨季来后，大部分明军撤回出发地。黎区抵抗有愈演愈烈之势，戴文卫在水会城中辛苦支撑。戴文卫曾是杨嗣昌的幕僚，在中原剿过流寇，应付这种治安战并不陌生。</p>

守序看完简报。治安战的强度并不大，琼州明军以新兵为主，但装备齐全，在老兵带领下，人数占据绝对优势。明军能打赢大部分战斗，士兵挥刀见血，从低烈度开始锻炼，生还后再总结经验，形成良好的正向循环。</p>

治安战的要点在于花时间花精力，把工作做细。以目前的进度，再用两个冬季对岛内全面用兵，生黎区就能消化了。</p>

把视线放到全国战场。</p>

姜镶据大同反正。</p>

吴三桂开山海关时的兵备道韩昭宣起兵晋西南。</p>

王永强起兵榆林卫，攻克延安。</p>

丁国栋、米喇印起兵甘肃，连克甘州、肃州、凉州、兰州，擒杀鞑靼人一巡抚，二兵备道、一总兵，三副总兵。</p>

北方边军战斗力很强，山西、陕西明军连成一片，鞑靼人压力山大。在镇压甘肃明军的战斗中，鞑靼人阵营里升起一员新的将星，新任甘肃总兵张勇。</p>

湖南方面，鞑靼辅政亲王济尔哈朗的八旗主力俘杀何腾蛟，明军和忠贞营全线溃逃。明军向南转进速度很快，各部主力大体完整撤到珠江与湘江分水岭布防。满蒙汉八旗再次推进到广西全州，与桂林明军隔岩关对峙。</p>

济尔哈朗对广西兴趣不大，镇压湖南后急匆匆班师回京了。</p>

退入广西的湖广明军经过试探，发现八旗主力已脱离前线，像上次一样，从湘桂边境发起反击。守序到琼州时，焦琏部、赵印选、胡一青部滇军、曹志建部、马进忠部、王进才部在各自战线上向北推进，明军陆续收复靖州、武冈、衡州湘江要地燕子窝。</p>

独立作战的袁宗第、刘体纯等顺军余部也进入湖南打粮，湖南陷入一片乱战。</p>

从1646年至1649年，湖南战场混战了3年，当地早已民穷兵疲，战争潜力消耗殆尽。无论来的是鞑靼人还是明军，抑或是顺军余部，所有人军纪都差的一塌糊涂。以俘虏男女，劫掠银粮为目的。</p>

明军人多，除长沙、衡州、永州、湘潭等少数城镇，明军看似又光复湖南大半地区。</p>

江西战场，南昌沦陷。鞑靼屠城，江西几十万男女被鞑靼一并斤卖。</p>

金声桓全家自杀，王得仁被俘后遭到凌迟的酷刑。谭泰的八旗兵增援赣州，李成栋兵败身亡。成栋践行了他的诺言，赴水而亡，他连梅岭都没过。</p>

与济尔哈朗一样，谭泰在击溃广东明军后班师回北京。装运奴隶和战利品的船队有几千艘，队首到了南京，队尾还在南昌。</p>

广东明军。</p>

成栋手下的将军们公推杜永和为首领，永历朝廷试图用李元胤和文官收取广东军权，杜永和拿了两广总督的大印，直接在广州开印视事。皇帝只能无奈接受现实。</p>

杜永和等人推选阎可义为前线主帅。阎可义是员良将，他重整从江西逃回的溃军，在南雄一带修筑堡垒，铸造大炮。缓过气来的成栋部连续击退三次江西绿营进攻，广东局势稍缓。</p>

济尔哈朗和谭泰分别从湖南、江西撤军，将战场丢给绿营兵，与北方边军反正有直接的因果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