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笑（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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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金色头发的小男孩正是莱泽因，他此刻脸上涂着颜色，和搞笑的小丑如出一辙。</p>

“轰隆！”外面先是一道闪电的光芒将莱泽因的脸照得更加惨白，随后令人心悸的雷声传来。</p>

莱泽因将张亦弛抱紧，脸蹭着张亦弛的身子。可以看出他很惶恐、无助，想寻求温暖。本来觉得很不舒服的张亦弛也就不挣扎了，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一只猫罢了。</p>

幸亏只是在莱泽因的记忆里，要是张亦弛在现实世界里成为一只猫，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p>

猛烈的一阵雷声过后，换来的是短暂的宁静。张亦弛听到了门外有争吵的声音。女声尖锐，男声雄厚。声音穿过门后就有些沉闷了，语速很快再加上外面风雨交加，张亦弛听不清争吵的内容。</p>

但摔盘子的声音还是不时响起，张亦弛一直能捕捉到“fu.ck it”这样的话。</p>

莱泽因蜷缩成一团，将张亦弛抱得更紧了。</p>

在张亦弛的印象里，莱泽因是一个没心没肺和莫测一样无赖又幽默的家伙，但现在，他太渺小了，像一株脆弱的嫩绿小草。</p>

外面的争吵声停止了。</p>

从张亦弛这边的窗户可以看到有一个穿着西装身材高大的男子走进了车库，将一辆黑色小轿车开了出去，驶向无人知晓的地方。</p>

又过了一阵，莱泽因将张亦弛放下，自己跑到镜子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做了几个诙谐的动作。</p>

这让张亦弛有点不解。</p>

莱泽因做完这些后走到门口，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按下把手走了出去。张亦弛还没试过四条腿走路，极为不舒服地勉强出了门，看到了客厅里坐在高座上面容冰冷的女人，座位旁边是桌子，桌子上仅剩一瓶酒。地上布满了餐盘的碎片以及食物，整个客厅一片狼藉。</p>

“妈妈，我给你表演个节目吧。”</p>

张亦弛看到莱泽因仰着头看向他的母亲。</p>

女人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莱泽因，她拿起酒瓶直接对着嘴灌了一口，接着表情变得狰狞。</p>

莱泽因没有再说话，他低着小脑袋叹了口气，随后做起搞笑动作，想要逗乐他的母亲。</p>

女人无动于衷，头高高抬起，刻意不去看莱泽因。或许在她的眼里，莱泽因是一个让她感到无比厌烦的东西，她不想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p>

来泽因还在卖力地表演着。</p>

配上他的打扮，显然是在模仿搞笑人物小丑的。</p>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莱泽因的表演，张亦弛说不准真的会很感兴趣地看他表演。</p>

但客厅里很压抑，雨的滴答声与雷声交织在一起，客厅里忽明忽暗。</p>

张亦弛呆呆地看着莱泽因表演。</p>

期间莱泽因做错了几个动作，都连忙向母亲道歉，看上去极其担忧因为他自己的小差错而让母亲笑不出来。</p>

许久，莱泽因做完了整套表演。从肢体动作与丰富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私下是练了很久的，甚至张亦弛觉得这要是在学校里做表演节目，必然会引起所有学生的欢呼。</p>

“妈妈，少喝点酒吧。”莱泽因努力抑制身体的颤抖，让自己露出笑脸，踮起脚尖避过地上锋利的碎片，来到了他母亲的跟前。</p>

女人高高仰着头，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p>

“轰隆！”外面又是雷声响起，闪电的光芒照射在女人的身上，她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吊灯，眼里夹杂着太多的东西，看上去很可怖。</p>

“妈妈……”莱泽因伸手去抓女人的手。</p>

就在他刚触碰到女人手时，如同恐怖片一般，女人猛地低下头，阴冷的目光让莱泽因直发毛。</p>

女人面无表情地推了一把莱泽因，莱泽因摔倒在地，身子倒在了一片碎片残渣上。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身体，手掌的伤口流出殷红的血。</p>

“啊！嘶……”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身上扎了一堆碎片，难免会发出惨叫。</p>

莱泽因疼的一刹那，他想挣扎着离开，但满地的碎片，他刚一起身就又不可避免地被扎出了一堆伤口。</p>

女人眼睁睁地看着莱泽因在碎片中边惨叫边打滚，他挣扎的样子让女人露出了笑容。</p>

张亦弛心中的震撼难以用言语所描述，他跑了过去，用爪子将餐盘的碎片划开，最终，莱泽因靠在了墙边，身上鲜血直流，呻吟声不断。</p>

“闭嘴！闭嘴！闭嘴！”女人笑了没多久，又变成了癫狂的模样，站起身来发出恶毒刺耳的叫声。</p>

“闭嘴！闭嘴！闭嘴！”</p>

女人一步步逼近莱泽因，声音也越来越大。</p>

莱泽因死死抿住嘴，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睛紧闭，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p>

女人还在靠近，张亦弛扑了过去，爪子抓住了女人的衣服，再往上一跃，张亦弛便来到了女人的肩膀上，他伸出爪子朝着女人的脸抓去，瞬间女人的脸上出现了几道血口子，下一秒张亦弛被甩在了地上。</p>

刚刚的攻击纯粹是本能，张亦弛根本做不到像一只真正的猫那样灵活。他被甩在地上的时候忍不住叫了一声，现在他可不具有三倍身体素质，被女人狠狠地摔在地上让他疼得直叫唤。</p>

“啊！”女人捂住伤口，发出尖叫，用脚踹着张亦弛。</p>

若不是张亦弛现在是只猫，他只需一击就能让这个女人失去攻击能力。但是现在，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女人疯狂地蹂躏着。</p>

再这样下去以他肉体凡胎，一脆弱的猫身，很快就得命丧黄泉。在莱泽因的记忆里失去是什么后果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一旦死亡任务就算失败，失败那么他就得承担失败的后果。</p>

要是早知道是现在这个被打得连爬起来都做不到的局面，他刚刚挠完女人的脸就该一直趴在她的肩膀上，和她继续鏖战。</p>

就在张亦弛快要被打得昏厥过去时，他又被抱了起来。一双温热的小手，温热的原因是因为这双手上有伤口，伤口流出来的血是热的。</p>

莱泽因抱着张亦弛跑进了屋子里，他及时将门锁上。外面的女人剧烈地拍击着门，却没有说什么话。</p>

莱泽因蹲在门后面，怀里是被打个半死的张亦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