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墨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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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我的箭呢？”</p>

华夏烟大海滨，一名青年沿着海边来来回回已经找了一小时了。</p>

他手上握着一把短弓，却有一支箭找不着了。</p>

中午他闲得没事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挂上靶子练箭。</p>

结果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觉得太阳太过毒辣，突然中二般朝太阳射了一箭。</p>

箭能射落太阳吗？真以为自己是后羿？</p>

结果还真遭了报应，一晃眼的功夫，箭没了。</p>

他短暂地直视了太阳，恒星光球层的光纵然层层削弱，又岂是肉眼可以直视太久的。</p>

所以射出这一箭的同时，他闭上了眼睛，</p>

结果就听到一声爆响，差点没给他震聋了。</p>

当他头晕脑胀地回过神来，看向天空时，就只剩下一条贯穿天际的云痕，仿佛有陨石坠落一般。</p>

云痕很快淡去，青年左顾右盼，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射出了一发震惊百里的破空箭。</p>

但很快摇头一笑，估摸着这一箭被风刮海里去了。</p>

“算了算了。”</p>

青年觉得很奇怪，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也无可奈何。</p>

兜了一圈后，青年也就放弃了。</p>

把练箭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返回宿舍。</p>

刚进门就听见舍友韩当说道：“魔球，怎么这么晚？射日去了啊你？下午有比赛啊。”</p>

青年脸色一囧，因为他总是去练箭，同学都笑话他是要练出一身射日的本领。</p>

“我知道，唉，我掉了一支箭，找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p>

“一支箭而已，快去集合！”舍友说着就跑了。</p>

“韩当等一下，我把弓放好。”青年急忙说道。</p>

他叫墨穷，不是什么魔球，但同学都喜欢这么叫他，也就由他们去了。</p>

说起来作为山里的孩子，他本可能叫强，可能叫伟，可能叫胜。</p>

但搭上他这个姓，却是常用的名字都不对劲起来。</p>

起初他有个曾用名，叫做墨超，可这一听，却是‘莫要超越’的意思。</p>

人是要有上进心的，不超越，难道吊车尾？</p>

这样的名字仅仅伴随他三岁，他就又改了一个名，也就是墨穷。尽管墨穷长大后觉得还是曾用名好听，但上了学已不好再改了。</p>

家里人想的简单，既然咱们姓墨，那就怕啥叫啥。</p>

孩子该有怎样的出息，他们也不懂，只知道一个硬道理：莫要穷！</p>

没有比这更简单的期盼了，这正是穷怕了才会取出来的名字。</p>

墨穷也相当上进，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考进烟大后两年，虽然没拿到过奖学金，但有补助，自己打点零工，家里的负担小了许多。</p>

此刻韩当拉着墨穷道：“还放什么弓，扔床上好了。”</p>

墨穷被他拉着，也来不及把弓挂好，干脆冲着床头的架子一抛。</p>

“唰……噌……”</p>

只见手中的弓和箭袋，分别划了一个弧线，跨越三米距离，竟是精准地挂了上去。</p>

如果只有一件东西，多试几次，熟能生巧，或许谁都可以。</p>

但墨穷是单手同时扔了弓和箭袋，令其分别挂在了架子两边，这一套抛射看起来极为悦目、潇洒。</p>

墨穷微楞，没想到手感这么好。</p>

“厉害啊，这不就得了，走！”韩当先是惊讶于墨穷的投掷能力，随后拉着墨穷离开宿舍。</p>

下午有一场足球赛，主场对阵登州体校的足球队。</p>

虽然只是友谊赛，但对方是大学生足球联赛里，华东区的超级组强队。</p>

会长说了，这若是赢了，晚上有大餐，还有无数美女作伴。</p>

虽然大家都知道后半句扯淡，但大家还是对这场比赛极为看重。</p>

路上韩当说道：“一会儿比赛多给我传球哈。”</p>

“你应该跟中场说啊。”墨穷一笑。</p>

他从小酷爱射箭运动，毕竟是山里的孩子，六岁弹弓打鸟，十岁就会制作弓箭，十八岁相隔五十米能射中野鸡脖子。</p>

身体素质没的说，一米八九的身高还手长脚长，现如今百步之内的靶心，能十射九中。</p>

也正是这样，墨穷在学校，加入了足球社……</p>

是的，弓箭精通的他……进了足球社。没办法，学校里压根没有弓箭社，而他至少得选一个社团加入，被舍友拖进了足球社。</p>

而他确实也挺适合，其视野开阔，反应也快，再加上手长脚长，短短一年就成了足球社里的首发门将。</p>

韩当则跑得快，又会盘带，则是主力前锋。</p>

两人位置极远，所以墨穷笑韩当找自己要球。</p>

“得了吧，你指望咱们能压过中场？说不定到时候被压得就我一人在前场呢……指望传接球还不如指望你直接大脚找我位置，拼拼运气。”韩当一副看穿未来的样子。</p>

墨穷哈哈一笑道：“我也预言一波，王雄一定疯狂回传给我。”</p>

“这坑货，菜的一笔还硬要首发。”韩当撇嘴道。</p>

“你见过队长不首发的吗？”墨穷耸耸肩道。</p>

当他们赶到休息室时，距离上场其实还有十五分钟。</p>

墨穷迅速换好球衣球鞋，坐在板凳上听教练安排。</p>

教练看到他点头道：“小墨啊，今天你的任务很重，对方十二号张信联赛上场均1.8个球，左右都是惯用脚，你能零封他，我们就有机会。”</p>

墨穷点点头，表示记住了。</p>

接下来教练又唠叨了几句，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可也仅此而已。</p>

说来说去，最后总结的战略很简单：防守找机会。</p>

没错，连防守反击都不是，教练说的是：找机会……</p>

毕竟不是专业教练，他们也不是职业的球员，足球社里找来人帮他们分析对手就不错了。</p>

临上场时，队长又打气道：“还是那句话，赢了有大餐，还有联谊。”</p>

“看台上几百个学妹看着我们呢，被灌多少个球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出气势来！”</p>

“足球是圆的，万一赢了呢？”</p>