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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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p>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这是太子妃戴氏的声音。这是家事，又涉及一名宝林的声誉，庆隆帝只想关起门来处理，连这个儿媳也被排除在外。</p>

卫嘉航失踪了大半天，戴氏就知道不妙，这会越等越忐忑。情急之下，她再顾不得许多，便来硬闯。</p>

听见她吵闹，太子头上绽出青筋。这个时候，她来添什么乱！</p>

“儿臣这就去让她走。”太子道。</p>

“无妨，”庆隆帝的神情不辨喜怒，就好像刚刚恼怒的人不是他。他挥挥手让雨退下，道：“让她进来，看看她儿子做下的好事。”</p>

门口的侍卫将太子妃放了进来，戴氏脚步匆匆，忍着心头焦急给庆隆帝见了礼，看着捂着伤口的卫嘉航，心疼地问道：“儿啊，你究竟是怎么了？”</p>

“父皇，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您有什么气就冲着臣媳来。”戴氏伏地哀求，道：“航儿他还是个孩子，年幼无知被人利用，您就原谅他这一回。”</p>

曹皇后也劝道：“皇上，这件事虽然人证物证俱在，但臣妾也觉得航儿不是这样的人。容宝林既已入土为安，就罚太子教子不严，多补偿些金银给容宝林的家人也就是了。”</p>

她这哪里是劝，分明是在提醒庆隆帝，人证物证俱在、与容宝林尸骨未寒的事实。</p>

果然，庆隆帝的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道：“年幼无知？戴氏，我来问你，他在府里以戏耍下人为乐，是也不是？”</p>

戴氏怔住，这种事情，怎地都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她恨恨地瞪了曹皇后一眼，这一定是她在皇帝跟前嚼舌。</p>

“你也不必看皇后。”庆隆帝沉声道：“她比你们都要坦荡。”太子府上，有他放在那里的影卫，定期会向他禀报。</p>

卫嘉航用红冠蛇口涎作乐之事，他早就知晓。</p>

只是卫嘉航是嫡次子，将来帝王也轮不到他。换句话说，他荒诞无形反而不会威胁到储位，引起兄弟相残的人伦残局。况且这种事情又不会闹出人命，就由得他去。</p>

庆隆帝是精明的帝王，但同时他也是人，更是卫嘉航的亲祖父。他也有喜怒哀乐，和普通人一样有着喜好厌憎，只是平时很好的掩饰罢了。</p>

所谓当局者迷，他正因为早就知晓此事，对卫嘉航在宫中做下这等事情更信了几分，反倒不如旁观的曹皇后看得明白。</p>

再加上事发之处的地点。那里，被列为宫中禁地并非无缘无故，可谓是庆隆帝的逆鳞，藏着他不能触碰的过往。</p>

这，也是卫亦馨布下此局的厉害之处。</p>

她了解庆隆帝，更了解曹皇后。这一着，卫嘉航必死无疑，将再也无法打方家的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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